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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1:44:07 作者: 往生煙
    「……嗯。」

    「不過在這之前,回答我,你剛剛是不是吞口水了?」

    「沒有。」越川又緊張起來。

    「那就看著我的眼睛說話——不可思議,你居然不敢。」魏諶被他盯得腰眼都麻了,語氣還是那樣不可一世,「好啊,謊話精。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呢?」

    「魏先生。」越川臉色一僵,「我忍不住。」

    「別以為加個稱呼我就能原諒你。」魏諶看著他陷入沉思的模樣,略顯期待地一咬唇,「該怎麼道歉,我可是教過你的。」

    隨著越川躊躇再三的一個俯身,一陣集中在腹部,令人翹首以待的吸吻感憑空襲來。Omega輕哼一聲,將整個身體往前一送。

    「想和我玩戀愛遊戲。你可得好好表現。」他低笑起來,抬手按住了越川的腦袋,做作地嘲笑道,「啊……親愛的,你弄疼我了。」

    第39章

    魏諶實在忍受不了這小子最後的收尾。

    他哆嗦著抬起膝蓋,用力禁錮住對方的腦袋,想將他往外推。可呼吸越發甜膩的事實快要摧垮他的意志。

    這樣從內而外放鬆的感覺可真好。如果忽略某個不懂事的小鬼嘬了他一口的事,那就更完美了。畢竟,那一口完全突破了他的承受能力。

    ——害得他失聲,挺腰,用指甲去抓撓,以至後腰都陣陣痙攣。

    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快要就此噴發。

    在最後的關頭,魏諶的腰肢軟綿綿地垮下去,笑得卻不怎麼輕鬆。

    「我就知道。」他抹了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說,「跟你這種只會吃奶的小鬼玩遊戲,免不了吃苦頭。」

    越川近乎迷戀地望著他。除了皺眉與撇唇以外沒什麼表情的臉,又一次為吞咽鍍上一層暖紅。半晌,他才用膝蓋挪到魏諶跟前。

    Alpha身子一斜,像愛用腦袋頂人的小羊一樣倒進了魏諶懷裡。

    「你!」後者被他撞得咳了一聲,「不要搞這種突然襲擊,你重死了。」

    「……嗯。」

    濕潤的嘴唇在他胸前打著轉。

    魏諶忍不住笑了場。

    「好吧,無聊的肢體接觸就到此為止。現在,小騙子,回答我的問題。」他拍拍男孩的腦袋,說,「我要怎麼相信你沒有什麼可信度的告白呢?」

    「我沒有說謊。」

    「別跟我玩這一套。在我面前,裝可憐得分情況,阿越。」他搖搖頭,狡獪地眯起了眼睛,「你要是說不出一個理由,我就拒絕你。」

    「——為什麼?」

    「因為『一見鍾情』並不是一個合我心意的理由。」

    越川急得一下子噎到了喉嚨,他咳嗽好幾聲,手指都因高度緊張而縮緊。

    「我、我聞到了花香。」他不知所措地嘟囔起來,「很好聞。像是……一睜眼,就想聞到的。」

    「這樣啊。」

    「嗯。」

    魏諶像只慵懶的老虎一般蜷起手,以指節撐住太陽穴的姿勢斜躺下去。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唇角的弧度也勾得意味深長。

    他就這樣托著下巴,瞥了越川一眼。

    「你還真是不會說話。」

    「我沒撒謊。」男孩眉頭緊皺,一副鼻子發酸的模樣,「沒有。」

    「別那麼嚴肅。看看你都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就你那點小心思,在我眼裡比兔子都不如。」魏諶伸手勾了幾下,往湊上前來的Alpha鼻樑上一刮,「逗你玩呢。幹嘛老是當真?」

    「嗯。」

    很有意思。

    至少對一個成日浸淫在爾虞我詐之中的人而言,這份真誠顯得有些難能可貴了。

    所以,作為誠實這一美德的獎勵,魏諶主動把他引到身前,用一個向外扒開的手勢展現著彼此的渴望。

    越川吞了口唾沫。

    ——「痛嗎?」第一次嘗試的時候,越川問他。但魏諶沒搭理。

    而每一回細微調整姿勢時,他總這樣。用那雙灰眼睛猶猶豫豫地觀察自己的反應。問他「痛嗎?」,表現得既小心又隱忍。

    這對一個處男來說是非常少見的。

    至少在魏諶看來,完全沒有經驗的Alpha在嘗到甜頭後會橫衝直撞,這很糟糕,即便準備充足也可能為此受傷。

    以至於他每問一句,魏諶都想告訴他,Omega鮮少會因為這種事而痛苦。

    因為,在聞到信息素的一刻,他們註定已經為適應彼此做好了準備。

    但他沒有說。

    越川也趁勢將他的手腕按在腦袋兩側,眼睛異常炙熱地凝望過來。他眉眼緊皺,嘴唇都因難以承受的亢奮而顫抖——但那缺乏情緒的眼眸深處,卻翻湧著一股近乎沸騰的渴念。

    像是熔漿。

    「痛嗎?」越川又傻傻地問道。

    為什麼要一直這麼問呢?

    魏諶有些好奇,他終於想到要問出口了。

    但下一秒,他的腳背猛然繃直,身體後仰,仿佛一瞬間被熾烈的愛神之箭所貫穿。

    「——嗚啊!」

    「魏先生。」越川咬住他的喉結,問道,「所以,你也可以喜歡我嗎?」

    ***

    鈴蘭後來怎麼樣了?

    魏諶猶記得,那是一個雨天,也是競賽的前兩個星期。宋銘勛和家裡人吵了一架,醉醺醺地砸開了魏諶的家門。

    闖入者連雨衣也沒穿,一隻手掖在兜里,另一隻手垂在褲線邊,濕漉漉地站在草坪上。發梢滴下的水簾里,他一言不發,眼下烏青一片,渾身的戾氣透過眼神都能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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