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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2:02:55 作者: 初厘
    微信如果沒有刪除對方,就會一直保存有聊天記錄,所以……傅斯朗沒有刪除過她。

    她心情變得微妙,舌根泛苦,開口問他:「傅斯朗,聽顧延說你以前發朋友圈屏蔽選擇的是全標籤,那……為什麼我還可以看到?」

    傅斯朗暗掉手機,偏頭看出她眼中的小心和試探,坦誠回:「因為你不在任何一個標籤里。」

    季暖啞然,而後問:「為什麼啊……」

    傅斯朗目光灼灼:「因為你在我這,沒有任何限制,怎麼都行。」

    所以不會有標籤去定義她。

    季暖笑了,想到第一次見面,「以前是真的不發朋友圈嗎?」

    傅斯朗點頭:「不發。」

    季暖:「為什麼又發了,你不怕我不看嗎?」

    她甚至都不好意思點讚。

    傅斯朗:「怕,但你點讚了,就不怕了。」

    知道她會看的。

    就算沒有點讚,她一定也會看到。

    因為沒有生活圈沒有交集,怕被她淡忘,所以他才想了這個法子,有點蹩腳,好在有用。

    「這麼說——」季暖身子往他的方向傾去,「你這麼早前就對我有意思?」

    傅斯朗不說,季暖仰頭傲嬌:「對吧。」「為什麼啊?」

    她一直以為,是她愛慕他在先,是她心動在前。

    而他的舉動卻告訴她,是他早有的蓄謀。

    「怎麼說。」傅斯朗揉了揉她秀髮,「不是什麼好心思。」

    季暖:「說!快說!」

    突然她又改口:「算了,覺得聽完我會想打你。」

    傅斯朗:「就是想知道安靜得過分的你,什麼時候才會露出別的表情。」

    季暖斜他一眼。

    果然不是什麼好心思,老男人一肚子壞水。

    「你戲好多。」季暖數落道。

    傅斯朗:「可某人不是在悄悄觀察我?」

    被抓包的季暖不人:「有嗎?我沒有吧。」

    傅斯朗:「那場國際會議、操場、圖書館,還有……」

    季暖羞著臉:「沒有了!不許說了。」

    哪裡有他這樣不給面子的,把那些令人害羞的事情拿出來說啊。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大外交官你可以回去上班了嗎?」季暖手搭在門鎖,準備下車。

    主駕駛的傅斯朗按下全鎖,車子的門窗全部鎖上,季暖詫異望他。

    他修長的五指搭在她纖細的後頸,欺身而上,吻她前壞笑說:「充個電。」

    嘗到清淺泛甜的桃子味。

    季暖覺得有點好笑。

    她故意買了他常備的一款薄荷味口香清新糖,而他為了她換成了甜味的口香清新糖。

    所以是在彼此的唇間嘗到了對方的味道?

    而季暖以為就是一個簡單的親吻,等到他把椅子放平,季暖抵著他肩膀問道:「你還想幹嘛?」

    傅斯朗骨感明顯的食指勾住領帶結,往下一扯,領帶脫落,又親了她好一會才說:「教你打領帶。」

    深吻結束後,剛上的唇釉全被吃完,她黑著臉拉下副駕駛的遮陽板,拉開鏡子補妝。

    領帶是傅斯朗一面占她便宜,一面拉著她手教她一步一步打好的。

    十幾分鐘,貌似還要更久,怎麼都打不到他滿意的領帶結,季暖已經想在某寶上買那些不用系的領帶,直接一拉一扯就能戴上,省事又方便,更沒有他借題發揮的機會。

    季暖下車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狠狠地摔上門。

    手機微信彈出新消息。

    L:【季女士,車子壞了是要賠償的。】

    季暖敲著鍵盤:【明天一整天都不想看到你,望自知。】

    氣死人了,占她便宜還敢這樣說。

    哪門子的儒雅外交官,明明就是個無賴。

    回到辦公室的季暖碰到打水回來的簡梅,她指著季暖脖子,「天,是被蟲子咬了嗎?」

    季暖馬上捂住脖子,嚇得轉身去衛生間,走前淡定說:「是的吧,我去買藥。」

    心大如簡梅,還不忘心疼說:「注意一點啊,這個天氣處理不好被感染,傷口容易擴大。」

    季暖說了幾聲好。

    簡梅想起來還沒深問她傅斯朗的事情呢,現在全寫字樓都在討論她和兩人的關係。

    等去到衛生間,偏頭看到脖子上曖昧的紅痕,她真是敗給傅斯朗。

    取了一點粉底液補上,想罵他,又怕他下次故意再來這一出。

    回去的路上碰到不少目光,季暖喪氣垂頭。

    估計往後一段時間,她都要成為大家熱議的對象了。

    隨後想想也沒什麼,吃頓飯而已,又不是當著大家的面幹了什麼,想到這挺直腰背走進辦公室。

    裝出一副很忙的模樣,簡梅漸漸也斷了上前詢問的心。

    -

    季暖是在門口堵了傅斯朗幾次,但男人還是每日留宿在她這邊。

    短短一周不到,洗漱台多了一套生活用品,衣帽間掛了幾套他日常的衣服。

    特別是房間,能看到有男人生活的痕跡。

    季暖早起趕稿子,卡文心情煩躁,去柜子掏煙的時候,發現新買的那包甜味煙已經空了,只有另外一包原味煙少了兩根,還是那天她和傅斯朗在陽台抽的。

    她憤憤推開衣帽間的門,男人正慢條斯理地扣上皮帶,齒輪聲過於色.氣,季暖羞赧不已,轉身背對他,質問:「你是不是把我煙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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