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對於和副總交往這件事，白歆寧還無法做下決定，但有一件事她已經做了決定。

  她決定儘自己所能的和任微萱成為朋友。

  「原來她這麼可憐喔！」柯淑零聽完白歆寧的轉述，不覺鼻頭一酸。

  想想，自己家中有五個哥哥，因為她是家裡唯一的女孩子，所以家人都對百般疼愛，即使如此！她都不免要感到寂寞，何況是沒有母親照顧，父親又忽略的任微萱，難怪她的個性會那麼機車。

  「嗯！我決定了，我也來當她的好朋友吧！慷慨激昂的，柯淑零對白歆寧宣布。

  倒吸了口氣！聽到她的宣言，白歆寧沒有欣喜，反而慌了起來。

  她告訴她這件事，只是為了從個性相似的她身上了解一些該如何讓任小姐打開心結的想法，沒想到居然得到她這番慷慨激昂的宣言，這實在讓她心驚膽跳。

  她們兩人個性那麼相像，所謂一山難容二虎，兩隻母老虎有可能成為好朋友嗎？

  嗯……難以想像，不要到最後她們兩個像搶包包一樣，搶著要她表態比較喜歡誰，那她可就麻煩大了。

  「嗯……這個……等我和她和解了，有機會我會介紹你們認識。」白歆寧笑得尷尬，只能採取拖延戰術，能擋一天是一天。

  「等什麼？我們現在就去找她吧！」一向行動力超強的柯淑零，說著就拉起，歆寧的手。

  「等一下啦，淑零！」將行動派好友拉回來坐下，白歆寧才又喘了口氣說:「我們要去哪裡找她？我又不知道她家在哪裡，也不知道她的電話，怎麼找？」

  「啊你都沒辦法聯絡到她喔？」滿腔熱血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柯淑零心裡的不悅全寫在臉上。

  也不是沒辦法聯絡，至少她立即就想到兩個可以聯絡上任微萱的人，不過這件事還是不要讓淑零知道得好。

  「龔書揚可以聯絡上她，對不對？」柯淑零挑起眉認真的問她，雖然白歆寧不想提起，但這件事她可沒有忘記，而整個事件不就是那個男人引起的嗎？

  「呃……這個……嗯……」白歆寧面有難色支支吾吾的，沒想到竟讓她發現了這個管道，這下真的麻煩了。

  看她為難的表情，一副就是不想回答她的模樣，柯淑零橫眉豎目的乾脆一把搶過她的手機，「可別告訴我你沒有他的電話號碼，鬼才會相信。

  「淑零，不要啦！」心急著想搶回電話，白歆寧不顧形象的整個人撲了過去。

  「幹嘛不要？你手機里是有什麼秘密怕我知道？」雖然被白歆寧撲過來的身體阻礙了動作，但是她依然敏捷的躲開歆寧實的手。

  「這是什麼？『躲不開的噩運』？」柯淑零挑高了眉懷疑的看著她，「躲不開？是你不想躲吧！這應該就是他了。」

  說得很篤定，柯淑雲按下按鍵就要撥打。

  「不要打！」

  白歆寧探過身去想搶回手機，這時她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把兩人都嚇了跳。

  急忙搶回手機看看來電顯示！是任孟寅打來的，躲開柯淑零的目光後，白歆寧接起電話，「喂！」

  「打擾到你了嗎？」任孟寅和善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沒有。」白歆寧輕輕的回答，不想讓柯淑零聽到太多他們的對話，以免多麼事端。

  「你今天有空嗎？家裡今天有個聚會，希望你能陪同我出席，好藉機拉攏你和微萱的關係，不知你願不願意？」他問得禮貌；但字裡行間讓人感受到他的堅持。

  怎麼會那麼剛好？

  白歆寧轉頭看了看柯淑零，既然是她老闆家的聚會，她應該不會硬要跟著去吧!

  「嗯，好。」白歆寧輕聲答應他，反正她已經決定要和任小姐當朋友了，那她就會貫徹這個新的目標，貿然出席別人的家族聚會固然奇怪，但這的確是和任小姐多接觸的好機會。

  「不過有件事情要請你先考慮一下！你要用什麼身分和我一起出席？」任孟寅問，在電話那端靜待她的回答。

  「嗄？」白歆寧驚愕，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要面對這個問題，她非常遲疑，拿著電話半天也做不了決定，而任孟寅並沒有催促她，只是靜靜的等待她的答案。

  兩個當事人不急，在一旁等

  ..

