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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2:52:18 作者: 拽拽的貓步
    身穿天衍宗弟子袍的男子揚聲說著。

    男子名喚張揚,資質中等偏上,是啟明長老的徒弟。

    排到陸厭璃的時候,張揚辨別完符籙後,從袖間摸出一張畫像,眯眼打量了許久。

    陸厭璃被瞧得不耐煩的皺眉,「看夠了麼?」

    張揚倏地收起畫像,居高臨下地望著陸厭璃,「敢欺辱白師姐,你活膩歪了吧!」

    白師姐?

    原來是白徽音的柴犬啊。

    張揚說罷,抽出靈劍,劍鞘啪嗒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身旁的天衍宗弟子趕緊勸道:「她是劍尊親收的徒弟,你動了她,劍尊不會放過你的。」

    張揚陰著臉冷嘲熱諷,「劍尊待在他的清風水榭里,哪會得知山腳下的事。更何況,她若真入得了劍尊的眼,劍尊又豈會對她不聞不問?」

    「可是……」

    張揚人如其名張揚跋扈,他一把推開那名弟子,惡聲惡氣道:「少多管閒事,否則我連你一塊料理了!」

    那名弟子也只是個外門弟子,雖為此打抱不平,奈何實力不如人,也只能就此作罷,退至一旁。

    張揚橫眉豎眼,沖陸厭璃趾高氣昂道:「你初來乍到,做師兄的教你點規矩。整個天衍宗內,對白師姐不敬,就是對我不敬!」

    接著他話鋒一轉,肆無忌憚的獰笑出聲,「現在,你下跪磕頭學三聲狗叫,我就考慮放過你。」

    話音剛落,與他同為啟明長老徒弟的弟子們,也跟著鬨笑不止。

    「呵。」

    陸厭璃輕笑一聲,卸下纏在腰間的紫金鞭。

    隨後猛地甩出一鞭,以刁鑽詭異的角度狠狠抽在張揚的腿上。

    張揚吃痛,雙膝下意識地跪倒在地。

    陸厭璃持鞭戲謔道:「現在跪下了,可以開始磕頭學狗叫了。」

    見此,一直作壁上觀的君落衡嘖嘖稱奇,就這幾條爛魚臭蝦,哪會是他家阿璃的對手。

    周圍議論紛紛,這些竊竊私語傳入張揚的耳朵里,令他深覺受辱!

    他可是啟明長老的愛徒,踏入仙途不過幾年,就已經是築基期的修為,他本該是受人仰望的!

    陸厭璃敢當眾這般羞辱他,他必取她狗命!

    張揚臉色猙獰地站起身來,握緊手中靈劍,端的是殺氣騰騰。

    他揮劍上前時,他的師弟們也緊隨其後。

    陸厭璃傲然睥睨,根本沒將他們放在眼裡。

    紫金鞭一出,便是遇血才休!

    只見鞭梢一甩,首當其衝纏住張揚手中靈劍。

    長鞭舞動間,伴隨著獵獵風聲,幾名弟子皆衣袍破裂,露出猙獰可怖的傷痕。

    鏘!

    靈劍落地,勝負已分。

    張揚捂住肩頭鮮血淋漓的劍傷,凶神惡煞地瞪著陸厭璃。

    也在這時,兩名仙風道骨的弟子御劍飛行而來。

    見狀,張揚心中大駭。

    其中一名負傷的弟子臉色慘白,他看向張揚,急切的問,「大師兄怎麼辦?戒律堂的人來了!」

    「他娘的。」張揚神色陰狠,朝地面吐了口痰。

    他本來只是想出手教訓一下陸厭璃,替白徽音出口氣。

    誰知居然招來了戒律堂的人!

    到底是誰,在通風報信!

    戒律堂的弟子單手背在身後,立於劍身上,語氣不輕不重道:「天衍宗嚴禁鬥毆,幾位隨我們走一趟吧。」

    ***

    「聽說了沒,劍尊的徒弟被戒律堂的人帶走了!」

    「你是說那個廢靈根的廢物?」

    「什麼廢物啊,她能打的鐮刀殺人狂毫無招架之力,絕不是泛泛之輩!」

    「管她的呢,入了戒律堂,還能有好?等著被脫一層皮吧!」

    ……

    魏長風站在山腳下,聽著眾說紛紜。

    「殿下,陸大姑娘這次絕對吃不了兜著走了,我們不出手相助麼?」

    魏長風輕搖摺扇,俊容掛著溫和的笑意,眼裡卻沉得仿佛風雨欲來,「她若跟我走,豈會受這些腌臢氣。」

    「殿下的意思是我們不管她?」侍衛小心翼翼地追問。

    魏長風勾唇淡笑,「她太狂妄了,不吃點苦頭,銳氣不減,日後我也難以控制。」

    君落衡對此事也是渾然不上心的,據他多年對沈玄知的了解,他絕對不是很忍氣吞聲的主,而且很是護短。

    他家阿璃真是傍上了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啊。

    這廂,戒律堂內。

    「一個是長老的首徒,一個是劍尊的徒弟,大庭廣眾之下,滋事鬥毆!傳出去,成何體統!」

    天衍宗宗主氣得吹鬍子瞪眼的,他雙手背在身後,在陸厭璃和張揚的身前來回踱著步。

    啟明長老姍姍來遲,不由分說就道:「宗主,張揚平素里絕不會招惹事端,這事情肯定另有內幕!」

    接著,他沖張揚催促,「趕緊說啊,把事情如實招來。咱們占著理,就算是劍尊來了,也不能說些什麼!」

    張揚哭喪著臉,身上遍布劍痕,他抬手指著身旁的陸厭璃,「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弟子屬實無辜,這位師妹不知因何對我們大打出手。」

    聞言,啟明長老橫眉立目,甩袖冷哼,「不過是成為了劍尊的徒弟,竟能這般目中無人!」

    天衍宗宗主看向陸厭璃,皺眉問,「你有什麼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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