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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1:29:50 作者: 月尋星
她轉身離開時,十二少最後追了上去卻沒追上,在那裡大聲喊著:「如花,原諒我。」
歌曲在唱著:
「誓言幻作煙雲字
費盡千般心思
情象火灼般熱
怎燒一生一世
延續不容易
負情是我的名字
錯付千般相思……」
旁邊傳來隱隱約約的抽泣聲。
慕霖感動得都哭了,他從茶几上的紙巾盒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眼淚。
「如花好可憐,她等了這麼久。」
「可十二少也可憐,他想過跟她一起死的。雖然他最後活了下來,但他也是在愧疚中過完後半生的……」
這些都是這部電影值得深思的地方,每個人看完都會有不同的觀點。
如花雖然愛,但是她的愛帶著一種極端,她想跟愛的人一起死。
十二少也不是完全的薄情寡義之人,他只是死過一次之後更加惜命而已。
而慕霜看到的點,跟慕霖不同的是——
在愛情里,好像最先動情的都是男人,可最後無法自拔的卻是女人。
正如死過一次便苟且偷生的十二少,想跟愛人一起死的如花。
她始終覺得,是因為如花愛得更深一些,才能讓她帶著執念等了十二少五十幾年。
就跟當初的安雅竹,當初的慕伯山一樣。
愛得深的那個,才最可憐。
……
看完電影已經是凌晨。
這一天在慕霖的咋咋呼呼和膽戰心驚下度過,晚上又看了場感人的電影,可能是經歷的太多,他這一覺竟然睡得格外踏實,連樓下的動靜都沒聽見。
謝易臣半夜醒了一次,出來客廳找水喝。
正準備回去的時候卻聽到了一些動靜。
客廳的長沙發旁,有一個人蹲在那裡,縮成一團。
白裙鋪地,黑長髮遮住了面容,背影纖細,面前還閃著幽幽的光。
這一幕屬實有些詭異。
謝易臣憑著那團背影認出了人,輕聲喊道:「慕霜?」
「啊!」
女人聽到黑夜裡突然傳來的呼喊,一聲尖叫,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手裡原本拿著的手機也掉落在地,背面朝下,將手電筒原本的光線掩蓋住。
慕霜心有餘悸地捂住自己胸口,剛才受到驚嚇的神經緩緩放鬆下來,她深呼吸了幾口氣。
周圍萬籟俱寂,她的聲音被放大:「謝易臣?」
「嗯。」
慕霜咬牙切齒道:「我以為見鬼了,你走路沒有聲音的?」
謝易臣:「……」
到底誰更像鬼多一點。
慕霜沒再理他,雙手趴在地上,伸手往前四處摸索著。
她手機剛才不知道被她甩到哪裡去了。
落地窗的外面透著點微弱的光線,謝易臣看著在找東西的她,蹲下身子來,將手中拿著的玻璃杯放到旁邊的茶几上。
「我去開燈。」
此刻像個瞎子的慕霜覺得自己的腦子也瞎了。
她怎麼沒想到開燈這回事?還在這裡四處瞎摸。
謝易臣記得沙發這邊有一盞落地燈,離慕霜現在的位置很近,他憑著記憶伸長手去碰。
但是腳步一時不穩,不知絆倒了些什麼,整個人往後倒去。
慕霜聽到聲響下意識地伸手去抓,手腕突然被人擒住,胸前貼上一具溫熱的身體。
「咔噠」一聲,旁邊的落地燈開關剛好被打開。
眼前光亮重現,謝易臣的一張俊臉被放大在她面前。
他後背貼著柔軟的地毯,在摔倒的那一刻本能地先護住她。
兩人的距離是前所未有的近,鼻尖抵著鼻尖,肌膚相貼,氣息交纏著彼此。
四處靜謐,頭頂是橘黃色的光,朦朧影綽,照著那一對重疊的身影。
謝易臣眼裡也是少有的錯愕,漆黑深沉的眼睛地映著她的影子,他的一隻手還抓著她的不放。
慕霜先回過神來,動了動自己被他抓住的手腕,「放開。」
謝易臣慢半拍後才鬆開手。
慕霜慣性地用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起來,卻發現碰到的是他的胸膛,掌心那裡一片滾燙。
她連忙移開,改為撐到旁邊的地板上。
坐起來後她才發現自己身上這件睡衣一邊的吊帶不知道什麼時候滑落了下來,露出半邊瑩潤白皙的肩膀和胸前的旖旎春光,連忙又用手捂住。
她低下頭,發現裙擺已經上移到大腿的位置,又手足無措地整理著。
白嫩的臉蛋泛起了紅暈,是害羞所致。
一條薄毯從天而降,從頭往下蓋住了她。
謝易臣看到沙發上有張薄毯後就扔給她,側著臉,沒看她分毫。
細看之下會發現他不止兩邊耳朵紅了,連臉頰都有些薄紅。
慕霜動作迅速地用那張薄毯蓋住了自己的身體,只露出顆腦袋來。
看到男人的目光沒看向這邊,鬆了口氣,臉頰剛才滾燙的溫度也下降了些。
兩人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是曖昧因子卻四處飄散。
「這麼晚了,你……」
「這麼晚了你……」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止住。
慕霜先發制人,語速飛快地問道:「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出來偷雞摸狗?」
謝易臣轉過頭來,給了她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