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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2:58:17 作者: 青檸小薯
宋音:「……」
這個狗男人一大早怎麼這麼多話!
有被人拆穿的輕微窘迫感,宋音的火氣蹭的一下就冒出了三丈高。她睜開眼,一張輪廓分明的臉印入眼帘。
傅時禮站在床邊,一身西裝熨燙得妥帖利落,領帶打理得挺括端正,西裝褲下包裹的雙腿修長筆直,整個人一絲不苟,看著清冷矜貴得很。
和昨晚那個狠掐著她的腰,眼底染紅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衣冠禽獸!
尤其是他此刻微俯著上身,垂眸看著她,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
宋音一臉冷漠地瞥他一眼,抬手拽住他的領帶往下一拉,他順著力道俯身,手掌撐在她耳側,順勢覆在了她上方。
兩人的距離倏然拉近,仿佛呼吸都交纏了起來。
宋音微怔了一下,她只是想把他的領帶扯亂,實在沒想到他這麼……易推倒,輕輕一扯,整個人就過來了……?
她下意識雙手按住他的胸膛,推了他一下。
卻沒推動……?!
他的「易推倒」屬性,還時靈時不靈麼?
傅時禮保持著撐在她上方的姿勢,目光在她臉上打量:「欲擒故縱?」
「如果想要早安吻,可以直說。」
「……?!」
如果世界上存在「嘲諷」這個學科,傅時禮絕對會是這個領域最權威的專家。
一句比一句讓人火大!
宋音輕吸了口氣,轉而彎唇一笑,一下一下地扯亂他的領帶,眼底帶著挑釁,慢悠悠地說:
「這麼寬的一張床,你在另一側的床邊穿衣服怎麼就到床上了,又是怎麼莫名其妙的被我當成了枕頭呢?」
「說著要上班,可又特意跑到我床邊,還跟我提什麼『早安吻』,你欲擒故縱的手段顯然高明得多。」
「怎麼,今天親不到我你就沒有動力工作了是嗎?」
她叭叭叭說完,傅時禮沒說話,只很輕地哼笑一聲,伸手從她床頭拿起昨晚隨手放下的腕錶,在她眼前示意了一下。
而後,直起身,慢條斯理地把表戴在左手手腕上。
他沒說一個字,又仿佛說了很多。
無需言語,就完美的解釋了他為什麼穿完衣服又到了床上,為什麼說要上班又跑到她床邊。
同時,也把嘲諷說得淋漓盡致。
別問,問就是後悔。
剛才她怎麼沒多踹他幾腳呢!
宋音惱怒至極,抄起枕頭就往他身上一砸,順勢翻了個身,眼不見為淨。
傅時禮輕扯了下唇角,理了理被她扯亂的領口,而後彎腰把枕頭撿了起來。
宋音正氣不打一處來,忽然有隻微涼的手掌托住她的側臉,把她的腦袋抬了起來。她下意識睜開眼,還來不及作出反應,下一秒,腦袋被在了柔軟的枕頭上。
也是在這一秒,她的餘光瞥見有陰影覆過來,淺淡的木質清香籠罩在鼻尖,同時,有柔軟的觸感落在她額角。
這個吻很輕,也並未停留太久,吻離開的同時,他揉了下她的腦袋,站起身,徑直離開臥室。
宋音:「……」
這狗男人什麼意思?
是就著這個話題,故意吻她一下,以此來表示挑釁?
順便再用這個吻告訴她,這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的施捨?
肯定是這樣!
宋音更生氣了。
她忽然覺得,傅家要聯姻,或許不完全是出於商業上的考慮,應該是深知傅時禮的秉性,怕他娶不到老婆!
那她這犧牲可大了!
-
鬧騰了這一番,宋音也睡不著了,乾脆起床洗漱。
吃了個豐盛的早餐,宋音便進了琴房練大提琴。早飯吃得晚,她中午也沒感覺到餓,一直到下午才從琴房出來。
還是沒什麼胃口,她便沒讓阿姨過來,上樓換衣服打算出門。進到衣帽間才想起來,她帶回來的行李被辛薇託運到酒店了。
大提琴她隨身攜帶著,剩下的行李都是些衣物飾品,也沒什麼重要的,拿不拿過來都一樣,反正西山壹號的衣帽間一直都備著齊全的衣物。
不管了,和朋友喝下午茶去。
和俞澄的下午茶,早在宋音回國前就約好了。
俞澄和宋音是在國外讀書時,在方以晴辦的派對上認識的,對方是學服裝設計的。
約的地點,是俞澄朋友的地方,人不多。一樓是個小畫廊,二樓是咖啡廳,裝修風格簡約而獨特。
宋音坐在車裡,遠遠的就看見俞澄站在門口等她。車子停穩,主動替她開了車門。
宋音開玩笑說:「俞老師該不會是有求於我吧?」
俞澄笑著輕輕搖頭,「原來我在你心裡這麼的……不紳士。」
宋音挑眉,給了她一個「你和『紳士』的性別一樣麼」的反問式眼神。
俞澄笑。
俞澄的身高接近一米八,有點「女生男相」的意思,穿衣風格也比較中性,連嗓音也很像男性,低而略粗。
以前就常被誤以為是男生,後來對服裝設計和時尚行業感興趣,把頭髮理得又短又時髦,走在街上,更是被誤會成帥小伙。但她自己早已習慣並接受良好,還時常用這開玩笑。
兩人一起往裡走,俞澄說:「你回國才第二天,我就約你,會不會被你老公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