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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2:26:56 作者: 桐榮
    陳珏就是個變態,梁月知道他不行,徹徹底底的那種不行。

    「你就是個垃圾,虛張聲勢的垃圾,你折磨我滿足你變態的欲望,永遠掩蓋不了你不是個男人的事實。」

    陳珏聽完,不僅沒生氣,居然還笑了。

    他笑起來跟別人不一樣,只是動了動嘴皮的那種,皮笑肉不笑。

    「膽子很大,敢罵我?」

    「你知道我不動不了你,你就敢罵我。」

    梁月豁出去:「你不止動不了我,你也不敢動我!陳珏我告訴你,我已經二十三,不是十六歲!」

    陳珏眼裡有意外,現在的梁月讓她很不喜歡,但是卻倍感刺激。

    「因為現在有靠山了,所以敢這麼硬氣的跟我說話?」

    陳珏摸著她的下顎,順著她的臉頰曲線向上,到她的脖頸。

    然後緊緊捏住:「可惜,你的靠山找錯了,不是他,只能是我!」

    梁月拼命掙扎,用力地捶著門。

    秦野在樓下和對方淺談了幾句,他把簽合同的時間做了調整,隨後就趕緊上來找梁月。

    進會議廳之前,梁月說她在32樓。

    所以秦野直接上了32樓,一上樓,就被電梯口的保安攔了下來。

    秦野這才覺得不對勁,哪家經紀公司過來簽合同會帶保安,又不是黑社會。

    北京這邊他認識的人不多,跟他一起退役的幾個戰友現在在京開安保公司。

    他打了一個電話,給遠在南邊的李柏楊。

    李柏楊是影后夏青霜的丈夫,任職於南方軍區,當年宋寧逸綁架案里,夏青霜也被牽連到,但那時秦野救下了夏青霜,沒能救下宋寧逸。

    他跟那頭交代了一些事,李柏楊爽快答應,算是還了多年前他救夏青霜的一個人情。

    秦野讓人調查拍價《帝刃》的最後競價者信息,他沒猜錯,確實是陳珏。

    他斷定陳珏現在還在三十二樓。

    李柏楊那邊派人的速度是最快的,國安的人很快過來。

    陳珏雖然帶了人來北京,但他的勢力範圍並不在京,國安的人上去之後,他就不得不出面。

    保安讓開路後,秦野帶著人上來。

    三十二樓很大,秦野不確定梁月在哪個房間,走在長廊里時,猛地聽到有拍門的聲音。

    秦野走過去,轉動門把,推不開。

    幾秒後,門被從外面強開。

    國安的人上前去:「陳先生,請配合調查。」

    他們進來的還算及時,梁月被陳珏掐的還沒背過氣去。

    梁月看到他,身體往下滑,被秦野一把托住。

    「沒事了。」

    梁月點頭:「我撐住了。」

    她撐住了,沒像以前一樣,在陳珏的手下屈服。

    秦野抱起她:「你做的很好。」

    他們連夜回了N市,梁月不知道是不是驚訝過度,在車上又吐了一次。

    她胃裡難受,停靠在服務站時,她趴在秦野的肩上。

    「我們在服務站休息一晚吧。」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秦野連開了五個多小時車,精神也是強打著。

    梁月擔心他,小聲哀求:「你休息一下,好不好?」

    兩人晚上宿在服務區,找了家比較乾淨的賓館。

    深更半夜,前台拿著他們的身份證看了很久,估計是在想他們什麼關係。

    回到房間,梁月喝了幾杯熱水,感覺好多了。

    秦野在陽台上打電話,陽台的門關著,梁月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卻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秦野回了電話給李柏楊,道了聲謝。

    轉身回到房間裡,他坐在梁月對面的沙發上,看著坐在床上的梁月。

    氣氛有點冷,梁月想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

    但是又無從說起,她沒辦法告訴秦野今天發生的事情,如果她說了,勢必會帶起更多的話題。

    那些事情她想都不敢想。

    而對面坐著的秦野,雖然已經知道一些事情,但他還是想從梁月嘴裡聽到所有。

    秦野先打破沉寂:「有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梁月抱著膝蓋,眼神躲避不跟他對視,「沒有。」

    秦野的心冷了冷,不跟她繞彎子:「陳珏是怎麼回事?」

    梁月搖頭:「不認識。」

    秦野冷笑:「什麼都不說?」

    梁月不想提那段過往:「不認識。」

    秦野緊了緊拳頭,剛才上樓一直找不到梁月,每多過一秒,秦野都像是被凌遲。

    現在梁月居然輕描淡寫地說「不認識。」

    秦野這一顆關心,像是餵了狗。

    梁月不想提陳珏,她恨不得這個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又怎麼會在秦野面前提他。

    秦野:「真的不想說?」

    梁月點頭,然後又搖頭。

    秦野生怕自己多呆一秒就會控制不住自己。

    起身,推門出去了。

    梁月眼角的淚滴砸在腳背上,哭的無聲無息。

    她從未如此的確定,她愛秦野。

    因為太在乎秦野,她不想把自己最不恥的事情告訴他。

    她不是個好人。

    秦野推門出去,他不敢離房間太遠,所以只站在樓梯口抽菸。

    他想不明白,梁月為什麼什麼都不說。

    那般的委屈,就算咬著牙忍著,也什麼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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