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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23:40:47 作者: 掠過的烏鴉
    第94章 報導

    「……大家不要怕,沒什麼難的。」

    黑板上寫著:cholecystenteroanastomosis——這是一個單詞。

    「比起一般英語,醫學英語更注重重音的變化,還有詞根詞綴之間的連接發音,所以口語必須要好。」

    「從今天開始,大家每天背200個單詞,堅持看原著,只要三四個月,基本就能入門。」

    「這門課正好從九月到十二月,時間充足。」

    下課鈴聲響了之後,源清素收拾課本,正打算去文學部,卻在教室門前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哥哥,下午好。」糸見雪微微行禮,動作優美。

    晶瑩剔透的臉龐,粉紅色的小嘴,大大的眼睛,聲音小而清脆,精神狀態和上次完全不同。

    她手裡拿著書包,穿著短袖的校服,百褶裙下露出嬌嫩的雙腿。

    「小雪?」源清素疑惑地看著她,「有事?」

    「雙休日……我有其他安排,所以想今天去,可以嗎?」糸見雪語氣平靜,她將頭髮撩到耳後,臉有些紅。

    上次分開,兩人約好雙休日去修行者學院。

    糸見雪會在那裡掛名,這樣一來,不用像源清素一樣,立即參加討伐妖怪的戰役。

    不過她已經十七歲,剩餘的時間不多了,從明年四月開始,每半年必須參與一次。

    「當然沒問題。」源清素笑道。

    兩人朝樓外走去,源清素用手機在群里發消息,告知兩位巫女自己接下來的行程。

    「雙休日要和你朋友出去玩?」他收起手機,問糸見雪。

    「不是。」糸見雪回答。

    「那有什麼事?」

    「和哥哥無關。」

    「難道是迫不及待想見我?所以說雙休日有事,提前趕來?」

    源清素看著糸見雪,糸見雪沒說話,只是露出淺淺的笑容,希望他有所自覺。

    「開玩笑。」源清素說。

    兩人回到白山神社,從大榕樹走進秘境。

    糸見雪驚奇地打量四周的環境。

    「這是哪裡?我們還在東京嗎?」她問。

    「誰知道呢。」源清素踏上上山的參道。

    糸見雪有些不滿他的回答,不過轉眼就忘了,沉浸在這不可思議的體驗中。

    走了一會兒,她看見了神社。

    黑色的屋頂,紅色的柱子,安安靜靜地蹲坐在高聳的白樺樹之間,彷佛神話插圖一般的優美畫面。

    繞過拜殿和本殿,來到一座終於帶有少許生活氣息的住宅。

    糸見雪很快又被這棟住宅左邊的日式庭院吸引。

    又長又白的外牆,栽種在庭院內的挺拔松樹,在這裡就可以看見。

    隨著角度的不同,還能瞥見寬敞得驚人的大廳,極為精緻的格窗。

    「那邊是什麼?」她問源清素。

    「魔女的巢穴。」源清素換鞋,進了屋子。

    「白子,就是她,交給你了。」源清素對白子說,說完,他徑直回自己的房間,把客廳留給兩人。

    「你好,我是糸見雪。」糸見雪很有禮貌,語調沉穩。

    不過那雙眼睛,正好奇地打量白子。

    金色的丸子頭,碧綠的雙眸,一身白色筆挺軍服,精緻美麗得彷佛是從童話里走出的。

    還有她肩膀上的蝴蝶,完美的身材比例,明明只有十厘米,腿看著卻一點都不短。

    如果不是體形太小,背後又有一雙翅膀,簡直就是一個真人。

    這就是式神啊,她心裡感嘆。

    白子也在打量糸見雪,原本板著的面孔,逐漸軟化些許,她也看出糸見雪的氣質像誰了。

    「書包放下吧。」白子開始挽袖子。

    「好的,麻煩您了。」來的路上,糸見雪已經聽源清素說了『松骨頭』的事。

    「有點疼,忍著。」白子話音一落,將糸見雪的身體擺成『眼鏡蛇式』。

    腿像是斷了,只有上半身的糸見雪,像條美女蛇一樣趴在地上。

    她臉色一紅,不是害羞,是疼得。

    不過幾個動作,鬢角已經被汗水濡濕。

    源清素把課本放回臥室,又在慘叫聲中看了一會兒書,等慘叫聲沒了,才重新走回客廳。

    「還沒結束?」一走進去,他愣了一下,眼前的糸見雪依舊被擺成『犁鋤式』。

    仰面平躺在榻榻米上,雙腿豎起指向天花板,然後繃直雙腿慢慢向下壓,朝頭部靠近,腳尖著地後,保持不動。

    從側面看,整個身體拗成了一個「つ」字形。

    因此,源清素看見了她校裙下的內衣,淺藍色,有著漂亮的白色花邊。

    滑嫩的大腿,幾乎全露了出來。

    晶瑩的汗珠,正沿著誘人的曲線緩緩滑落。

    「啊!」正憑著一口氣,努力忘記疼痛的糸見雪,驚呼出來。

    她想放下腿,按住裙擺,卻被白子冰冷無情地按了回去,重新變成「つ」字。

    「啊!」她再次發出呻吟,這次是因為疼。

    「調節氣息,保持勻暢的呼吸,還有,神力呢?」白子訓斥道。

    源清素該看的已經看了,也懶得回臥室,轉身來到廊檐,坐在風鈴下。

    眼前的池塘里,從上野公園移植的荷花,依舊亭亭玉立。

    『犁鋤式』結束,是最輕鬆的『蓮花式』,這也是最後一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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