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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2:26:56 作者: 桐榮
秦野沒強迫她,只好把兌好的東西倒掉。
梁月心裡鬆了口氣, 然後把秦野趕出去, 一個人在浴室里洗漱。
浴室就她一個人,低頭刷牙時, 覺得一直有風在脖子周圍亂竄。
她正準備把浴室的窗戶關起來,一轉身, 不禁愣住了。
這浴室里根本沒有窗戶, 那這風是哪裡來的?
她壯著膽子把衛生間檢查了一遍, 也沒有什麼排風口。
以為那陣風是錯覺,於是繼續低頭開始洗臉。
一轉身, 那股子陰風又出現了。
她嚇得臉色都變了, 啊的一聲, 推開門就跑出去找秦野。
秦野在收拾他們的行李,聽見的動靜後,立刻抬步過去。
「怎麼了?」
梁月一出門就看到他,然後撲到他的懷裡:「有風。」
秦野安撫她,然後進去衛生間。
裡面安安靜靜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裡面什麼都沒有。」
梁月心都揪起來,拉著他的衣服不放,一點都不敢再進去。
「真有。」
秦野用手把她臉上沒洗乾淨的泡沫擦了:「那早點睡覺。」
梁月糾結了一把,看了眼秦野剛才放在衛生間的鐵罐子。
指著說:「要不,我還是洗一洗吧?」
秦野:「.……」他求之不得。
剛才的水已經冷了,秦野又下樓去重新給她燒水。
梁月寸步不離地跟著他,緊張兮兮地不時四處看。
秦野倒是不怕的,他這一身正氣地往哪一杵,鬼見也愁。
燒完水,重新拎著上樓。
梁月不停地打哈氣,秦野重新兌點草灰水,「衣服脫了。」
這句話一下就把梁月給嚇醒了!
她身上罩著一件白色的針織長衫,裡面是條長裙。
「脫……脫哪件呀?」
秦野眼神從她的外衣,再到內……里。
「外衣。」
梁月鬆了口氣,把外面的針織衫脫下來,裡面的裙子是短袖。
被混了水的草木灰,顏色真心不好看。
梁月眼睜睜地看著秦野拿著那東西,往自己手臂上抹。
清清涼涼的,還挺舒服的。
秦野的手大,手掌粗糲,擦著梁月的手臂時,有一點點麻麻的。
有點癢,她不自覺地想躲。
「別動。」他手下一用力,梁月的手腕被他扣緊。
「可以了吧?」
手臂,還有膝蓋以下都被秦野一一搓過,他一絲不苟地把她抹成了一個泥人。
「你覺得我像什麼?」
秦野回頭,冷不丁看她一身泥的樣子,自己也被嚇一跳。
「像什麼?」
梁月:「阿凡達!」
洗完之後,她身上一直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梁月沒意識到是自己的,趴在秦野的胸口聞了聞。
「你聞到沒?」
秦野閉眼躺在床上,睜開眼問她:「什麼?」
梁月趴在他胸口:「有股香味。」
秦野剛洗完澡,被梁月在懷裡一頓亂蹭,有點心猿意馬。
把她從自己身上放下去,「沒有味道。」
梁月不信,非要趴在他身上聞。
秦野發現她的不對勁了。
摸了摸她的臉,有點熱熱的,他側躺著,梁月把臉埋在他的胸口。
「你身上真好聞。」
秦野:「.……」剛才梁月身上塗得東西估計有問題。
梁月今天被什麼不良妖精上了身,抱著秦野不撒手就算了,非要趴在他身上,臉埋在他懷裡睡。
秦野只好翻身,將她抱在自己身上。
這是個兩人都難受的姿勢,梁月也不好受。
像蚯蚓一樣,在他懷裡扭扭捏捏,四肢大大張開,落在秦野的兩側,下巴放在秦野的側頸,找了個空隙把腦袋埋進去,像鴕鳥一樣。
秦野:「.……」
「這樣睡舒服?」
梁月:「舒服。」
然後,頭一歪,睡著了!
秦野的四肢就像被梁月定在床上一樣,動都不敢動。
稍稍翻個身,梁月原來搭在旁邊的手,就環過他的脖子,勒的死勁。
秦野被這個姿勢撩的,嗓子眼冒火。
到半夜,秦野動了動她,想把她從自己身上放下去。
結果她四肢纏的更緊了,秦野大半夜的嘆了口氣,這是八爪魚托生的吧?
就這樣他抱著梁月迷迷糊糊了一晚上,早上一起來,他就去問張姐那鐵罐子裝的是什麼。
張姐拎起鐵罐子一看,她昨晚沒注意給秦野拿錯了,拿的不是「三洗」草。
而是「肉豆蔻」,鎮上有人收購這種草藥,去年採摘時張姐留了些在家。放在倉庫里,昨晚沒注意拿錯了。
肉豆蔻的提取物是很多□□物的主要成分,秦野被梁月折磨了一晚上。
早上樑月起來,秦野不在。
找了一圈沒看到他,於是她回到在院子裡坐著。
院子裡有棵桑葚樹,梁月一開始沒注意到,然後被掉下來的果子砸了臉。
輕輕地晃了晃樹,成熟的果子像下雨一樣往下掉,梁月在下面撿的歡快。
張姐給她找來小小的竹筐子,青黃色的細竹子變成精緻小巧的藍子,她撿了會兒就是一籃子。
吃完早飯,梁月坐在門口大石頭上,一邊吃著桑葚,一邊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