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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1:33:34 作者: 陳溪午
    「王川也渴了。」

    第二次拿水。

    「趙毅傑說他也渴了。」

    第三次。

    「不好意思啊,今天天氣就是熱,我又渴了。」

    第四次。

    陳漫云:「......」

    楊程宇:「......」

    倒是楊程宇若有所思地看了沈放舟一會兒,先開口:「雲朵,不介紹一下?」

    陳漫雲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哦,她剛剛反應慢,忘記介紹了,隨即笑著說話。

    「小船哥,這是我好朋友,楊程宇。」

    說完轉頭,對著楊程宇介紹。

    「這我同桌,沈放舟。」

    陳漫雲覺得這世界還真奇妙,她一共就沒幾個朋友,兩個都在這兒了,如果趙霧靈也在這兒的話,都可以直接拍個大合照留著她陳漫雲葬禮時候用了。

    陳漫雲還挺高興的,她開竅晚,或者說根本沒考慮過這方面的事,挺熱絡地介紹著她的兩個好朋友互相認識,完全沒有察覺到兩個少年間的暗流涌動。

    沈放舟眉眼低斂著,他手裡捏著一瓶礦泉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朋友可以有很多種解釋,或曖昧或親近,同桌就一種,這是和我坐在一張桌子上的同學,我同桌。

    沈放舟自嘲地笑了一下,覺得這介紹挺官方的。

    行啊,陳漫雲,怎麼不直接說我是你同學呢。

    沈放舟聲音低低的,「嗯」了一聲就走開。

    //

    又待了一會兒楊程宇就說他要走了。

    「我得回去了,有事。」

    他爸今天從軍區回來,他得回去裝裝樣子。

    陳漫雲點點頭,說要送他。

    楊程宇捏著書包帶子起身,起來時候摸了摸陳漫雲的發頂,安撫她:「不用,雲朵,你乖。」

    路過沈放舟的時候頓住腳步,挑了挑眉,開口。

    「沈哥,我不太認路,送我一程唄。」

    王川先覺得氣氛微妙,打圓場地開口:「我送你吧。」

    還沒起身就被沈放舟按著肩膀,沈放舟站起來,冷著一張臉和楊程宇走遠。

    留著王川和趙毅傑原地懵逼。

    趙毅傑看著楊程宇的背影,突然就想起來什麼,和旁邊的王川八卦。

    「我知道他,叫楊程宇,家裡是...」,沒說話,比了一個□□的姿勢,諱莫如深的看著王川,補充道,「幹這個的。」

    王川愣了一下,表情嚴肅地和趙毅傑說話:「不不不,別管他家是幹什麼的,以後他只有一個身份。」

    趙毅傑:「什麼?」

    「沈哥的情敵唄,你剛才沒看見,咱沈哥都快酸死了。」

    王川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趙毅傑,又覺得平常真是小看他花花妹妹了,牛還是他陳姐牛,敢帶著舊愛見新歡,還順便介紹認識一下。

    魔幻現實主義。

    //

    路上兩個人都沒說話,陳漫雲不在,所以沒必要裝兄友弟恭。

    快接近圍牆的時候楊程宇停下,手伸到背後拉開書包拉鏈,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遞到沈放舟跟前。

    很厚一個暗黃色的牛皮紙袋子,裡面塞得很滿。

    沈放舟疑惑地挑眉,沒接,就著楊程宇的力氣拿食指扒拉開紙袋子的封口處,瞥了一眼。

    百元大鈔,很厚的好幾沓,足足裝滿了一整個牛皮袋子。

    再怎麼緊趕慢趕,盛華私立離淮大附中還是有一段距離,楊程宇不可能每次都出現。

    他還是站著,像一棵白楊樹,眉眼低斂著,開口很謙遜。

    「一點見面禮,麻煩你照顧云云了。」

    他不認識沈放舟,連沈放舟的背景都是剛剛和別人打聽的,但他想,一個親生父母不在身邊,被叔叔帶大的人,一定不會拒絕鈔票。

    楊程宇笑了笑,他來之前把校門口自助取款機里所有的現金都取出來了。

    不就是錢,要是陳漫雲能順順利利地畢業,他楊程宇最不缺的就是錢。

    沈放舟沒接,楊程宇也不著急,空著的另一隻手翻出煙盒,抽出一支含在嘴裡,又單手去摸打火機。

    沒找見打火機,也許是當時翻牆的時候掉了,楊程宇倒也沒在意,繼續把牛皮紙袋往沈放舟的方向送。

    還挺闊綽。

    沈放舟眼神不太善意地看了一眼牛皮紙袋,想著陳漫雲真有本事啊,冷笑了一聲,沒接話,自顧自地從口袋裡掏出來打火機,火苗蹭得一下竄得很高,藍紫色的火焰在滋滋聲里跳躍著。

    楊程宇看見了,以為沈放舟是要借火給他,說了謝謝就含著煙靠近他。

    沒成功,因為沈放舟的打火機直接點燃牛皮紙袋的邊緣。

    星星點點的火苗在牛皮紙袋上蔓延,邊緣部分很快焦黑冒起了煙,楊程宇罵了聲,把紙袋子整個摔到地上滅火。

    廢了好大勁兒總算撲滅火,楊程宇有點火大,罵了一句神經病。

    整個過程沈放舟都在冷眼旁觀,再開口時候帶了點寒意,像在警告。

    「我對陳漫雲怎麼樣,不關你的事。」

    第27章 別招我(有論壇體) 大佬和他同桌不得……

    沈放舟半天沒回來, 剛剛楊程宇又鬧了那一出,王川他們也沒了打牌的興致,草草打了幾局就收攤了事。

    王川把卷子上的撲克牌收起來, 又隨手塞進盒子裡, 台階上鋪著的那張卷子也不知道是誰的, 把卷子當草稿紙用, 看上去黑乎乎一片。王川嫌棄地看了一眼, 嘴裡嘟囔了一句「這卷面還沒我的整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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