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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3:18:31 作者: 芙梨椰
    問題就出現在這裡。

    顧莞寧簡直要被大石頭和小野的讀音給念崩潰了,「是『shui』不是『sei』。」

    「『Zhi』不是『zi』。」

    「跟我念,『shui』『zhi』盤『宗』餐。」

    呸!

    是『盤中餐』不是『盤宗餐』。

    顧莞寧:「……」完了,也給她帶劈叉了。

    大石頭和小野大眼瞪小眼,這聽著跟他們念得也沒區別啊。

    這不『盤宗餐』麼不是?

    顧莞寧有氣無力地拋開手抄課本,「今天就學到這裡吧。」

    她得再練練,不然容易被帶到坑裡去。

    小學堂結束後,程硯洲拍拍褲腿站起來,走進院子,對大石頭說:「出去等著。」

    大石頭抱著課本,拉著懵逼的小野退後,大眼裡滿是戒備和擔憂,「三叔,男女有別。」

    顧莞寧:「?」這孩子在說啥?

    程硯洲:「……」他面無表情,「出去!」

    大石頭同情地看了眼漂亮姨姨,同情中還帶著愧疚。他年紀還小,他爹說,除非他長大了三叔老了……即便那樣他也打不過三叔。

    他奶說,三叔打小打架就厲害,公社的孩子都不是他的對手。

    大石頭決定暫避鋒芒,對妹妹和弟弟揮揮手,帶著小野退到院門口。

    顧莞寧看得一頭霧水,她撓撓頭,仰頭看著站在窗戶旁的程硯洲,「程營長,你有事情要說嗎?」

    「有。」程硯洲虛扶著窗框,擋住來自院門口的視線,「背後指使趙麻子的人是知青院的女知青,叫鄭……」

    他一時想不起來。

    顧莞寧會搶答:「鄭妙琴!」

    程硯洲點頭,「是這個人。」

    顧莞寧捏起拳頭,表情憤恨,「果然就是她!」

    看來她上次的報復太輕,早知道才不會顧忌那些有的沒的。鄭妙琴這個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什麼叫底線。

    再有,鄭妙琴都知道了,顧莞寧不認為徐文理不知道。

    工農兵大學生的推薦還沒到時間,她那些算計沒法使出來,不然這倆人早就狗咬狗沒功夫搭理她了。

    話說到這裡,顧莞寧比較疑惑,「程營長,你是怎麼知道的?趙麻子不是還沒被抓住嗎?」

    程硯洲側身隨意靠在牆上,隔著明紙窗戶看不到顧小知青的表情,他道:「趙麻子說的。」

    顧莞寧坐直,扒著窗框試圖探頭看窗戶另一側的男人,「你問他就會說嗎?」

    程硯洲:「用了些手段他才說的。」

    「什麼手段?」顧莞寧轉了轉眼珠,「難不成你給他錢了?」

    程硯洲輕笑出聲,反問:「我那麼蠢?」

    「那倒不是。」顧莞寧解釋:「就是覺得程營長是個好人,非常善良。威逼利誘,您……你最有可能選後者。」

    程硯洲:「……」雖然他也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但是在顧小知青心目中的形象是不是太正面了?

    「既然不是利誘——」顧莞寧湊近了窗戶,小聲問道:「那就是威逼?程營長你打了趙麻子一頓?」

    程硯洲忽然彎腰,推開窗戶,卻渾身一僵。

    兩人此時面對面,鼻尖近到他只要再進一寸,一寸而已,便能相觸。

    目光像被燙到一般,程硯洲移開視線,向下,頓在了顧小知青微張的紅唇上。

    程硯洲呼吸一滯。

    黑眸沉沉,翻湧著顧莞寧看不懂的情緒。

    忘了是多久,他緩緩起身,故作鎮定,「顧小知青,猜?」

    顧莞寧回神,縮回屋子裡,只露出一雙眼睛。

    剛才程營長的眼神太可怕,讓她有種下一秒程營長會對自己動手的錯覺。

    果然是會暴打趙麻子的人。

    不能惹。

    「我,我猜,是。」顧莞寧聲音變小,生怕聲音大點再刺激到程營長。

    程硯洲還驚魂未定,回答了什麼恐怕自己都不清楚,「嗯。顧小知青聰明。」

    顧莞寧抿抿嘴角,總覺得有些奇怪,磕磕絆絆地問:「程營長你……你去找……還……為什麼呀?」

    隔著窗戶看了眼顧莞寧,程硯洲嗓音低啞:「顧小知青很聰明,可以再猜。」

    作者有話說:

    程硯洲:出去,我要跟我媳婦兒說悄悄話。

    【我覺得我發現了東北話和普通話的區別】

    關鍵就在於:h

    zhe-ze(這)

    shui-sei(誰)

    sun-shun,shai-sai(損色)

    chou-cou(瞅)

    z.c.s.zh.ch.sh沒有就加,有了就去掉

    是不是很正確?!

    還有第二章

    第27章

    ◎這是要成了?◎

    程硯洲鼓勵:「說不定這次也能猜到。」

    歪著腦袋, 顧莞寧真的絞盡腦汁猜起來。

    顧莞寧:「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程硯洲:「……不是。」

    「那是——」杏眸滴溜溜轉,瞥到院裡的柿子樹,顧莞寧靈光一閃, 瞪大了眼睛激動道:「我知道為什麼了?!」

    程硯洲卻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程營長你砍的樹是不是丟了?」顧莞寧一手握拳錘在另一手的手心上, 表情自信語氣篤定, 「你說大隊裡經常有偷樹的賊,那天你為了背我下山把樹留在了山上,是被人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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