  了老半天的柯淑零可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沉默氣氛，「是誰打來的電話？你怎麼拿著電話老半天不吭一句。」

  「沒有啦！是我公司的副總。」她捂住話筒回答，對眼前的狀況實在感到棘手。

  「副總？」柯淑零很懷疑！如果是公事，她何必這麼神秘？

  該不會是……那傢伙們?!

  堅信自己的猜測，柯淑零趁她不備一把將手機搶了過來，「喂！」

  「淑零，你在做什麼？」一時不察被搶走手機的白歆寧，驚慌的要搶回手機。

  「你好。」任孟寅迷人的嗓音，低沉的由手機傳出。

  用身體阻擋白歆寧的搶奪，柯淑零一聽到這個陌生的男聲，有些愣住。

  糟糕！她居然猜錯了，真的是她公司的副總？騎虎難下的她，只好尷尬的笑著什自己打圓場，「哈哈，我是歆寧的同學兼死黨好友啦！」

  「我是她的副總兼追求者。」任盂寅含笑說著，一點也不含蓄。

  「哦！」聽到這個訊息，柯淑零圓睜雙眼看向白歆寧，好傢夥！居然漏講這段給她聽。

  「好了吧！手機還我。」白歆寧小聲的抗議，再度伸手想拿回手機。

  再度用身體擋開她的手，柯淑零興味盎然的問：「請問追求者是打電話來找她約會的嗎？「哈，算是吧！我邀她和我一起出席家中的聚會。。他輕快的說。」

  翻了個白眼，白歆寧嘆口氣，明明不想讓這件事情再鬧大的，這下可好了。

  「哈，算是吧！我邀她和我一起出席家中的聚會。」他輕快的說。

  「她沒答應嗎？在猶豫什麼？」出席家中的聚會？那不是代表他要帶她回見爸媽！原來他們已經發展到這種關係了，難怪她那麼盡心盡力的想幫他們副總，化解自己和任家小姐的恩怨，原來是因為這樣啊！

  「她答應了，只是還在考慮以什麼身分和我一起出席。」任孟寅很有耐心的答她的問題。

  「有什麼好考慮的，當然是女朋友啊！」她轉身向白歆寧拋個媚眼，見她瞪圓雙眼，索性又補了句，「要不，未婚妻的身分更好。」

  「你胡說些什麼？」白歆寧心急的抗議，動手硬要搶回手機。

  「你都答應回家見他的父母了，還在矜持什麼？」比蠻力，她可是完全不會她，柯淑零一個轉身。就將白歆寧整個撞開了。

  「什麼見他父母，我只是去參加聚會。」再接再厲，白歆寧又欺過身去搶手機。

  「還不是一樣，家庭聚會難道不會見到他父母？」死命的將手機握在手中不讓她搶回，柯淑零回嗆得鏗鏘有力。

  白歆寧愣住了，她壓根就沒有想到這件事。雖然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她已經非常熟悉，但在那樣的場合見面畢竟意義不一樣，難怪副總會這樣問她。

  趁著白歆寧還在呆愣時，柯淑零迅速對著手機說：「就是這樣了，她以女朋友的身分和你出席，至於這個死腦筋的傢伙，我來搞定她，拜拜!」

  看見死黨帥氣的掛了電話，白歆寧整個人驚訝得呆掉了，回過神後，她拿起柯淑零還她的手機猛說：「喂！副總，不是那樣啦！」

  「都掛了，你還叫什麼!」擺擺手，柯淑零不在意的說。

  「淑零。你怎麼可以替我決定？」白歆寧又氣又惱，她根本還沒考慮清楚要不要和他交往，怎麼能以他女朋友的身分和他出席家庭聚會！

  「等一下，你只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好。」打斷她的抗議聲，柯淑零認真的抓住她說！

  「什麼問題？」白歆寧無奈的回問。

  「你那個副總應該不會是個糟老頭吧？」柯淑零非常謹慎的問，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她得先確認才可以。

