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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2:02:55 作者: 初厘
    「而且還是個美女,羨慕了。」

    「你們怎麼知道是美女啊!」

    「泱泱發了幾次微博,沒露臉,但是多方面推斷,一定是個美女。」

    「美女懸疑作家,好刺激啊!不知道為啥,寫著腎上腺激素飆升的劇情,實則是個人畜無害的美女,不覺得本身就很懸疑?!」

    話題中心的季暖:「……」

    謝謝大家的抬舉,她還沒這麼神話。

    傅斯朗也聽得認真,季暖收回目光正好和他撞上。

    季暖:「你怎麼一臉嚴肅?」

    就像……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一般。

    傅斯朗斂起目光:「沒。」

    隨後起身把手機放到她懷裡,「我去一趟洗手間。」

    季暖接過爆米花,坐在原位等他。

    懷裡的東西過多,她打算把他手機收到自己的包里。

    握著手機,指腹滑過,屏幕自動解鎖,她愣在原地。

    她的指紋能解鎖?

    他什麼時候錄進去的?

    她沒偷看男朋友手機的習慣,準備暗掉屏幕,瞥到頁面停留的是微信聊天列表。

    頂置是她,備註是她的小名。

    緊接下面是一個備註為【賀長權】的男人。

    聊天停留在對方給他發的一份紅頭文件。

    應該是同事。

    想起停車場那時看到和她的聊天頁面,想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沒有刪她,猶豫了一下季暖點了進去。

    等傅斯朗回來她就給他道歉求原諒,現在暫時就讓她滿足好奇心吧!

    頁面彈出,季暖怔在位置上。

    腿腹發軟,指尖不受控地顫抖著。

    沒有再往上翻,急急地退出聊天框,回到列表。

    暗掉手機,收到包里。

    傅斯朗回來電影正好開始,他拿過她懷裡的東西。

    首映禮的流程比一般觀影多,台上的導演正發表簡單的演講,而季暖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周遭的聲響全化為白噪音,被她選擇性的無視掉。

    腦海里全是方才看到的聊天背景圖。

    是張照片——

    她和泱泱去年去藏區的合照。

    這張照片她沒發過朋友圈,只有泱泱在她作者微博發過。

    她開著車,泱泱舉著相機對著鏡頭大笑,她的側臉入鏡,她們都帶了墨鏡,沒露出全臉。

    所以——

    傅斯朗怎麼找到這張照片的?

    燈光暗下,片頭曲響起,電影正式開始。

    她苦思著,急切於那個答案。

    良久,她心裡微微嘆氣。

    其實答案很簡單,他知道泱泱,看到微博就能認出照片裡的她。

    一般人可能認不出,但是傅斯朗認出她不奇怪。

    她側眸望著黑暗中他的側顏,熒幕的光映在他臉上,泛著星光,五官深邃立體。

    「怎麼了?」傅斯朗感受到她的細微動作,轉動身子面向她關心問。

    季暖牽著他的手,忽然記起地鐵他的那句話,會心一笑說:「你說對了,作者確實喜歡翻譯官,所以他成為唯一逃生出來的人。」

    傅斯朗頓住。

    五指穿過她的手,十指相扣。

    他挨著她,用著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玩笑問:「這麼肯定?」

    季暖湊近他,和他鼻尖相碰,「嗯,作者親自認定的。」

    他絲毫不遮掩,微微偏頭吻上她的紅唇,拉開距離問:「蓋個章?」

    季暖主動親他一下,「蓋章。」

    浮陽偏愛著翻譯官。

    季暖偏愛著傅斯朗。

    既定的事實。

    「怎麼知道是我的啊?」季暖小聲問。

    傅斯朗抱著她,兩人的距離很近,身邊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在交談。

    他說:「那年初雪你給我發的照片和你微博里的那張照片一模一樣。」

    她失笑。

    沒想到他觀察得如此細緻。

    「找了很久?」

    「一年吧……你說你在寫小說,我並不知道你寫什麼的,找了好久,後來……有一年跨年,你獲獎了,你去了現場卻沒有上台。」

    季暖愕然:「你怎麼知道?」

    她當時來了京都,只是住一晚,到了現場並沒有親自上台領獎。

    「小落是那場晚宴的投資商,我也在現場。」傅斯朗嗓音苦澀,「我看到你了,不敢上前確定,之後打聽到當晚浮陽的獎項是工作人員代領的,我抱著嘗試的心情找了你的書和微博。」

    看到了那張初雪的照片,以及後來,她在泱泱微博里的身影。

    透過書和微博了解到她三年的生活。

    學業忙碌,假期會偶爾和泱泱出門玩,看似開心,笑意卻時常不達眼底。

    她很累,感受得到。

    知道浮陽就是她,他開心了好久,把她的每本書都買了,也很認真地讀完三本書。

    第一本寫完他們剛在一起,能看得出她心態輕鬆,熱愛寫作。

    第二本創作時她遇到了很多事,一度跌入谷底。

    好在他的女孩堅持下來了,慢慢地,事業有了起色。

    關注她的這兩年,他就站在她身邊,以最親切又陌生的身份陪著她。

    後來她寫了第三本書,從那個翻譯官身上他讀到了她的心思。

    不像她玩笑話說的。

    全部人,只有翻譯官活到了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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