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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2:39:36 作者: 響水
    姜榮蕊張了張嘴。

    有病吧?她就是隨便開一嘴玩笑,還要被他給挑毛病?

    她白了他一眼,不過其他人笑笑,就過去了。有一人忽然問江欲:「你是不是當上了你們學校的學生會主席?」

    另外兩人好像才聽說,都看他。

    江欲抬眼看那人,問:「你怎麼知道?」

    那人就笑:「前天你媽和我媽一起吃飯了。」

    「哦。」

    「怎麼當的?」

    「靠她當的。」

    江欲也不避諱,側了側臉,向幾人示意姜榮蕊。幾人都發出一聲長長的「哦——」,像在起鬨,也像是在說:原來如此。

    「別誤會。」姜榮蕊冷笑一聲,吊兒郎當地說,「我不是單純幫他。主要是,那前會長不是個東西,打過我主意,看著他就反胃。這麼一想,當時還是江欲救的我。」

    「哦?」

    「……」

    氣氛忽然就變得怪怪的。

    連那個看起來最冷漠的寸頭都跟著笑,看江欲,江欲轉著左手拇指上的戒指,沒表情。

    但姜榮蕊猜到,他現在的心情肯定非常操蛋。他這個人也是有那麼點好面子。

    這次的酒吧局結束,兩人指不定怎麼大戰一場。但無所謂了,反正都是之後的事,她這麼想著,就變得非常坦然,提議:「我們開始玩牌?」

    ……

    幾人打牌打了近三個小時,就覺得膩了。開始在座上百無聊賴地喝酒,吃點東西,聊天,還有一個坐不住的跑到別的地方去玩了。

    時間漸晚,酒吧的場子慢慢熱起來。

    姜榮蕊也覺得悶,問江欲:「能不能去別的地方轉轉?我坐累了。」

    他問:「你怎麼還要問我?」

    他老是願意懟她,身體上卻那麼誠實,站起來,點著一根煙,姜榮蕊順勢過去拉住他手腕,和他在偌大一場子裡漫無目的地溜達,看著形形色色的人,好像也沒什麼意思。他吐著煙,還是喜歡懟她:「有舒服的地方不坐,偏喜歡往人堆里扎,你是不是毛病?」

    姜榮蕊接茬也快:「嗯嗯!你慣的。」

    江欲果然最聽不了她這種給台階就上的軟話,也沒話接,倚在一吧檯上,再沒什麼好說。

    姜榮蕊觀察著他側臉,接了後面酒保遞上來的一杯酒。這裡對女生有特別關照,一般會提供一杯免費的酒飲。她假裝漫不經心地問:「姜淇淇生日那天,你是怎麼把我給撈走的?陸學澤好像沒把我給帶回市里吧。」

    江欲後來開去了一個無人的海邊,就更遠,直接到鄰市了,中午兩人都找不到地方吃飯,並且「衣衫不整」,下午才順著海岸找到一家火鍋店,裡面只有一桌人,還都抽菸,加上那火鍋的熱氣,整個環境簡直要成仙。他就赤著上身,她穿著他T恤,踩著路邊小商店買的十幾塊錢的塑料拖鞋,在那樣的環境裡狼吞虎咽。

    後來又是開了很久車,到晚上才回家,她下午吃了太多火鍋,吃頂了,想吐,才要去冰箱裡翻冰棒吃。

    所以江欲為什麼會出現。江欲也不回答。

    「咱倆是不是約法三章過?」他說,「我還留了一條。」

    「嗯。」姜榮蕊眯了眯眼,「幹嘛?要加?」

    「加一條。」他說,「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能和其他男的有關係。」

    「喲……」姜榮蕊擱了酒杯,轉到他身前,仰頭看著他,道,「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可就有點敏感了啊。」

    他們周圍是在音樂中如痴如狂的人,光線也晦暗,隔著吊燈都看不清吧檯後調酒師的臉。

    江欲也樂得配合地俯下身,一口煙吐在她臉上,似笑非笑地問:「你在想什麼?」

    「我嫌髒。」他說。

    「喲。」

    姜榮蕊也不管他說話多難聽,只是想了想,他在占有這方面確實有點潔癖,比如他極其強烈的領土主權意識,比如他會護短,還挺有意思的。

    她胳膊繞過他,手握成拳,撐吧檯上,踮起腳來吻他的唇邊。他默認她可以親他了,只要親的時候不討他煩,他也有興致,反過來和她深吻,唇齒間是香菸未散盡的味道,讓人上癮。

    徹底滿足了,姜榮蕊依舊看著他,用她那最擅長的無辜的模樣,問:「那等你把我甩了,你再去找個沒被人碰過的,她肯定很小,會不會嫌你老?」

    「老?」江欲握著她下巴。

    「到時候,」姜榮蕊繼續說,「你們年齡差太大,只能靠你用錢來找補,估計就不會像我這麼好了。」

    江欲看了她一會兒,從來不討厭她說這種話的樣子。因為看著她那張臉,就覺得她可以說。

    他依舊覺得她以後能變成個相當紅的人。直覺。

    「你不用管那些。」他告訴她,「你最好的這幾年是我的,就行了。」

    他捏著姜榮蕊下巴的力道加重。那幾秒里,近在咫尺的距離,姜榮蕊沒忍住,又用胳膊環住他脖頸,吻他,他也再次接受。

    ……

    依舊是一個不眠夜,不適合回家。

    姜榮蕊左手手心的傷才堪堪結痂,上次礙了事,這次依舊不適合劇烈運動。可又是她作死,非要跟江欲說「你周二那天,不太行」,江欲這次就看起來很不一樣,哪兒哪兒都和上次不一樣。

    後來他想了個辦法,用學校制服的領帶,把她的左手腕給系在床腳,那長度從下面到上面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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