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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3:18:31 作者: 芙梨椰
程硯洲的聲音一瞬間有了波動,「還有行動上的?」剛說完他就否決, 「還是算了。」
自己的媳婦兒自己心疼, 等腰傷好了再說。
顧莞寧:「???」這個人都想了些什麼?
她翻身面對程硯洲,「你說的,我本來打算親你一下的。」
程硯洲立馬道:「那我要!」
如蜻蜓點水一般,顧莞寧輕輕親了下他的嘴角。
都結束了, 他像還沒反應過來,「……就沒了?」
顧莞寧扯著被子緊了緊, 哼聲回道:「沒了,我還要再睡會兒, 你不許打擾我。」
說完,她抱著程硯洲歪頭靠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一瞬間程硯洲什麼脾氣都沒有了,掖好被子安安靜靜被媳婦兒抱著又陪著睡了個回籠覺。
大概十點出頭, 再不起就趕不上捏花卷了, 此時此刻程硯洲些微理解了顧莞寧賴床的想法。
在有嬌軟媳婦兒的溫暖被窩和起床捏花卷之間, 他必不可能想選後者。
但是無奈, 花卷是媳婦兒想吃的。
程硯洲先起, 早前洗漱過, 睡個回籠覺再起就簡單漱漱口擦擦臉,然後到床邊把大懶蟲從被窩裡挖起來送到洗漱池跟前,擰好牙膏兌好熱水。
洗漱好出來,顧莞寧把長及後腰的頭髮攏成低馬尾,抱著棉枕蔫嗒嗒坐到窗戶旁的飯桌前。
趴下、歪頭、打哈欠,調整姿勢昏昏欲睡。
程硯洲看得好笑,把灌好的熱水的暖水袋遞進去,「馬上要吃午飯,吃完再睡睡完再吃。」
顧莞寧:「……」她怎麼感覺暖水袋裡灌的是涼水呢?
「哼!這才結婚一年多你就開始挑我毛病了。」顧莞寧睜大眼瞪著他,說著還打了個哈欠,杏眼頓時湧上一層水霧,濕漉漉的看起來特別沒有威懾力。
就跟只毛茸茸的兔子一樣,眼睛水汪汪,鼓起的臉頰一看就軟綿綿的很好捏。
程硯洲扔掉麵團,伸手試了下手感,果然跟他想的一樣。
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氣勢一下被戳破,顧莞寧更氣了。等注意到程硯洲手上的白面,她下意識抬手摸了下臉頰,結果摸到一手白面。
程硯洲心臟一抖,「我錯了我錯了,我忘了我手上有麵粉。」他掏出手絹來連忙給顧莞寧把臉擦乾淨,擦完後見她還兩眼冒火,趕緊又說:「有錯該罰,罰我待會兒不許吃花卷。」
顧莞寧把到嘴邊的『打地鋪』憋回去,「不吃花卷你吃什麼?」
「我吃饅頭。」程硯洲問:「我能吃饅頭吧?」
不能!餓著!
顧莞寧哼一聲,「可以。」
這下是徹底不困了,顧莞寧搬出昨晚才剛開了個頭的圍巾,繼續為明年的禮物省錢。
程硯洲捏完花卷捏饅頭,都上鍋以後進屋來,洗把手挪了個凳子坐到旁邊。
顧莞寧一個眼神掃過去,提前制止這個人的指導,「你不許說話!」
程硯洲默默閉嘴,盯著看了一會兒,出聲道:「我請求說一句話。」
顧莞寧把織的皺巴巴長滿洞的一小截放腿上,瞥他一眼,點頭,然後捏著四角試圖拉扯平坦。
程硯洲清了清嗓子,「今天屋裡該通風了。」
顧莞寧怕冷怕風,冬天不像夏天,屋裡處處掛著帘子不方便通風,而且通完風一時半會兒也暖和不起來。
她把毛線放下,看著程硯洲嘆氣,「你還不如不叫我起呢。」
反正也要裹著被子。
「睡多了覺也不好。」程硯洲手又癢了,捏捏她的臉頰,「我感覺你這陣子比先前覺多。」
「那不是你說的我這樣很正常嗎?」顧莞寧把毛線放簍子裡,「而且孟伯母也說了我身體弱,覺多是正常的。」
程硯洲感覺不是。
上年這個時候,那時候他媳婦兒身體更弱,也沒見像現在這樣,但凡一會兒沒看住人就又睡著了。
「上次讓江伯父和孟伯母把脈是我剛回來那陣,等出了禁閉再去看一次?」程硯洲有點不放心。
顧莞寧點點頭,反正等去表姐家吃飯的時候孟伯母肯定要給她把脈的。
兩個人把屋裡的窗簾門帘都掛起來,開窗開門,然後躲到床上裹著被子聽收音機。
程硯洲邊聽收音機手上也沒閒著,給顧莞寧拆剛才織壞了的毛線。
說到出禁閉,顧莞寧道:「等我能自由活動月月肯定要過來,剛好還有半塊肘子,可以把那個燉了。」
她收的這個徒弟還是不錯的,勤奮上進,聽謝小舅說月月跟著磁帶和教案已經學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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頁,而且期中考試的成績也保持在了前三名。
有次月月的表姐過生日,小姑娘特意給她帶了一包奶糖一把瓜子,還有用零花錢買的糖炒栗子。
最近因為她被舉報就沒讓月月再每周都過來,免得連累這孩子。
順帶的,這段時間的鮮牛奶也都沒有了。
「我看她好像挺喜歡吃芹菜和胡蘿蔔。」程硯洲說道。
有幾次這孩子來家裡吃飯趕上有這倆菜,他見媳婦兒都有些不夠吃,大半都進了那孩子的碗。
胡蘿蔔還好,鮮少見有小孩愛吃芹菜,就連大哥家那仨打小好養活的侄子都對芹菜敬謝不敏。
顧莞寧:「……」
她有些不敢相信,「啊?你怎麼看出來的?月月最不喜歡吃這兩個蔬菜了,還有青椒,還有蒜薹,都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