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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3:18:31 作者: 芙梨椰
雖然……
好吧,這個猜測真的很合理。
程硯洲為自己正名,「也有少數不會變壞。」
顧鶴庭連忙點頭。
在這點上,他大概唯一不會跟程硯洲有分歧。
顧莞寧左右看兩人一眼,收回視線,她夾一塊燒餅泡進湯里。
「吃飯吧。」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準備的東西有點多,三人都吃飽後還剩下一把麵條、一盤肉和一盆餅。
收拾收拾放到櫥櫃裡,明早用這個湯把剩下的食材煮一煮,吃個大雜燴麵條。
回自個宿舍前,顧鶴庭從包裹里抽出一條毛毯扔給顧莞寧。
這是他讓發小從毛紡廠弄來的,一共五條,一條給了老爺子,還兩條正在路上。
這毯子又軟又暖和,還不厚,鋪著蓋著都舒坦。
歸置東西的時候顧莞寧就看到了,但她沒拿。
因為她沒忘了二哥裹錢的臭襪子就是從毛毯里拿出來的。
她僵著兩手,捏著毛毯有些不敢動。
她小心翼翼地問:「二哥,你沒用這條裹襪子吧?」
顧鶴庭:「……」
他沒說不,也沒說有。
定定沉默一會兒,顧鶴庭眉頭一揚,呵呵笑道:「這種毛毯洗了可就不暖和了。」
然後拎著東西就回了他自個的宿舍。
顧莞寧扭頭去看程硯洲。
「趁吃飽飯有力氣,我們把這條毛毯洗了吧。」
雖然覺得顧鶴庭不大能幹得出給一條髒毛毯的事,但一想到這條毛毯曾和臭襪子同處一個包裹。
程硯洲乾脆地點頭,「我去洗。」
清洗的時候沒用肥皂,恐怕洗出來的毛毯硬邦邦的。
兩人把毯子搭在水房晾衣服的撐子上,用溫水打濕,來回幾遍擰乾淨帶回宿舍,再掛在爐子上方用火烤。
約莫一宿就能幹透。
次日,早起後程硯洲去陽台給爐子添蜂窩煤,順便摸一把上方的毛毯。
毛毯帶著融融暖意,柔軟親膚。
這可比他們自家用打來的兔皮拼成的毯子好多了,不磨人,還輕薄。
之前家裡寄來過兩張,這會兒正鋪在棉褥的下頭。
這張待會兒就直接鋪在最浮頭上。
沒兩分鐘,顧莞寧也從床上下來,程硯洲就趁這工夫把毯子給鋪上去。
顧莞寧洗漱好,躺上去試了試。
她遺憾道:「要是外公也能用就好了。」
兩隻胳膊在毛毯上滑動,她示意程硯洲也躺過來,「二哥說還有兩條在路上,到時候可以給爹娘寄過去一條。」
南河縣可比陽市冷多了。
程硯洲單手枕著腦袋,聞言回道:「那倒不用,家裡有毛毯。再說爹娘的身體比你好,這毛毯你用著更合適。」
顧莞寧停下動作,唰一下扭頭瞪他。
在她的怒視中,程硯洲異常堅持自我,「爹娘還參加了最近一次的秋收。」
顧莞寧面無表情:「……過陣子家裡電話,我會把這話如實轉告的。」
輪到程硯洲沉默,他抓住顧莞寧的手,撓了撓她的手心,睜大眼看著她,「咱們夫妻間的私房話,不用說給爹娘聽的,對不對?」
顧莞寧戳破他的心思,「你是怕再回家娘會把你趕出門吧。」
簡直要孝死。
程硯洲揉揉眉心。
她娘真能幹出來。
「你總要有條換洗的。」他解釋:「這種毯子其實中看不中用,放炕頭上烤兩天就白瞎了。」
再說他們家過冬的時候都在炕頭上吃飯,桌子一放,飯菜一擺,湯湯水水的都可能滴到毯子上,三天兩頭就得換一條。
還是家裡那種厚毯子耐糙。
直接這樣說就行了唄。
鼓起腮,顧莞寧不滿道:「你真該學學什麼叫語言的藝術。」
程硯洲眉頭一皺,思考兩秒問道:「是教怎麼委婉埋汰人的嗎?」
語言的藝術:把難聽的話說好聽。
等於委婉地教如何埋汰人。
顧莞寧更氣了。
他又知道了。
吃過早飯,程硯洲就和顧鶴庭去訓練場訓練。
下去前拎了昨天蒸的南瓜餅和一袋麻醬餅肉餅,順路到衛生所送給表姐謝曉晨。
顧莞寧則收拾出物理課本來,翻看兩頁找找感覺。
化學課本的第一冊 還剩下三章,工程量不小。她給自己定了個期限,要在兩個月之內全部翻譯完。
早飯的時候說好中午在食堂買飯。
中午飯點顧鶴庭一個人從訓練場回來,也只拎了兩人的飯菜。
顧莞寧過去開門,見只有二哥一人,她朝樓道里伸頭,「程硯洲呢?」
顧鶴庭進屋換鞋,聞言回道:「他們團長找他有事,估摸是交代訓練和大比的事情,得吃了午飯才回。」
這次比賽以團為單位,比賽前各團部得出去練倆月,再到比賽場地集合。
整個比賽歷時仨月還多,臨時加項目的話四個月也可能。
完了有些團部還會接比賽後頭訓練倆月,好把前一段的經驗給消化消化。
顧鶴庭買了兩道菜,一道土豆片一道白菜乾豆角燉蘿蔔丸子。
吃飯的時候顧莞寧說起毛毯,「我想給南河縣寄兩條,你那個朋友還能賣嗎?」
顧鶴庭也沒覺出這話里的不對勁來,他點頭,「他能弄,下午我去城裡順便給他打個電話,到時候給寄點山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