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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1:14:29 作者: 安知曉
    容黎低頭看完手機,惡毒地評價,「五官平平無奇,一本吊車尾,如今在電視台當編導,工資一個月稅前一萬三,剛買了一套五十平的小房子,卻買了一輛四十萬的車,一年交往了四個女朋友,如今同時兩名女友在來往。」

    秦晚,「……?」

    容黎抬頭,淡定地總結,「你的眼光很差,初戀的軟體硬體都很糟糕。」

    「你有毛病啊,查人家做什麼?」秦晚咬牙切齒,壓低了聲音,「神經病啊。」

    「啊,怕你一時花痴,被人渣了。」容黎放下手機,「畢竟你覺得那副尊容帥,我很懷疑你的審美和品位,你要去當他的第三位女朋友嗎?從初戀變成小五。」

    秦晚一拍桌子,差點把火鍋里的牛油都拍出來,「你是不是想打架!」

    周圍的人嚇一跳,都當是男女朋友吵架,隔壁兄弟都差點勸一句,兄弟,冷靜點,你女朋友要是潑你一臉火鍋底料,你就毀容了。

    女孩子看容黎這樣貌,都激動地眼泛桃花,一名女子當著男朋友說,「我男朋友要有這顏值身材,我捧著當祖宗,大聲說話都是我不溫柔好嗎?怎麼捨得罵!」

    男朋友,「……」

    容黎比誰都淡定,還抽過紙巾擦了擦被濺到的手背。

    「惱羞成怒了?」容黎氣死人不償命,很欠揍地笑問。

    秦晚氣結,抬頭看了一眼店裡的攝像頭,考慮怎麼避開攝像頭揍他一頓。

    「還想舊情復燃嗎?」容黎問。

    秦晚,「……」

    她真的好想揍容黎一頓啊!!!!!!

    秦晚深呼吸,想起自己目睹過一次容黎的相親,對面是一名模特,身高快一米八了,真是盤靚條順,脾氣還賊好,是國際名模,容黎和人家相親竟然還問人家星座。

    「射手座的?」容黎淡淡說,「我和射手座相剋,我們不合適。」

    對面的名模都驚呆了,錯愕地看著他。

    秦晚碰巧在隔壁喝咖啡,差點笑裂了,心想著這人為了拒絕相親也太能掰扯理由了吧,如今才知道,這特麼是一句實話。

    她就是射手座的,就是和容黎犯沖!

    第713章 一起過年?

    過年前兩天,許多公司都放假了,黑鷹和極道也放假了,顧子遇和顧瓷要忙到三十,蔣家把各家需要送的年禮都送完,各家也都有禮送來,家裡也大掃除準備過年,蔣老太爺寫了兩副對聯貼上,紅燈籠也掛起來,蔣家過年還是非常傳統的。

    季珹一個人在海城過年,老太太很心疼的,「君臨,陸家是除夕中午來吃飯,吃過飯你可以去海城陪小珹過年了,他一個人在外地孤單地過年也不合適,既然他忙,你就遷就一下。」

    蔣君臨淡淡說,「知道了。」

    林春麗倒是看出一點端倪,可蔣君臨什麼都沒說,她就覺得就算拌嘴,也不嚴重,所以沒放在心上,她還偷偷問過顧子遇,顧子遇說小事情,他們經常吵架,外人插手反而添亂,讓他們自行解決。

    蔣家這邊想季珹回來過年,王家和盛家也是想季珹回來過年,王家還邀請了盛家二老和盛願來家裡過年,盛家人口比較簡單,如今就是一家三口,盛願還沒戀愛生子,出國定居二十多年,親戚間走動也少,盛家婉拒了邀請,約在初二,過年就和盛家這邊的親戚先聯絡一下感情。

    海城。

    不同於A市的天寒地凍,海城陽光明媚,季珹出差是藉口,閒得很,一個人開船出海,尼克等近衛都不敢打擾,他穿著花襯衫,小短褲坐在船頭曬太陽,喝啤酒,倒是很逍遙。

    尼克和近衛們不敢多說一句,瞎子都能看得出季珹心情不快,他在船上都住了一天,白天就釣魚,喝酒,曬太陽,晚上睡覺,難得過得閒雲野鶴,諸事不管,心情卻極其糟糕,就像一個膨脹到頂點的氣球,再一吹就要炸了,誰也不敢惹他。

    臨過年,事還多,王家,盛家都來問候,他還要耐著性子回,不想別人知道他和蔣君臨吵架了,主要是不想王家護短,為難蔣君臨。

    年前,蔣君臨的會議也很多,指不定就遇上王家的人。

    尼克不太想他一直住海上到過年,「主子,除夕還是岸上過吧,海上過總歸不太吉利。」

    「一個人過年,要什麼吉利!」季珹淡淡說,看著平靜的海面,心情就更糟糕了,他是孤兒時,一人過年,如今親朋好友那麼多,還是要一個人過年。

    過年的熱鬧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去和蔣君臨認錯?

    季珹無數次想要撥打蔣君臨的電話,又忍住了,這感覺他太熟悉了,他哄蔣君臨都有幾套流程了,這套走不通,走另外一套,總歸是有一條路能走通,這麼多年在蔣君臨雷區蹦迪,最知道他在底線在哪兒,既是知道,為什麼還是要犯呢?

    可季珹也很委屈,孩童時的變故,少年時的經歷養成了他偏執的性子,自卑如影隨形,看了多少次心理醫生都無濟於事,他總覺得太過美好的感情,就像是浮雲,很美,卻很容易散,他不相信一生一世,也不相信有人會喜歡他一生一世,卻又執著於一生一世。

    心底的執念和希望,矛盾衝突,像是冰與火,在他心底無數次碰撞,也沒培養出季珹對一個人全心全意的土壤來,他始終想著總有一天,別人要拋棄他。

    他在無邊的黑夜中,自我和解,又自我折磨,往返重複,像是一條不見鮮花,只有血淚的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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