  「當然不是。」白歆寧翻了個白眼，都什麼時候了，問這什麼問題？

  「那還有什麼問題？從他迷人的聲音來判斷，他肯定是個優質帥哥吧？」柯淑零聳了聳肩，不知道她到底在煩惱什麼？

  啞口無言啊！有時候她這個死黨的第六感還真是神准，只是……現在的問題不在這裡吧？

  「我還在考慮要不要和他交往，所以不能以女朋友的身分出席。」白歆寧努力的說明，她跟他根本還沒到那一層關係。

  「有什麼好考慮

  的？我真不懂你耶！之前一直那麼積極的相親，現在這麼好的對象出現了，你有什麼好猶豫的？」

  「我……」說實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麼？

  「應該不是……為了龔書揚吧！」柯淑零雙眼兇狠的看著她，臉不斷朝她逼近。

  「當……當……當然不是。」怎麼會回答得這麼心虛？白歆寧自己都感到生氣。

  「好，我知道了!」挺起胸，白歆寧下了決定，「我就以他女朋友的身分出吧!」

  話是說得很漂亮，但當面對的時刻來臨，白歆寧的心裡還是充滿了忐忑。

  她知道這是一個多全其美的好方法，可以解決掉眼前所有的問題，只是……她心裡的空虛怎麼愈來愈大？

  「怎麼了？」見她一臉的落寞，任孟寅關心的問。

  「沒什麼，只是有點緊張。」她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回答。

  「不用緊張，我的家人你都認識不是嗎？」他輕摟了摟她的肩安慰。

  當她和他親密的走進任家時，立即引起一片譁然，而她也傻在當場。

  這哪是什麼家庭聚會，這根本是一場豪門宴會！

  與會的不只是他的家人，還有好幾個企業名人家族，她這才想起，據說豪門企業私底下都會有家族間的聚會，不會剛好就是今天吧！

  這雖然看起來像是一個輕鬆的聚會，但是有錢人齊聚一堂的排場，還是讓她大開眼界。

  不過有兩個特別的人物也在其中，這讓白歆寧有些訝異。

  秘書長用她犀利的眼神看了看白歆寧，最後仍禮貌的對她點了個頭表示打招呼。

  而龔書揚……

  他的眼神冷得比北極的寒冰還要冷，最後他轉過頭去，完全不理睬他們。

  哼！真是沒禮貌沒氣度的人。

  白歆寧心裡嘔著氣，對他的冷淡不理睬感到怒火中燒。

  「你怎麼好意思出現在我家？」這個憤怒的聲音來自任微萱，她難以置信的瞪著她。

  「是我邀請她來的。」任孟寅維護的站了出來。

  「叔叔，你明知我和她的過節，你是故意讓我難堪嗎？」任微萱的憤怒轉向任孟寅，毫不留情面的質問他。

  「我也知道爸爸希望你們能當朋友。」他輕淡的陳述，聲音中聽不出太多情緒。

  「不、可、能。」任微萱的聲音堅定而高亢，表情堅決不容說項。

  「任小姐，其實這一切都是誤會！我今天就是特地來向你說清楚的。」面對怒氣高張的任微萱，雖然明知她不會聽她解釋，但白歆寧還是硬著頭皮開口。

  「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們之間沒什麼好多說的，你給我出去。」氣焰囂張，任微萱指著門口就要她離開。

  「很抱歉，可能無法如你所願，她今天是以我女友的身分出席的。」任孟寅啟唇微笑，伸手將白歆寧摟緊身側。

  這句話又引起現場的譁然與注目，竊竊私語的聲音從四面八方竄起。

  內容多是對任孟寅的選擇不敢置信，以及他將人帶到這個場合所代表的意義。

  而注目的眼光中，有兩道特別與眾不同，那兩道目光同樣的冰冷，只是一個是冰冷中含著痛，另一個則是含著怒。

  「我在今天這個場合帶她來，我想你應該明白其中代表的意義，不只在家人面前，更是在所有家族世交的面前，這都只是想告訴你，我們沒有在作假，這一切都是真的，假的是她和龔特助的傳言，所以你心中的不快可以放下了。」任孟寅自信的笑，並將眼光調向龔書揚投下挑戰的眼神。

