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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2:24:06 作者: 多梨
夏皎坐在躺椅上,往下能將這個漂亮的小院子看的清楚,她看到兩人在下面並肩散步消食,栗枝還笑著打了一下自己丈夫肩膀。
溫崇月捉住她的手,放在唇上挨個兒親指尖:「怕什麼,我給累了一天的合法妻子單純地洗洗澡,難道犯法?」
夏皎說:「溫老師,您現在的眼神可不像是單純的洗澡。」
溫崇月捏著她的手腕,她穿的睡衣寬鬆,手一抬,袖子就往下滑,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
夏皎的確比兩人剛認識時長了些肉,手臂也不再骨瘦如柴,臉頰也有了血色,健康充盈。
溫崇月為她的健康感到高興。
他的吻落在妻子手臂上,聲音含糊不清。晚上喝了點酒,現在說話時竟有了些無賴:「皎皎里外都得洗,我先洗洗裡面怎麼了?」
第58章 氂牛肉火鍋
燉綠豆抹茶水羊羹
夏皎不喜歡喝酒,很大一定程度上是酒局所致。
無法推開的交際應酬是她最討厭的事情,就像是為了拿高分而去被迫學習自己不感興趣的東西。
酒精會放大人的劣根性,所謂「酒壯慫人膽」,很大一定程度上也在講這件事情。女性尚好,情緒更穩定,也更理智,不會輕易被酒精擾亂。但男生經常在喝酒後做出許許多多令人難以置信的愚蠢舉動,好像所有的缺點都被酒精放大了十幾倍幾十倍。
溫崇月不這樣,在他眼中,酒就是一種飲料,平時喝酒也多是餐酒,和夏皎一塊兒分享、品嘗,不會無節制地喝,更沒有酒癮。在身體管控和健康管理方面,夏皎承認自己絕對不如對方,比如她完全抵抗不住冰激淋球的誘惑,而溫崇月卻能鎮定自若地抵抗美酒。
雲南人大多都能喝酒,全國之中,酒量首屈一指,而今晚喝的是茨中種植葡萄、釀造出來的葡萄酒。這葡萄是百年前法國傳教士帶來的品種,「玫瑰蜜」,如今在法國已經幾近失傳,不過在這裡仍舊能品嘗得到。
溫崇月喝的不多,他的神智仍舊清明,唯獨在言語上多了點讓夏皎口乾舌燥的東西,其他一切正常,還能面無異色地幫夏皎做好清潔工作。這本來就是度假的房子,每一間房間中都有獨立的浴室和衛生間,浴缸能容納兩人,夏皎被溫崇月餵了幾口甜酒,暈暈乎乎地任由他工作。
怎麼洗都不乾淨,鋪天蓋地的都是水,像是沉溺於海水之中,又如飄浮在天空雲朵。夏皎在這種溫暖安靜的氛圍中品嘗到一點被妥善對待的溫柔與安穩。
只是對方好像也有些醉了,在她顫慄未曾止時,捏著她的臉蛋兒,鼻尖貼在她臉頰上,像貓蹭人,蹭了兩下,問:「你覺著我怎麼樣?」
在這個時候問這種話太奇怪了,夏皎分不清浴缸中的水哪些是原本就有的,哪些是自己的,她還沒有緩過神來,頭腦因為短暫缺氧而有些視線模糊。不過此時此刻,能不能看清都不是最要緊的,要緊的是溫崇月溫柔的唇,有著海鹽味道的手指觸碰著她下頜線處,捏著她的臉頰,簡直像極了夏皎第一次見幼小貓崽時的舉動,想要狠不得抱起來吸一口含含貓耳朵,又怕咬壞了這樣小巧精緻的小崽子。
夏皎當然要說實話:「很好很好。」
溫崇月問:「有多好?」
夏皎說:「最好。」
她想溫崇月應該很滿意這個回答,猶如大樹粗壯根系深深埋入土壤,探入地下狹窄小溪,重重生根。
夏皎沒有想太多,她對某些觀點頗為認可,譬如男性在特殊時刻時候說的話並不可信。她享受擁抱與親吻,也不在意水滿漸溢,月盈噴光。
他們在騰衝住了三日兩晚,這裡有著安靜田園、溫柔山水,那些古老街街巷巷都像是被時光凝固,封存。毋庸置疑,雲南絕對是一個極其適合居住的省份。這裡的無論風物還是居民,都是不急不緩慢節奏的模樣,平和順睦。
滇西南的城鎮真的愜意,時間挑的也好,此時正值銀杏金黃,野櫻爛漫,去泡泡地熱溫泉,或者去圖書館,隔著玻璃曬太陽,慢悠悠地看書。
臨走前,溫崇月和夏皎去埋葬有松山遠征軍老兵的墓園祭奠。
青山麓間,忠魂返故鄉。
下一站是梅里雪山,秦紹禮和栗枝仍舊留在騰衝度假,他們前不久剛從梅里歸來,倒是積攢了些經驗,告訴他們最好訂哪一家酒店。
溫崇月熱愛戶外運動的性格和體格在這時候得到了充分的展現,夏皎不如他,走一段路就開始氣喘吁吁。溫崇月一人擔任了背負重物的工作,背包中裝著食物和水,另一隻手拉著夏皎,看她實在累了,就停下來歇一歇。
在明珠拉卡,許許多多前來朝聖的人在白塔旁邊的白色香爐中煨一把松枝,他們虔誠地徒步上來,只為一睹梅里雪山聖姿高峰。
夏皎擦著汗,認真地看著這些虔誠信徒。
其實在飛來寺中時,夏皎也向當地居民買了把松枝,這叫「煨桑」。溫崇月和她一起點了盞酥油燈,供奉在上。
因多起攀登者失蹤遇難,外加信仰衝突,政府已經頒布了禁止登梅里雪山的禁令。在藏民心中,山是神明的化身,頗有敬畏,而無數朝聖者也會在深秋和初冬前到這裡來,想要目睹日照金山的景象。
夏皎也不例外。
他們訂好秦紹禮推薦的酒店,溫崇月訂好鬧鐘,確定要能和夏皎一塊兒看雪峰日出。一般規律下,夏天的雪峰日出在六點二十左右,而冬天的第一道陽光躍峰則是在七點三十,夏皎早起困難戶,在入睡前和溫崇月做好溝通,一定、務必要早早叫她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