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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1:56:32 作者: 微醺白桃桃
你比阿娘聰明,阿娘走後,就再沒可以牽絆你的事,你的前程長著呢,」阿娘衝著我笑,「只是阿娘求你,莫要報復你父親,你總是流著他的血。」
「便是到了這般,你還護著他?」我哭著問.母親。
「你父親這樣的人,阿娘從嫁給他便知道自己的結局,阿娘不怨,」母親依然在笑,抬手擦去我的眼淚,「阿細不要哭,莫要學阿娘,得為自己,好好活……」
母親的手從我的臉頰_上滑落,雙眼永遠地閉上了,這個曾經一舞動京城的女子,就這麼走了。我握著阿娘只有四根手指的手,再也控制不住,哭得幾乎要暈厥。
第13章
有人輕輕抱住了了我,輕輕拍打著我的後背,「娘娘莫要動了胎氣,這才是夫人本來的目的。
「什麼?」我推開林炎,淚眼朦朧中看見他的眉頭緊皺。
「娘娘不會不知道,各世族均在宮裡有自己的眼線吧,相府便已經知曉娘娘今日要前來省親,林炎一字一句,「相府可以需要一個沒有子嗣的寵妃,卻不需要一個有子葡的寵妃,倘若娘誕下的是個皇子。
且不論這倫常能不能二妹妹嫁了太子,即便二妹妹嫁了,這衛家也會對林家提防,誕下的皇子流的是林家的血脈衛家可不知道林家內心裡想要要扶持的究竟是誰。
我同林炎素來談不上什麼交情,便是兒時入官做賠讀,林炎也沒有被選中。在相府里,我同林炎,甚至還沒有有同嫡姐熟悉。我不知曉,林炎對我說這些是何意。
「父親的謀算里,是於娘娘失寵後便讓你意外去世所以一開始對吳小娘下得便是慢性劇毒,畢竟娘娘若是死了,吳小娘一定知曉是他做的,縱使吳小娘再不願意傷害父親,但她也是一個母親。」 林炎抬手擦了擦我的眼淚。
我問林炎, 「相府的庶長子,再不濟,也是長子,父親不會虧待你。」
「我謀的是林氏的家家主之位, 」林炎看著我,「庶長子,皆是往廢了養了養, 不能越過嫡子。我想我們是一路人,皆是恨透了這嫡庶之分,也皆是想要為故去的母親討一個說法。娘娘短期內脫離脫離不了林家,也需得在林家有個內應,而我只求娘娘,若有若有機會,替我求一個軍中之職。」
「為何是軍中之職?」 我起身看向林炎,看起來如此溫潤清秀的一個人,內里居然裝看如此大的野心。
戰功,靠不得家族勢力,這是唯一處,拿命搏一搏,便有機會上位的地方。」林炎回答。
「日後若有事情找我便拿著本宮的腰牌。」我解下腰間的腰牌遞給林炎。
父親派你給我送些家中的吃和內侍官說,看,記得要給內侍官賞錢,莫要心疼銀錢。
方才悲傷過度,末曾顧及自身,如今情緒平緩,才發現自己的小腹隱隱作痛,我護住小腹,喚來阿苑,留下內侍官照看母親屍體,匆匆回了宮。
胎兒還不穩健,整夜折騰得雞飛狗跳,我趁機求了皇帝,讓我母親能入林氏宗祠。皇帝下了旨,封了了我母親誥命, 父親不得不按平妻之禮,在宗祠替我母親我母親立了牌位。
母親下葬那一日,我站在皇宮最高的一處宮牆上,遠遠地望句相府的方向,阿娘,你此生便真的不怨父親嗎?我怨恨的可不僅僅是他、我怨恨的是整個想踩著我送嫡姐上位的林家,家我怨恨的是整個害了你性命還想害我性命的林家。
「娘娘節袁,」十二公主的聲音自我身後傳來。
宮牆上的風很大,十二公主裹了襄身上的銀狐毛皮,這毛皮我識得,是上個月南族上貢的,整個王宮只得了兩匹,一匹送去給了衛貴妃,另一匹便穿在了十二公一公主的身上。
自培恆滅了了胡族,這赫赫戰功便惠及了他唯十二公主再也不是幾年前那個被人遺忘的浣衣女之女了。
「十二公主有心。」我不想與十二公主過多糾纏,拾手喚阿苑過來,想要離開,卻被十二公主拉住。
「是皇兄叫我來找你的,」十二公主的聲音很低,「他叫我同你講,晚膳時,在老地方等你。」
我皺眉甩開十二公主的手,十二公主卻往我手中塞了個不大不小的錦盒,去與不去,看了此物再決定。
上一次給我錦盒的是我父親,讓我對錦盒產生了陰影,我看阿苑還未過來,便微微掀開一條縫。
我深吸一口氣,錦盒裡,是那日我肚兜上的一片荷花刺繡。那日緊急,我也未曾看得仔細,收了衣物便離開,並未注意過已經損毀的肚兜是不是缺失。
想來十二公主也不知這錦盒裡是何物,覷著實想要看我為何變了神色,我合上錦盒,勉強笑笑「本宮晚上去找你用晚膳 ,本宮最近愛吃甜的,記得備上一盅銀耳羹。」這話自然是說給旁人聽的,十二公主如何會與我一同用晚膳的只有培恆一個人。
依舊是在那間偏房桌上倒是真的備了一盅銀耳量,只是我無甚胃口。璃恆望著我,不是幾年前那雙溫柔如湖水般的眸子船的眸子,這雙眸字如今像一雙蛇在吐信子,又像是一隻鷹在狩獵。
「那日你同本宮說你喝多了酒,今日拿此事威脅本官,」我冷笑,「本宮想知道,永平王到底想要什麼,居然想出這樣下作的法子。」
「下作是下作了點,本王一直在想,如何才能讓娘娘替本王做事,像戲像娘娘這般精明的人,想來拿旁人威脅是沒用的,只得拿娘娘培恆似笑非笑,本王要你做的事情簡單,不過是要你拆了你嫡姐與太子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