  白歆寧的雙頰火燙，為了眾人的注目，也為了任孟寅毫不避諱的談話，更為了龔書揚噴火似的冰冷眼眸。

  「看來這是很好的結果呢！」任大為笑嘻嘻的走上前來！拉起任微萱的手說:「乖寶貝啊！這樣你就不用生氣了，和歆寧當好朋友吧!」

  任微萱抗拒的退了一步，緊盯著任孟寅及白歆寧看。

  這一切實在太突然，讓她怎麼相信？

  「任小姐！我沒有其他用意，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之前的狀況真的是你誤會了，我和龔特助他……」白歆寧將眼光看向龔書揚，手心微微的冒汗顫抖著。心裡怎麼會這麼忐忑呢？但已經騎虎難下了，「我和他並

  不是……」

  「董事長，這件事實在是有些混亂，任小姐的心情，無論如何都不該被拿來當成決定企畫案的工具，所以我建議董事長重新考慮，這份企畫案是我重新寫的。針對之前的缺失，我又做了一些補強，請董事長過目，不管怎麼說，安撫任小姐的心情是我的責任，我會負責，但是企畫就應該回歸企畫案本身的優劣來做判斷，這對任小姐和公司才是最好的選擇。」遞上企畫案，龔書揚一臉嚴肅的說。

  「說得是，我同意他的說法，感謝寶貝的提醒。」任孟寅低頭對白歆寧親密的笑著，然後也遞上他手上的企畫案，「我也重新規畫了企畫案，爸爸可以重新評估。」

  深吸了口氣。白歆寧訝然看著他，她不過是在無意間和他談話時，順口提到龔書揚並沒有打算在董事長開的條件上努力，他居然就猜到他重寫企畫案的想法！

  她愧疚的看向龔書揚，「不是我……」

  龔書揚冷淡的一笑，轉頭繼續對任大為說：「既然如此，那是最好不過，請董事長將決定的條件回歸到企畫案本身吧！」

  「我是無所謂，只是這樣爸爸之前在會議上設定的條件，不就變成一個笑話了？我認為應該做二階段評估，企畫案的優劣是一個評估要點，是否盡心盡力達成董事長的要求，則列為執行力的評估要點。」任孟寅笑得志得意滿，彷佛他已對拿下企畫案有十足的把握。

  「我覺得……」心中感到很憤怒，此時她才明白自己被利用了，但她氣的不是任孟寅，而是他們這些男人只在乎工作上的競爭，而不在意她和任微萱的心情。

  白歆寧的出聲引來所有人的側目，顯然目前的狀況沒有她出聲的餘地，眾人皆用狐疑的眼光等著看她能說出什麼？

  「你們的企畫案是你們的事，我和任小姐想當朋友是我們的事。」說完，她牽起任微萱就走人。

  所有人莫不訝異，她居然就這樣走了！

  任孟寅起初有些訝異，他呆楞了下，但馬上就釋疑的笑了。

  而龔書揚臉上沒有太大的表情，但是眼中有一種瞭然的笑意。

  「哈哈哈哈哈!」任大為則高興得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她可以和我的乖寶貝做好朋友。」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厚臉皮啊！你到底想做什麼？」

  一走到屋外，任微萱就用力想甩開她的手，但怒氣當頭的白歆寧因腎上線素的激發，變得力大無窮，任她怎麼甩都甩不開。

  不理會她的話，白歆寧招了台計程車，二話不說就將任微萱推上了車，而後白已也坐了上去。

  「喂！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瞪著她，任微萱怒火中燒。

  「你難道不覺得他們很過分嗎？把你當成什麼了？」白歆寧說得氣憤填膺，怒氣滿懷的看著她。

  為白歆寧的不平言語呆愣了下，但立即的，任微萱刁蠻個性回復的回答她，「那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的事，因為我不希望你和我再被他們利用。」義正辭嚴的，白歆寧很認真的回答。

  「哼！被利用的是你吧！你居然還真以為我叔叔看得上你。」她譏誚的說，眼中滿是瞧不起。

  「我從來也沒有這樣想啊！只是副總手段太高竿，我還以為他是真的有誠意，我為了要讓所有的事情結束，才答應他今天以女朋友的身分來的，我根本沒有想要和他交往。」說得委屈，白歆寧垂下了眼。

