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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2:58:17 作者: 青檸小薯
    果然,在床上答應狗男人的事情,就是不能算數。她一醒就該不認帳的,居然還跟著他來了,她是最近沙拉吃多了人都變傻了嗎?

    宋音心裡正嘀咕著,忽然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音,她下意識探頭看過去,正好看見傅時禮開門進來。

    出門時穿的黑色長風衣此刻搭在小臂上,上衣只著簡單的襯衫和西裝,倒還真是第一次見他這樣穿,貼身的馬甲襯出身材幹淨利落的線條,身形也顯得尤為修長挺拔。

    就,很帥。

    宋音抿了抿唇,心說,回來得這麼及時的話,那就原諒他這一次叭。

    將風衣隨手搭在衣架上,他抬眼看過來,問她:「吃東西了嗎?」

    宋音搖搖頭,轉而問他:「你晚上不是有商務晚餐嗎,怎麼回來了?」

    他坐到沙發上,朝她伸出手臂。

    宋音下意識就挪了過去,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他順勢攬住她的腰,將人抱坐在懷裡。

    額頭貼在他頸窩,宋音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怎麼就這麼熟練了呢?他伸個胳膊,她就知道他什麼意圖,而她還真就過來了……!?

    傅時禮不知道她心裡的碎碎念,只覺得自己進門時她探出一顆小腦袋看過來,眼尾彎起的樣子,可愛極了。

    坐在他懷裡,腦袋又在他頸窩蹭啊蹭的,像只撒嬌的小貓咪。

    他用指腹摸了摸她的臉頰,繼續剛才的話頭:「我說,要回來陪太太。在這一點上,對方很通情達理。」

    宋音仰頭看著他,像發現了重大案情似的,眯了眯眼睛,半開玩笑:「帶我過來,原來是給你當擋箭牌用的。」

    「那你生意上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回去爺爺問起來,也會把我推出去嗎?」

    他輕笑出聲,捏了捏她的臉頰,「怎麼捨得。」

    他的聲音很低,音調很輕,還混著笑意,一瞬間,宋音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再回味一下恍惚間聽見的那四個字,宋音還真覺得或許是自己幻聽了。

    她輕抿著唇角,心裡軟軟的,有點開心,同時又覺得不能太當真,兩人日常battle說這樣的話很正常。

    「餓嗎?」他問。

    「還好。」宋音看他一眼,「你餓嗎?」

    他輕笑了下,低頭,微微乾燥的唇碰了碰她頸側的皮膚,啞聲:「有點兒。」

    宋音:「?」

    宋音:「……」

    狗男人!

    宋音反手就往他腦門兒上按。

    她的右手貼在他身前,不方便動,下意識抬起的是左手,本來他按他的額頭,一個沒留神,指尖碰到了他的眼睛。

    宋音立馬把手拿開,脫口就說:「對不起,疼不疼?我看看。」

    他停頓一霎,輕嘶了聲,「有點疼。」

    宋音捧著他的臉,仔細看了看——沒看出什麼異常。

    但他說疼,她就有些不確定是不是力道重了。

    主要是她左手的指尖上拉大提琴磨出的薄繭,即便她的手時時保養,也耐不住每天練琴這麼久,還是有薄繭,稍微力道重些,可能就會疼,而且還是在眼睛。

    宋音無意識地眉心輕蹙,抬起右手,很輕地撫了撫他的眉眼,「我不是故意的。」

    傅時禮看著她:「不是故意的也碰到了,既然已經發生,不如想想該怎麼補償。」

    他的聲音很平靜,理性得像是在開會做報告分析下一步的發展戰略。但,望著她的那道目光,幽邃而深黯,極具某種危險的侵略性,蘊含著她很熟悉的某種危險情緒。

    宋音:「……」

    合理懷疑狗男人在碰瓷。

    宋音輕抿著唇角,慢吞吞的垂下視線,手指一下一下的撥弄著他的袖口,咕噥:「那你讓我想想哦。」

    傅時禮輕勾了下唇角,很有耐心:「好。」

    她咬住下唇,好像很認真的在思考。三秒後,她伸手端起茶几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杯子拿開時手腕一轉,水直接灑在了他袖口。

    傅時禮下意識把手拿開,順勢接過她的杯子,宋音趁機從他懷裡跑開,一溜煙兒直奔臥室。

    傅時禮頓了頓,抬眼看向她,明白了什麼。

    宋音趴在臥室門邊,只露出一個小腦袋看著他,眨眨眼:「你這搞不好要摘除眼球呢,我可賠不起,你去找我那人傻錢多的老公吧。」

    說完,「砰」的一聲把臥室的門反鎖了。

    「……」

    傅時禮啞然失笑。

    作者有話說:

    第34章

    宋音拍了兩下手, 往後倒,仰躺在床上,愉快地輕吐了一口氣, 為剛才的勝利洋洋得意。

    這時,臥室的門鎖響起轉動的聲音。宋音微抬起頭看過去, 腦子裡不由得冒出一個問號,他怎麼還能打開?

    來不及了。

    宋音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踩著柔軟的地毯,往窗邊躲。

    窗簾有兩層, 外層是厚厚的遮光布, 裡層是白色的薄紗。宋音伸手一拉, 只拽住了白紗。

    還想再把遮光布拉起來時, 傅時禮進門了。

    她趕忙躲好不動。

    透過白紗,宋音很清楚的看見傅時禮被淋濕的袖口隨意挽起了一道,單手插兜, 腳步不急不緩地徑直朝她走過來。

    黑色皮鞋穿過乾淨的木地板,踩過柔軟的地毯,停在了她正前方。輕薄的白紗就挨著他的鞋尖, 兩人離得極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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