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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1:14:29 作者: 安知曉
    「蔣總,我胃疼,有藥嗎?」季珹捂著胃部,疼得臉都白了。

    蔣君臨抬頭看他一眼,「胃穿孔都去醫院了,出差沒帶藥?」

    「走得急,忘了。」

    蔣君臨沉默片刻,打開隨身攜帶的雙肩包,給他拿了藥,季珹看了一眼胃藥的牌子和作用後,溫水送服,他乖得很,除了問蔣君臨拿藥,也不作妖。

    「蔣總,我這段時間,過得非常不順心。」季珹倚在單人床上,眼神淡漠中,透出少許可憐。

    「金融圈,適者生存。」蔣君臨從繁忙的公務中抬頭,「若是不適應國內的節奏,早點回M國,那才是你大展拳腳的地方。」

    華爾街,才是季珹的天下。

    M國的金融市場和國內的金融市場,是兩套體系。

    蔣君臨說,「兩年前,我就聽聞你在華爾街的傳奇故事,你在華爾街呼風喚雨,打贏過多少勝仗,也玩不明白國內的金融市場,我們受政策管控,只有我們自己的金融體系,才玩得明白。」

    「蔣總特別希望我回M國嗎?」季珹問,雙眸如帶著纏綿的情意,半真半假地說,「我花費多少時間,才走到A市,在你身邊,你就那麼想趕我走?」

    蔣君臨被他滾燙的眼神,看得一怔,耳朵一紅,避開了他的目光,「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不合適,就是不合適。」

    「為什麼,非要我走?」季珹執著地問,「我是黑鷹的人,就是你的敵人?」

    蔣君臨說,「黑鷹亞洲部,想要站穩腳跟,必須越過我,這是我身為華蘭銀行總裁,守護國內金融市場的職責,你明白嗎?」

    「華蘭是投資銀行,又不是國有銀行!」季珹蹙眉,「這怎麼就成了你的職責?」

    「守護我國金融市場秩序,不受國際資本侵擾,是我輩每一位公民的職責。華蘭銀行雖不是國有銀行,卻坐穩國內金融龍頭地位,你還不明白嗎?」蔣君臨聲音冷淡,卻堅定,「你要我說多少次才能明白,我國金融體系,受政策管控。」

    「說得這麼道貌岸然,卻公然劫持國安需要的黃金。」季珹笑出聲來,「我不相信,你真是一名金融秩序的守護者。」

    「黃金,不是我劫持的。」蔣君臨打死不認這一事,誰也沒證據,他何必去認呢?

    「我會找到證據。」

    「隨你!」蔣君臨淡淡說,自信,且從容,他看著季珹說,「季珹,自從你來了A市,上任黑鷹亞洲部副總,我就緩和黑鷹和華蘭的關係,在項目上也給予便利,卻始終阻撓你真正想過的項目,就是希望你知難而退,你我再僵持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直直地看著季珹,「你要踩著我的屍體,登上黑鷹總裁的寶座嗎?」

    「非要如此嗎?」

    蔣君臨點頭,眼底沒有一退讓,「除非我死,或者我廢了,否則,你不會如願的。」

    他別開目光,喝了一口蘇打水,看向窗外,入了夜,窗外一片烏黑,蔣君臨眼底也凝聚了濃墨般的黑,季珹,你我一定要走到兵戎相見嗎?

    第197章 我挑食,也挑人

    季珹的胃疼是真的,疼得他思考都變得遲鈍,靠在椅子上,太陽穴突突地疼,蔣君臨不知道那一句話,戳中了他心中隱晦的神經。

    「為什麼?」季珹露出少許脆弱之色,「既是如此,從一開始就開誠布公,我也沒了念想。」

    「你於我,終究是不同的。」蔣君臨輕聲說,他摘了眼鏡,揉揉眉心,似是很苦惱。蔣君臨放下眼鏡走過來,輕輕地揉著他疼痛的胃,蔣君臨坐在單人床上,俯身看著他,「季珹,你和別人不一樣。」

    季珹的笑,盪在眼底,卻是蒙著一層水光,分辨不清,「因為我能把蔣總伺候得好,所以我和旁人不一樣?」

    蔣君臨的手,微微一頓,在他腹部緊握成拳,往下狠狠一按,季珹的胃疼加劇,幾乎痙攣,他又覺得爽到頭皮發麻。

    他抬頭看著蔣君臨,除了床上,他極少見到蔣君臨摘掉眼鏡的眼睛,這雙眼睛給人壓迫感太強了,又冷,又深,又黑,像是一潭深秋的水。

    在某些時刻,會激起季珹心中,最強烈的爽感,可拂去這一層令人迷惑的欲後,這是一雙必須要戴上眼鏡,才能掩飾鋒芒的眼睛。

    「若你這麼想,那就是輕賤你自己。」

    蔣君臨直起身,卻被季珹抓住了手腕,季珹看著蔣君臨眼底若有若無的情愫,脫口而出,「蔣君臨,你喜歡我嗎?」

    「我挑食,也挑人。」蔣君臨淡淡說。

    空中飛行,緩慢,且枯燥,特別是對各懷心事的他們而言,更是漫長,蔣君臨並無一點睡意,季珹在床上呼吸均勻,像是睡了過去。

    從側面看,季珹這腰臀比例,真是絕了。

    蔣君臨長舒一口氣,又喝了一點蘇打水,小狼崽子連傷心,都演得那麼真,他差點被套進去了。蔣君臨有一種後知後覺的……悔意。

    那天晚上,他不該出現在郵輪碼頭。

    不該故意刺激季珹,讓他去收拾陳敬,若不是他試探,季珹不去遊輪,他不會出現在遊輪碼頭,黃金一事他也不會被季珹懷疑。

    就算他算計季珹去遊輪,他也不該去接季珹,讓季珹被陳良東帶走,頂多也是關幾天就放了。

    若非如此,季珹不會懷疑他的動機,連他的情感都不會懷疑,他們就這樣荒唐下去,至少能再拖半年,等季珹發現他在華蘭銀行的項目上,只有盈利,沒有權力時,他才會察覺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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