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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丁克的問題，到底出在誰？

    蔣明華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倒是聽過子遇說了過好幾次，不准要二胎，特別霸道，難道是因為子遇太霸道了，想要獨占父母的愛，所以不肯要弟弟妹妹？

    「小瓷和陸知淵都很有主見，我們的意見未必那麼重要，我回頭幫你問一下，但是……結果怎麼樣，我不保證。」

    「你放心！」

    「難不成他們要丁克，你就不贊成這門婚事？」

    「那沒這種說法。」

    「那你焦慮什麼？」

    「我一把年紀了，想要含飴弄孫怎麼了？怎麼就不能焦慮，你有這麼一個大孫子就不能體諒體諒我呢？」陸澤瞪他，「白交你這朋友了。」

    蔣明華非常心虛，「行了，行，行，一定幫你問。」

    惹不起！

    今天聖誕節，國安難得放了半天假，除了離不開人的崗位，基本都放假了，秦晚也是費盡心思要撮合陳良東和諾斯醫生，約了他們一起過聖誕節，中午就在陳良東家吃飯，陳良東一個人住，閒來無事就喜歡做做飯，養養花草，冬季花園裡沒種什麼蔬菜，也種了一株綠梅，非常別致。

    她們母女來做客，陳良東特別開心，中午就做了三葷三素一湯兩點心，他和諾斯都是養生局的人，並不貪嘴，秦晚飯量大，吃得蠻開心的。

    秦晚上一次見過陳良東書房裡擺放著他和諾斯醫生易容後的照片，這一次來沒看到了，秦晚笑問，「陳局，上一次書房的照片呢，怎麼沒見著了？」

    陳良東特意收起的照片，就是怕尷尬，若是諾斯問起，不知如何回答，秦晚還哪壺不開提哪壺，「不小心打碎了鏡框，我拿去修了。」

    「哎呀，巧了，我給你挑了一個鏡框。」秦晚把自己的禮物拿出來，「聖誕節快樂！」

    她覺得這十有八九是她爸，所以更加親近，就算不是也沒關係，她本身就很喜歡陳良東，相框是她特意去挑的，很符合陳良東的審美。

    諾斯醫生送了一支鋼筆，陳良東也給她們母女買了禮物，給諾斯醫生是一條純色的圍巾，諾斯醫生有頸椎病，秋冬喜歡戴圍巾來保暖，圍巾下擺還繡了梅花圖案，特別好看，秦晚看了半天都沒看出是哪個牌子的。

    他給秦晚挑的是一塊玻璃種玉手鐲。

    秦晚連忙推辭，「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特意給你買的，試一試圈口大小。」陳良東笑得很慈愛，他工資收入不算高，可陳家的二公子又不是靠工資吃飯的，一款手鐲綽綽有餘。

    「那我就收下啦。」秦晚也落落大方，推辭一次就戴上，圈口大小正合適，顯然是陳良東用心挑的，禮物都是母女的心頭好。

    其實秦晚更喜歡黃金，覺得黃金比玉保值，上一次見面時偶然提了一嘴顧瓷的手鐲很好看，陳良東就放在心上，給她挑禮物時，特意挑了手鐲。

    「正合適啊，謝謝陳局。」

    諾斯醫生微笑地看著他們互動，始終溫柔似水，秦晚想給他們一個私人空間，午飯後就尋了一個藉口離開，說是蔣君臨給她分派了任務，臨走前，秦晚偷偷和諾斯醫生說，「我那天在陳局書房看到一張他年輕時和別人的合影，他說是他的初戀情人，那時候他易容改裝的，那初戀情人長捲髮，還漂紅呢，氣質和你特別像，媽，加油啊！」

    她說完，也沒看到諾斯微怔的臉色，一溜煙就跑了。

    秦晚離開陳良東家時，時間還早，一個人閒著沒事去看電影，不巧的是，她遇上了一個人來看電影的容黎。

    倒霉的是，兩人還是看同一場。

    兩人在電影院門口大眼瞪小眼的，身邊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親親我我，兩人形單影隻一個人來看電影，氣氛就顯得有點怪。

    「你不是相親嗎？怎麼一個人來看電影，聖誕節也不約相親對象來看電影？」

    「她們也沒有約我！」

    秦晚豎起一根拇指，「你還挺傲嬌，要姑娘主動約你！」

    「那又怎麼樣？」

    「我知道你為什麼相親失敗這麼多次了。」

    「你不也是孤家寡人？」

    「我又不是你，一把年齡還恨嫁。」秦晚笑眯眯地說，「我年輕貌美有錢，要臭男人做什麼？自己一個人不香嗎？」

    兩人在電影院門口就吵起來，完全不介意路人情侶們圍觀。

    容黎覺得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懶得和秦晚計較，吵架有損風度，無數次默念，忍她，忍她！大晚上一個人來看電影，又是聖誕節形隻影單已經夠倒霉，還要遇見一個倒霉人，他這是霉運指數升天了，秦晚也不是那麼刻薄的人，可對上容黎就刻薄加三分，偏要撩撥他，「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啊，就沖這張臉也應該有女人願意忍一下你的臭脾氣呀，怎麼一個都不行？」

    「你來試一下就知道有沒有隱疾了！」容黎把剛剛默念的三遍忍她全吃進去了，氣得都胡言亂語了。

    秦晚萬萬沒想到他語出驚人，卻又正常，容黎一向是葷素不忌的，秦晚瞄了一下他的下三路，嘖了聲，「算了吧，怕你傷自尊！」

    容黎，「……」

    「兩位……我感覺你們兩挺合適的，都是一個人來看電影，幹嘛互相傷害。」路人情侶小哥圍觀了他們吵架全過程，基本意思聽得七七八八，這兩人吵架都要往十九禁的地方去了，他家小女朋友都偷偷地趴在他肩膀笑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