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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1:44:07 作者: 往生煙
    標記後,在Omega信息素大爆發的時間段,Alpha受到的影響太過強烈。這是伴侶的發情期所導致的暴躁與不安,但越川還在儘可能忍著。

    因為這孩子對此一無所知。

    越川取來煙盒,坐得離他近了一些,手忙腳亂地抽出一支遞到他唇邊。魏諶含咬上去時嘴唇還蹭過男孩指尖,故意的,溫柔的,像鵝毛一樣輕盈。

    火苗竄了好幾下,一下都沒點著。越川緊張地握住打火機,不敢靠他太近。

    多餘的擔心。魏諶在心底嘲笑他的小心翼翼。他抓起Alpha的手,拉近幾公分,點燃。他含情脈脈地盯著面前的男孩,讓人分辨不清到底有幾分虛偽,幾分誘哄。

    魏諶在他木然的眼睛前晃了晃手。

    「看什麼呢?」

    被問句喚回神智的Alpha試探地湊過去,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近點,又近了一點——性質很快變了。

    意識到魏諶不會躲開,也不會拒絕時,他情不自禁吻過去,舔過他下唇沾到的煙味。

    ——吻,吻,和吻。無論是捏住下巴的吻,吞吮著舌頭的吻,抑或是口唇之間的晶瑩。他們都已經過度熟悉彼此的習慣了。

    吻,是不知何時結束的,可喉嚨還是不受控制地越來越干。「這是你買的耳環嗎?」魏諶在菸灰缸里摁滅了菸頭,往鎖骨下方看了一眼。

    「嗯。」

    「用維拉的錢?」

    他搖頭:「我贏回來的。是我的。」

    魏諶好笑地輕哼了一聲:「好吧。你的。但你有沒有想過。」他指著胸口,對他說,「在未經允許的地方做標記的後果。」

    「……請先回答我。」越川屈指勾住左邊那枚耳飾,將他扯了過來,「你和那個人的一切。」

    魏諶被他扯得骨頭都酥了,咬著唇才勉強地咽回驚呼。他抓向越川的手腕,卻怎麼也使不上力,只得低喘道:「你還真是……學壞了。」

    第68章

    對付不聽話的、僭越的Alpha,魏諶知道該怎麼辦。

    ——先是態度放軟,任由他咬住耳環拉拽。在這過程中,呼吸難免紊亂。但這招非常奏效。

    魏諶清楚。永遠不要在床上對年紀小的一方面前壓抑,或者吝嗇。這會使得他們更加興奮,更加追求認同感。

    這些對性依舊懵懂的Alpha,對比年紀稍大一些的人,更渴望看到另一方的上位者姿態被擊垮,並拿他們百般無奈的樣子。

    所以說,盡情地喘出來。他會更賣力——當然,也會發生特殊情況。

    「停下……別咬了,快點停下!」

    越川肆無忌憚地拉扯著耳環,每當嘴唇一併含上來時,魏諶都會仰起脖子,發出一種鼻音被擠壓一般的深喘,聽得人骨頭髮酥。

    「壞小子。」他一邊咬唇,一邊忍受著泛起癢意的雙腿,磨蹭幾下膝蓋,用手指頂住Alpha的犬牙,「就會仗著我現在沒力氣,對我動手動腳……」呼吸都斷斷續續的,「牙齒,是該對我露出來的嗎?」

    「收不回去。」

    「你還敢嘴硬?」

    「嗯。」

    「——真討厭。你現在不僅聽不進我的話,還要送這對耳環羞辱我。知道嗎?我沒打過這個尺寸的環,只要它晃一下,嗯……」

    越川緊緊捏住耳環,俯身去聽他碎在唇邊的呼吸。

    「本來,想送你……」他眉心糾結在一塊,下頜線條因過度緊張時的咬合顯得僵硬,「如果沒有我,你會讓誰上你的床?」

    腳趾越蜷越緊,魏諶雙膝在他肋骨下方一夾,主動送上了腰摩擦著。「……當然是我喜歡誰,就選誰。」他挑逗地笑了一聲,「最好,是一個只要我打開腿,就開始找不著北的小處男。」

    「魏諶。」越川咬了咬牙,在喉頭壓抑地低喚一聲——眼前的這個人,根本不能忍受一點肉體上的刺激。

    只要手掌撫上去,這個Omega就會脆弱地喘息起來,扭著腰,露出渴望又高傲的神色。他不可一世,可只要剝開那身西裝,就能看到性在上面留下的濃濃痕跡。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為什麼。」

    「像你這樣想將我侵犯成禁臠的人,我見得多了。」魏諶抬起小腿,將Alpha的腰勾近了一些。他眯了一下眼睛,笑道,「昨晚,你一定玩得很盡興,對吧?」

    「嗯。」

    手指在內側無聲地搭了一下,唇角上翹。含著笑的精緻眉眼從低處瞥過來,像在期待他的表現。

    「真誠實。可你如果想聽故事,最好不要再欺負我了。」

    越川露出困惑的神情。

    魏諶做作地笑著,足尖卻暗示般碰了一下Alpha的腳腕。

    「做點討我喜歡的事情吧,親愛的。我昨天簡直累壞了,腔里可能也腫了——你會讓我休息一會兒嗎?」

    ——有這麼一瞬間,越川覺得自己忘掉了眼前半躺著的是誰。隨著一個扒開的手勢,他看了一眼,就情不自禁對著毒蛇點了點頭。

    Omega這才倚靠到枕頭裡,一手撐著臉頰,另一隻手托起越川被呼吸氤氳一片的下巴。

    他抬起眼睛,每一根睫毛都帶著讓人屈服的魅力,像是一條腹鱗密而干滑的,幾乎看不到褶縫的森蚺。它蜿蜒著匍匐而行,直到昂首時才能覺察,蛇身已經死死絞住獵物的脖子。

    他湊了過來。耳墜很近,近得能用眼睫與鼻尖撥弄。一抹爛熟的甜膩也隨之拂弄到鼻前,仿佛在被蛇信舔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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