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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1:44:07 作者: 往生煙
    水管撞在牆體上,直接啞了火。

    喘息間,雷恩正好躲進走廊的拐角,不見了蹤影。

    面具並沒有繼續追逐下去,他將注意力從逃跑者身上收回。

    他轉動身體,慢慢朝向氣喘吁吁的魏諶,然後做出很經典的,介於疑惑與憤怒之間的歪頭動作。

    Omega抬起手背,擦去鼻翼兩側的汗水。

    「雖然很讓人意外。」他咬了咬牙,「但如果你想找我的茬,我自然不會那麼輕易讓你得逞。」

    面具只是看著他。

    魏諶問道。

    「為什麼要殺那個小鬼?我還以為你只會……」

    他的話沒來得及說完,一道極快的殘影貼著他的臉頰擦了過去。

    身後的牆體傳來被什麼東西鑿穿的異響,他愣愣地看了過去,只見一根不知何時從桌腳掰下來的鋼管,正插在距他臉頰不到幾公分的牆體裡。

    同時,對方像是執劍般握著那截鋼管,一腳踩在牆上,極具壓迫感地朝他的臉頰逼近。

    魏諶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他想起眼前這個人曾對他做過什麼。劫持他,打暈他,甚至還異常下流地撫摸他的身體。

    但比起羞辱,這過近的距離足以點燃他的憤怒。

    「誰准你俯視我的?」琥珀色的眼眸挑釁地盯著孔洞中的眼睛,他咬牙切齒道,「滾下去。」

    -

    這傢伙到底在發什麼瘋?

    魏諶覺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他捏斷了。

    面具掐住他的肩膀,把他發狠似地按在窗台邊的時候,魏諶的後背狠撞在玻璃上。窗框受到巨大衝擊近而發出的咯吱聲叫他頭皮一麻——這面窗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

    感受到Omega本能的身體反應,面具適時伸手墊在他的背部。但這不是理性的開始,而是魏諶想也想不到的慘劇開端。

    「你要做什麼?」

    他被對方以抱在懷裡的姿勢鉗制雙手,推到了窗台處。他們的距離很近,面具的膝蓋死死頂在他腿間,疼得他止不住喘息。

    「你看起來不是為了殺我而來的,那是為了什麼?」他臉色難看地嗤笑一聲,「難不成你想搞我?」

    面具沒回答,他抓著Omega的一側膝蓋往後按去。

    ——他的韌帶根本承受不了這個!魏諶咬牙強忍腿筋的酸痛,脖子往後仰起,整個人幾乎要從窗台滑脫到地上。

    面具好心扶住了他,像在放鬆韌帶一般輕輕按壓,收力,如此反覆。感受著偶爾的酸痛,親眼看著身體被推到極致而凸顯出的腰臀輪廓,魏諶只覺得屈辱。

    他這是在做什麼?

    這傢伙,不會真的要……

    「別做夢了!」他被這個想法嚇得直冒冷汗,拱手想掀開身上的Alpha,「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這裡連安全措施都沒有,沒有藥,更沒有套子。你知道這會有什麼下場嗎?」

    面具頓了幾秒,手指的力道開始加劇。

    「住手。」

    在Omega的抗議聲中,面具牢牢控制住他的雙肩猛力翻過。魏諶被迫調轉方向,背後的一切都成了未知數。

    他激烈掙扎,直至發現雙方間的差距幾乎無法彌補。

    當然,身後這個目的成迷的傢伙根本沒有把反抗放在眼裡。他的手指一刻也沒有放鬆,反而表現得異常冷靜。

    魏諶從玻璃中驚恐地看見,對方從後方環住自己的腹部,手指一用勁就抽掉了皮帶。

    那張怪誕的面具也隨之擱在他肩上。

    「我讓你住手!」魏諶惱羞成怒地抬起手肘頂開他,可下一秒——

    只聽「唰啦」一聲。

    他的西褲被扯到了膝蓋以下。

    「不……」

    魏諶吞了口唾沫,無比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接著,他隱隱感覺有什麼東西擠進了腿肉之間。

    ——並不是他畏懼的那樣。

    但是……

    好燙。

    ***

    「那個……」

    一封信。

    封口是精緻的火漆。

    魏諶歪過頭看了看四周。整個教室的人都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紛紛探出腦袋圍觀。

    他剛剛走了神,沒聽見對方最開始的發言。不過瞧其他人的反應,這大概是一封情書。

    ——黑板上寫著巨大的倒計時數字,不過他沒配眼鏡,又坐在後排,自然有些看不清晰。魏諶撐住下頜,好奇地打量對方。

    課桌的斜對面站著一個男孩,看模樣應該是剛入學的學弟。穿著皺巴巴的夏季校服,臉蛋清秀,戴了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鏡。

    小學弟低頭盯著腳尖,彎下腰,手臂平平地伸到自己眼前。

    他正雙手端著那封情書。

    前座的混混忽然身體後仰,吹起了口哨,朝他們投來幸災樂禍的眼神。

    「喂,宋銘勛,怎麼還在睡懶覺?沒看到有人在對你的小男朋友表白嗎?」

    「煩死了。再吵就把你的眼珠挖出來。」後桌傳來一陣抱怨,「往後靠點。陽光太大了。」後半句是在對魏諶說話。

    「我們去外面說吧。」

    魏諶沒搭理無理取鬧的后座,轉而對男孩微笑了一下。

    見他要起身,後桌的人顯然按捺不住了。他抓過魏諶的肩膀,拽得他腳下不穩摔回椅子上。

    「這什麼?」宋銘勛越過他的肩膀,一把搶過男孩手裡的信。這位人盡皆知的廳長少爺燙染了一頭巧克力色的捲髮,打著單耳耳釘,堪稱英俊的臉上帶著懶散與痞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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