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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3:18:31 作者: 芙梨椰
    董建業撓撓頭,「你女婿?」

    顧則慎沒反應過來:「啊?」他啥時候有女婿了?

    辦公室里沒人,董建業坐到一旁監督,顧則慎小心翼翼捧著話筒,喊了一聲:「餵?」

    「爹!」聽到聲音,顧鶴庭的眼眶霎時就紅了,「爹,是我,我是鶴庭!」

    「鶴鶴庭?!」顧則慎一驚,「你咋……咋找到這來的?」還打電話?

    「這個先不說。」知道什麼事情要緊,顧鶴庭就是再激動也得克制住,「我有個戰友跟董幹事認識,過幾天送些東西進去,有棉衣棉被,還有些吃的用的,錢票也有,您看著還缺啥趕緊同我講。」

    「有!」顧則慎著急道:「需要退燒藥和消炎藥,你爺病了,發高熱一直不退。」

    顧鶴庭心裡一緊,「我找人送進去,儘快。」

    董幹事在催促,顧則慎快速道:「咱們在這都好,你爺你大伯大伯娘,你爹我還有你娘都好,鶴庭你在外頭別擔心。」

    「也讓小晚別擔心。她現在是不是長成大姑娘了,高中畢業了吧,是念了大學還是進廠工作了?」

    聞言顧鶴庭沉默兩秒,「我現在跟小晚在一個地方,她也都好,你跟我娘還有我外公別惦記。」

    「都好就行。」顧則慎抹抹眼睛,「你大哥呢?有他的消息沒?」

    顧則慎搖頭,「沒有。之前寄過一封信,時間太久不知道他收沒收到。」

    幾年過去,就是大學畢業之後再進修也該修完學業了。

    「沒回來就好。」顧則慎道:「時間不多了,我掛了,你跟小晚說,不怪她,讓她別鑽牛角尖。」

    「行了,掛了啊。」

    話是這樣說,顧則慎卻一直遲遲放不下話筒。

    顧鶴庭閉了閉眼,果斷扔掉話筒,跟郵局的工作人員結帳。

    他挪開位置,程硯洲頂上,立馬又撥了先前的電話。

    讓董建業傳東西不得事先通個氣啊?

    林場辦公室,電話剛掛掉又響起來,顧則慎一轉身就竄過去,在董建業沒反應過來之前拿起電話,「喂,鶴庭!」

    程硯洲:「……」

    他清清嗓子,「二舅好,我是莞寧對象,我找董建業董幹事。」

    顧鶴庭:「!」

    他瞪著眼,壓抑著聲音里的怒氣,「誰讓你說的?」

    從顧則慎手裡接過電話,董建業見他暈乎乎的,眼神恍惚像是狀態不怎麼好。怕在辦公室里出啥事,董建業道:「顧同志先回木棚吧,再有啥事來辦公室找我,或者我去找你。」

    顧則慎就那麼恍惚地回了木棚。

    顧則啟幾個圍上來,「咋樣,是拿到退燒藥了嗎?」

    顧則慎抹一把臉,搖頭,「不是。」

    謝沛玲又坐回去,「那是啥事?」

    顧則慎的聲音都是飄的,「剛才是鶴庭來的電話,他說這幾天給咱送些東西。」

    「那這是好事啊!」謝沛玲騰一下站起來,「小崽子還說啥了,說沒說小晚咋樣?」

    顧則慎目光呆滯地盯著地面,「說了,說他跟小晚在一處。」

    「沒去丁家就行。」謝沛玲拍著胸口,放下心來,「當時咱走得匆忙,就怕小晚被丁富貴接走,他那樣的白眼狼恨不得你們顧家人死光,必不會善待小晚。」

    「好在鶴庭爭氣。」謝沛玲終於放心了。

    顧則啟和徐雅茹也覺得心落回了肚子裡,不過倆人眼巴巴瞅著顧則慎,問:「鶴庭有說他大哥咋樣沒?」

    顧則慎回神,「說了,之前寄了封信去G國,一直沒回信,好像也沒回國。」

    徐雅茹低頭抹淚,「沒回好,沒回好,現在回不合適。」

    顧則啟摟過妻子,抬手輕拍她的胳膊安慰,「鶴陽肯定好好的,不用咱們擔心。」

    沉默良久,顧則慎拋了個炸彈,「小晚有對象了。」

    謝沛玲三人:「?!」

    謝沛玲瞪大眼:「啥?」

    顧則慎:「托董幹事轉交東西,走的就是小晚對象的關係。」

    徐雅茹擦擦眼淚,挺關心這件事的,「是哪家的後生?」

    「沒說。」顧則慎撓頭,「我就聽了那麼一耳朵,聽聲音挺正派的。」

    謝沛玲叮囑:「那啥時候鶴庭還來電話你再細問問。」

    另一邊,南河縣。

    程硯洲掛掉電話,扭頭面對的就是怒不可遏的顧鶴庭。

    顧鶴庭沉著臉,咬牙切齒,「誰讓你說的?」

    「事實。」程硯洲抬起下巴點點一旁的巷子,「去那裡說。」

    兩人離開郵局。

    巷子裡。

    顧鶴庭依舊臉色黑如鍋底,「你想說什麼?」

    斟酌良久,程硯洲道:「莞寧身體不好,不適合待在南河縣。」

    顧鶴庭:「我知道,我會申請家屬隨軍,帶她去部隊。」

    「不,不合適。」程硯洲立馬道:「莞寧沒有工作,除非你能在陽市給她找一份工作。」

    「這個不用你操心。」顧鶴庭冷冷道。

    程硯洲反駁,「你剛轉到陽市軍區,去哪裡找工作?拿錢買?不怕被人舉報嗎?」

    「再有,你帶莞寧去部隊,不出兩個月就有人找上門要給她說親。你拒絕一次拒絕兩次誰去了都拒絕,難道不怕得罪人?」

    程硯洲就深有體會,拒絕的對象兩隻手都數不過來,因此他得罪的人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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