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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小事可改，大勢不可改。

    人生一次次選擇，無數人的一次次選擇。涓流成海，積少成多，無數的因果交匯，最終會形成大勢。

    一旦大勢已成，結局基本上就固定了。

    譬如四皇，各個都是超級大海盜，入侵的文明數不勝數，洗劫的城市不知繁幾。

    當徹底臣服真理社，為其走狗後，就幾乎註定了有一天，被其所拋棄，覆滅在某一次入侵之中。

    哪怕沒有黃極，歸宿都是差不多的，只不過不是這個文明，不是這個時間，不是這一場仗罷了。

    一直以來，都只有黃極看得清因因果果。

    然而自打上次被萬華鏡神識力衝擊，黃極感知到了部分高維信息後，這才知道，原來宇宙自帶『占卜規則』。

    智慧生物，本就可以通過某些特定的方法，知曉因果。

    「哈，我看不清？我必然突圍給你看……嗯？星殼大軍竟然繞過了暗能量膨脹區？」不敗亞克團長對黃極的話不屑一顧，他更多的精力，還是在關注己方一路上布下的陷阱。

    可沒想到的是，他們已經非常隱秘了，敵人竟然總是能提前避開各種暗雷陷阱。

    伽馬團長冷冽道：「黃極定然在我們身邊，他看到了我們的部署，暗中告知了星殼軍團。」

    四皇深感棘手，不敗亞克團長桀驁道：「紫微大帝，有種出來與我一戰！親手殺了我！」

    黃極回復道：「我距離你一億八千萬公里，斬殺你的會是薩雅，不是我。」

    「可惡，當探子就好好當，何必躲起來裝神弄鬼！」四皇根本不相信黃極的技術。

    不過黃極能在他們腦海中說話，身後的追兵還總是料敵機先，躲避陷阱。

    這些客觀事實，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辦？黃極躲在我們身邊，怎麼掃描也檢查不出來。」有人神色複雜道。

    伽馬念頭一轉就想到了辦法：「哼，這還不簡單，各自帶著手下，分開一些。」

    「比如我，保持路線不變，而你們三人帶隊與我拉開一千萬公里的距離！」

    「由你們負責部署陷阱，而我們的團不參與，這樣他就算混在我的隊伍中，也不知道該如何通風報信！」

    「倘若這樣還會有情報泄露，那就說明他混在你們三團之中，我們就交換分隊，換一個團『隔離』。」

    另外三皇聽了連連點頭，當即照做。

    他們留下的部署，全都是大殺器，亦或者是能嚴重拖延住星殼大軍的措施。

    黃極倘若知道這些部署，必然會通風報信，不存在故意不說。

    如果黃極只為了自己不暴露，而讓友軍損失慘重，那也對他們有利，相當於封鎖了『黃極在身邊收集情報』的這層作用。

    「嗯？星殼大軍又躲避了陷阱，而且也幾乎同步分隊了，黃極不在我伽馬巨像團！」

    「好，換我來！」

    「呵呵，果然，也不在我這。」

    「難道在我這？」

    他們一次次的測試，最後發現不管他們如何部署，如何隔離。

    星殼大軍都完美規避所有陷阱，步步緊逼！

    「不可能啊！黃極到底躲在哪？」

    「糟糕了，追得這麼緊，我們一旦衝到星河帶防線，星殼軍團緊跟著就會到。屆時，我們就是腹背受敵，被前後夾擊！」

    「為什麼啊，這到底是為什麼！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好像被敵人觀察在眼底！」

    四皇用盡了辦法，都找不到黃極的位置，逐漸感受到了恐懼。

    如果有一雙眼睛，就那麼一直盯著自己，己方所有的一舉一動都在這雙眼睛的監視之下。

    那麼哪怕對方並沒有做什麼傷害自己的事，也一樣會感受到難以言喻的壓力。

    「你到底在哪？黃極！你到底要做什麼！」一名獸型四皇低吼。

    黃極認認真真地說道：「請你占一卦。」

    「占你個大頭卦！」對方罵咧。

    黃極從容不迫道：「果然，你選擇了『大過卦』，『涉入能淹沒頭頂的深水』，救都救不了……你是在不敗亞克團長之後被中子星洪流碾死的。」

    對方都懵了，不知道黃極是怎麼確定卦象的。

    另一名能量態四皇咆哮道：「什麼玩意！騷擾我們的軍心而已，不要被他的卦蠱惑了。」

    黃極迅速回復道：「蠱卦，物腐蟲生之象……嗯，的確如此，你走到絕路，不過是順理成章的事。越負隅頑抗、不知悔改，死得越快，你將會在瘋狂中過渡壓榨身體，基因崩潰而灰飛煙滅。」

    又有兩名團長完成了卜卦，他們不需要做什麼，靈動隨心就好。

    黃極也不需要任何儀式，從一言一行中就能顯現卦象，此為占卜最高境界。

    不，他甚至都不需要從一言一行中起卦，他早在昨天，就知道了四皇今日會選的卦。

    「只剩下你了，伽馬團長。」黃極說道。

    伽馬團長冷靜下來，大腦飛速思考後說道：「你為何非要找我們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黃極笑道：「為宇宙一切智慧生命，創造一種能知因果而曉變化的演算之理。」

    「定天之象，法地之儀，以塑人德，知行大道。」

    四皇盡皆哈哈大笑道：「黃極，研究這種原始到極點的東西，你還說你不無聊！都星盟二十八萬年了！你難道是和動物搶食的原始土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