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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個男人煩死了。

    屋內的人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就知道人來了。

    沈老太太露出笑容和藹可親的笑容，「小臣和霜霜來了呀。」

    走在兩人身後的沈既望嘴裡還含著糖，聲音有些模糊，「還有我。」

    沈老太lulu桜ん坊太一秒變臉，無影手揮過去，打在自己小孫子的手上，「你個衰仔包（臭小子），都要吃飯了還吃糖！」

    沈既望：「……」

    這也太區別對待了。

    不過他向來是個會哄人的，拉著他奶奶的手裝模作樣地吹了吹，「知啦知啦，我皮厚，別打到你手疼了。」

    沈老太太對他簡直無可奈何。

    慕霜過來挽著她的手臂，岔開話題，「外婆，我剛剛還沒進門就聞到香味了，今天做了什麼大餐啊？」

    沈老太太聽著她這聲「外婆」，心裡可甜了。她跟慕老太太是好姐妹，從小看著慕霜長大的，現在她成了自己的外孫媳婦，真是親上加親。

    「今天你外公親自下廚。」

    聽到這句話的沈既望仰天，棒棒糖「嘎嘣」一聲被他嚼碎在嘴裡，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完了，中藥宴。」

    等全部菜端上餐桌，慕霜才知道為什麼沈既望剛才會那樣說了。

    黨參排骨湯、陳皮話梅雞、人參魚翅煲、清炒山藥、馬齒莧炒雞蛋、白蒿餅……

    都是些營養價值高的菜。

    確實是一頓中藥宴。

    畢竟是老人家親自下的廚，慕霜自然要給面子，連連稱讚。

    沈老太太看她「喜歡」吃，一直在給她夾菜，很快慕霜面前的碗堆成了小山。

    慕霜表面帶著微笑，放在桌下的手卻在掐著謝易臣一邊的大腿。

    謝易臣知道她飯量小，這幾天的午飯都是他幫著忙解決的，他忍著疼痛幫她解著圍，手裡的筷子夾過她碗裡的小部分菜。

    這一動作被沈老太太看見，「小臣你怎麼夾霜霜碗裡的，桌上還有很多菜的。」

    謝易臣面不改色道：「她碗裡的比較香。」

    沈老太太笑了下，看見他們倆這麼甜甜蜜蜜的樣子，就由著他們去了。

    ……

    飯後，沈既望被沈老太爺指使去洗碗了。

    沈家的房子很乾淨淳樸，家具不多，也沒買洗碗機這種東西，都是人工手洗。

    平時會有做飯阿姨過來，今天沈老太爺自己下廚，就讓她回去休息了。

    客廳的沙發上，沈老太爺坐在一邊，在給慕霜把著脈。

    之前慕老太太就打過電話跟他說過慕霜睡眠不好這件事，說等他們旅遊回來後，讓慕霜去他醫館看看。

    沒想到慕霜成了自己的外孫媳婦，眼下剛好趁著有空幫她看看，也省了來回跑的功夫。

    「心脾兩虛。」沈老太爺收回手，道出癥結所在。

    而且他還能準確說出她的病症：「心悸怔忡、不易入睡且多夢易醒……」

    「是不是經期也有些紊亂。」

    聽到後面的那句話，慕霜的臉有些紅，點了點頭。

    她經期有時候確實不太準，量也時多時少。

    沈老太爺敲了下她的額頭，力道很輕，「你這副身子，要好好調理一段時間了。」

    「我和你外婆可等著抱曾外孫的。」

    慕霜的臉又紅了些。

    「明天來趟醫館，我給你抓幾服藥，回去先喝著。」

    慕霜：「謝謝外公。」

    沈老太爺轉頭叮囑著謝易臣，「她體虛怕冷，平時讓她少吃點冰的涼的，特別是冬天，你看著點。」

    「還有，喝藥期間要戒口。」

    謝易臣握住了慕霜的手，用自己的掌心裹住。

    她今天穿得很多，可手指還是涼的，就如沈老太爺說的那般。

    「知道了外公。」

    *

    兩人在沈家待到了八點多就回去了，兩位老人家作息規律，都是早睡早起的類型。

    沈既望這個年輕人自然是沒有這麼早睡的，被朋友約了出去玩。

    回到星瀾公館這邊，謝易臣接了個謝明朗打來的電話。

    他電話消息一直轟炸，想無視也很難。

    那邊一開口就是一頓國粹輸出，謝易臣將手機拿遠了一些，等聲音小了些後再重新貼在耳朵旁。

    「謝易臣，你說說，有你這麼狗的男人嗎？」

    謝易臣：「你。」

    謝明朗：「……」

    「我他媽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的？」

    謝易臣：「你覺得呢。」

    謝明朗：「我覺得個屁，你知不知道我加班到現在？你倒好，下班準時走人……」

    謝易臣：「下班了為什麼不走人？」

    謝明朗：「……」

    簡直無fuck可說。

    跟他完全吵不起來的謝明朗只能再次輸出國粹。

    謝易臣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接著電話，眼睛看著坐在沙發那邊的慕霜，電話里說了些什麼他也沒在意。

    慕霜在那裡看著電視，前幾天喬音跟她安利了一部最近出的懸疑探案劇，說主角演技在線，劇情燒腦而且進度快。

    她現在剛看了一集，就已經入坑了。

    那邊的謝明朗終於掛了電話，留下一句：「明天早上準時來上班！準時！你有種準時下班就準時上班！」

    謝易臣被他嗓門吼得耳朵都有些疼，他把手機放到一邊，看了眼慕霜，想起剛才臨走前沈老太太拿了點草莓給他們，說是自己種的，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