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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2:20:10 作者: 八十六筆
    面對余惜辭的突然撒嬌,溫敘言表面穩的一匹,手指卻悄悄搓了起來,看著他撅起的紅潤嘴唇,像是飽滿的蜜桃,好像一口咬下去就可以品嘗到甜蜜的汁水。

    余惜辭說完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不敢看溫敘言,尷尬的咳嗽了聲,轉了回去。

    「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大家一起開開玩笑,誒,沒想到繁星你會把我當成大爺,倒是把我供的蠻高的。」

    他看上去有點失落,像是深情被辜負,心裡卻嘀咕著裝茶誰不會啊,我也是演員好不好。

    木繁星被他了一軍,還好腦子轉的也快,「我就是把你當朋友,才勸你不要這樣,我了解你是和我開玩笑,別人不一定了解的,是不是。」

    他擠出和藹的笑容,余惜辭驚喜的向他看去,一副感動的樣子。

    不知道的還真會以為他倆是好朋友。

    當然也有些目睹了全程的老狐狸們皺著鼻子,這茶味太濃了。

    余惜辭點點頭,「你說的對,說了這么半天了,倒杯水過來吧,繁星你這服務意識還是不夠,這大冬天的,當然是要客人一坐下,就先送上壺熱水啊。」

    戲演完了,該繼續戰鬥了。

    「你們不是掙了很多錢嗎,就喝免費的熱水?」木繁星一下擊中要害。

    余惜辭回答的十分順溜,「你難道不知道喝熱水包治百病嘛,我是因為它免費才喝的嗎!嘖嘖——」

    他搖了搖頭,「格局小了。」

    溫敘言無聲笑了下,余惜辭真的是個有意思的人,他總能讓自己感到驚喜,趣味,讓他無聊的只剩下算計,爭鬥的日子不再那麼枯燥。

    木繁星氣的都要繃不住罵人了,他看這倆人就是沒掙到錢,故意來找事甚至還想吃白食!

    余惜辭繼續火上澆油,「去啊,你不能傻杵在這啊,老闆是付錢讓你幹活的,咱們這攝像機都拍著吶,別到時候讓大家以為你耍大牌,拿錢不幹活,影響不好。」

    幾乎是原封不動的把話奉還了回去。

    木繁星笑的生硬,「我這不是看見你們了,瞧你說的那麼嚴重,熱水是吧,我這就去倒。」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離開的腳步格外的沉,地動山搖的帶著股怒火。

    余惜辭得意的向溫敘言看去,兩人眼神無聲的交流著,漸漸的嘴角邊都浮現出了笑容。

    夏晨見木繁星倒了兩杯剛燒開的滾燙熱水,覺得有點危險,他現在這麼生氣,要是摔了掀了潑了的,那事情就嚴重了。

    於是趁他回身控制情緒的時候,偷偷換了兩杯溫熱的。

    木繁星做了好幾次深呼吸後才轉過身,拿著兩杯水回去,停在溫敘言身邊,遞給兩人時還是忍不住自己這張刻薄的嘴,「嗯,夢生你的水。」

    圍觀群眾倒吸一口氣,這是絕殺了吧,居然把這個名字叫出來。

    沒等人說話,木繁星又一副對自己無語的樣子,「不好意思,看到敘言我就下意識的以為他旁邊的是夢生,真是抱歉,我忘了現在你取代了你哥哥。

    不是我說,你們這關係真是亂的我頭暈,你可別和我計較,惜辭,你的水。」

    余惜辭假裝出來的和顏悅色全然不見,抓住木繁星遞過來的水杯,「我不和你計較,但是我建議你去看看腦子,你應該還沒到老年痴呆的歲數。」

    兩人針鋒相對,木繁星瞥了眼水杯,心底哼了聲,故意在余惜辭拿過去的時候裝作被拽了下,另一隻手上水杯里的水就潑了出去。

    「啊!」他做作的驚呼一聲。

    余惜辭猛地瞪大眼睛,一杯水全都潑到了溫敘言身上,而且還是重要部位,他連忙放下手裡的水杯,拽了紙就擦了上去,「敘言哥,你沒事吧?燙沒燙到?」

    他急的聲音都發抖了。

    退開的木繁星蹙起眉頭,沒把握好,潑錯人了。

    夏晨快步跑了過來,同時心裡慶幸自己幸好把水換了,不然溫敘言可真就要廢了。

    溫敘言也的確沒想到,突然就遭受了這種飛來橫禍。

    但還沒等他做出反應,余惜辭的手就已經按了上去,還拿著紙不斷擦著,力道重重淺淺,把那一片都給照顧到了。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更何況余惜辭因為擔心離得很近,臉都快貼了上去,又著急的一直問他疼不疼,熱氣仿佛透過濕透的褲子吹了進去。

    「敘言哥,疼......」

    溫敘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余惜辭抬起頭眼眶都紅了,「敘言哥,我們去醫院吧。」

    他這幅要哭的樣子,對溫敘言這種性格的人來說,簡直就是變相在說欺負我吧,狠狠的欺負我吧。

    溫敘言抓著他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氣,一點點格外困難的把他的手拿開,起身把敞懷的大衣攏了起來系上扣子。

    「沒事,水不熱,回去吧。」

    「真的沒事?」

    余惜辭跟著站了起來,還是不大放心。

    夏晨連忙解釋,「不熱的,不熱的,溫水,真是不好意思,繁星他就是笨手笨腳的。」

    木繁星也極其敷衍的道歉,「還好沒傷到敘言的寶貝,萬幸萬幸。」尾音帶著笑意,夏晨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被溫敘言高大的身形遮擋住的余惜辭,死死盯著木繁星,按在桌子上的手因為過於用力,青細的血管幾乎要破開了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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