  看她一副泫然慾泣的模樣，任微萱反倒不知所措了，她收起嬌蠻，不自在的想安慰她，「我叔叔本來就心機很重，誰教你那麼笨啊!」

  「但是算了，被利用真的是我笨，但是他們怎麼可以不顧你的感受，一再的在那麼多人的面前提起這件事，到底有沒有考慮過你的心情啊！」白歆寧氣嘟嘟的，彷佛受委屈的是她自己。

  聽了這些話任微萱有些感動，她的鼻頭泛酸，眼眶泛紅，但卻驕傲的別過頭去，逞強的不讓白歆寧看到自己幾乎要奪眶而出的眼淚，「雞婆，誰要你管。」

  「對啊！我本來就很雞婆，而且我已經決定要當你的朋友了，當然要管。」說得理直氣壯，朋友受委屈，她怎能袖手旁

  觀？

  「誰要跟你當朋友啊！你不要自己決定好不好？」任微萱微怒的轉頭，嬌蠻的個性又顯現出來。

  「我知道你覺得我不夠格當你的朋友。」白歆寧自己承認，大千金一定是很多人爭相要當她朋友，她會沒什麼朋友，一定也是她很挑。

  「你又知道了，我有這樣說過嗎？」任微萱雖驕傲的抬著下巴，語氣卻軟了許多。

  「你是說你可以接受我當你的朋友？」興奮的拉起她的雙手，白歆寧期望的看著她！

  「你別自己下結論，我不是這個意思。」甩開她的手，任微萱難以理解，怎麼有白歆寧這樣的人，她對她這麼不好，她還一直要和她當朋友。

  「我知道了，龔特助的事……」白歆寧想癥結點還是在他吧！

  「你可不可以別再提這件事啊！他沒有看上我就算了，我都已經夠糗了，大家還醫直提這件事？」任微萱嘟著嘴抱怨，失戀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事情卻被擴大成這樣，要她的臉往哪擺啊！

  「餵？你不是很受傷？」怎麼她的口氣聽起來好像沒那麼在意？

  「我是氣你明明和他有一腿，卻在一旁看我笑話。」她指著白歆寧責罵。

  「根本沒那回事，我都說了是他故意要整我的。」白歆寧大聲辯解。

  「哈!鬼才信你，他這樣說對他有什麼好處？他寧願失去企畫案，就為了整你？」任微萱翻了個白眼，無稽之談，以他的條件，何必把自己和她一起葬送掉。

  「他整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我也不知道到底他整我有什麼好處，說實話，之前沒有在公司里公開我們原本就認識，是因為他在公司的形象和私下不一樣，他沒有自己公開，我也就不好意思說認識他，而原則上我應該在躲他，所以……」白歆寧解釋得很無奈，也不知道任微萱聽得進聽不進。

  「什麼叫原則上應該在躲他？」說這種模模糊糊，模梭兩可的話，誰聽得懂？

  「唉!我也不知道，因為我明明很努力在躲他，卻和他一直糾纏不清，害得我媽和淑零都說我根本沒有認真在躲他。」白歆寧嘆了口氣，這件事目還真的是把她搞得頭昏腦脹。

  「因為你喜歡他？」聽起來很明顯是如此。

  白歆寧驚訝的轉頭看任微萱，怎麼連她都是這種結論，「應該……不是。」

  「你喜歡我叔叔嗎？」任微萱又問。

  白歆寧很明確的搖了搖頭。

  「怎麼剛才問你，你那麼猶豫，現在卻那麼明快。」任微萱斜眼睨著她，她連自己的感情都弄不清楚？

  「是嗎？」白歆寧自己也很訝異，「但是我和他絕對不會是那種關係，你都不知道他對我有多壞……」

  不知不覺間她們居然聊了開來，任微萱也總算明白他們之間長達五年的糾葛，令她傻眼的是，怎麼會有人對感情這麼遲鈍，而龔書揚居然讓她鈍到現在？

  而她們是不是從此以後就是朋友了？

  哈！任微萱堅稱不是，但往後的日子她卻三不五時藉機繞去公司找白歆寧抬槓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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