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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23:25:10 作者: 葉梔酒
    「我給你看看,長得真好看。」

    秦朗從手機里翻出幾張照片,一張一張劃給沈冀嶼看,沈冀嶼看著手機上熟悉的臉,呼吸都要滯住了。

    「我說得沒錯吧,小孩兒長得多好看,他這會兒才大三,他們學校大三就能實習,不過大多數還是會等到大四的,他好像是要還錢才打算早點出來工作。」

    「Isyear你在聽嗎?怎麼了?你什麼表情?」

    沈冀嶼臉色發白,眼神里蒙著一層濃濃的失落。

    秦朗好像反應過來了,「他不會是……」

    沈冀嶼站起身去臥室里拿出那枚戒指,他只有外出才帶的,秦朗這才看到戒指外側的字母是什麼,不仔細看就是一串花紋,仔細看才看得出來。

    QINIAN.

    「他是你前男友?」

    沈冀嶼點點頭。

    「為什麼分手?」

    「他說不愛了要我放過他。」

    秦朗想起祁年說過的沒辦法才分手,一時之間不知道誰說的是對的,兩個人明明看起來都那麼難過。

    不過祁年也沒和他細說過分手原因,他又是一個外人,還是決定閉嘴了。

    「人是放過了,」秦朗指了指他的胸口,「這裡放不過了吧。」

    「那能怎麼辦,沒辦法。」

    得,兩個人口徑一致了。

    「Isyear,你這名字不會是——?」

    「嗯。」

    Isyear.

    Is year.

    是祁年,他愛的人是祁年。

    「怎麼不回去見他?」

    「怕。」

    秦朗第一次從沈冀嶼嘴裡聽到這個字,這根本就不像他能說出來的。

    果然啊,再完美的男人也過不了情關。

    沈冀嶼去英國的第五年,秦朗一個月去找了他好幾次,想把他簽到自己公司。

    換成任何一個人可能都不會這麼麻煩,但是沈冀嶼不行,因為他的公司里有祁年。

    「Isyear,這麼多年了,成年人就不要怕這個好嗎?難道你想躲一輩子?」

    「秦朗,我再想想。」

    「別想了Isyear,他——」

    話音戛然而止,秦朗突然想起他知道沈冀嶼的前男友就是祁年的時候,去找祁年問的話。

    「你還想和——他和好嗎?」

    「不了,我虧欠他太多。」

    秦朗想說他還愛你,可他站在一個外人的角度,又沒參與兩個人的過去,他沒有權利自作主張傳這個話,心結還是要自己親自去解開才可以。

    「放心Isyear,我保證會減少你們之間的關聯。」

    這是秦朗最後一次去英國和沈冀嶼說的話,沈冀嶼終於答應了。

    不過在回去之前,他把Isyear改成了Island。

    秦朗讓他列清單幫他提前買好東西,一切都按他說的做,知道他不喜歡接觸太多人,只給他準備一個私人助理,但只有一點,他沒聽沈冀嶼的。

    那就是這個私人助理的位置,安排給了祁年。

    作者有話要說:

    秦朗:想不到吧,這波我在大氣層。

    第15章 思島坡

    綜藝錄製時間是每周二周三兩天,周五晚八點播出,過了今晚,祁年和沈冀嶼就可以回S市了,回S市訂的是高鐵票,這倒是沈冀嶼提出來的,上次下了飛機他就和祁年提了一嘴想坐高鐵。

    祁年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想坐飛機,但他說什麼自己就照做就可以了。

    高鐵訂票的時候只剩下一等座有位置,所以祁年和沈冀嶼的位置就挨著了。

    兩個人站在兩排座位之間的過道上,誰也沒進去。

    沈冀嶼低頭在看手機,祁年在等著他進去讓他靠窗,看他半天不動有點疑惑,「你坐裡面吧。」

    做助理的讓老闆坐靠窗位置這不是很正常嗎?

    沈冀嶼這才抬起頭來,他捂得很嚴實,和第一天回來一樣,只露出一雙眼睛,看了祁年一眼才進去,祁年竟然從沈冀嶼眼裡也看出了一絲疑惑。

    等他挨著沈冀嶼坐好才突然明白過來,這人估計也是習慣了,一時沒能反應過來。以前兩個人一起出去,只要坐車,永遠都是祁年靠窗,所以沈冀嶼總會先等他進去再坐下。

    身體的習慣這麼多年竟然也沒能改掉,祁年沒想太多,拿出手機,選了三張這幾天拍的照片幫沈冀嶼發微博。

    一張是從房間剛出來,一張是唱歌的背影,一張是在做飯。

    發出去就關了手機,不看也知道那些粉絲會評論什麼。

    無非就是「老公」「好帥」「哥哥」。

    沈冀嶼摘了帽子戴上眼罩和耳機,剛發車就睡著了,祁年聽著他平穩的呼吸,估計是這兩天沒能休息好。

    也不知道他和陳思瀚錄製結束之後都在做什麼,會一起看電影一起聊天嗎?

    他們還要睡一張床。

    一提到睡一張床,祁年突然想起來上次沈冀嶼帶回家那個男孩兒,他本來以為是沈冀嶼剛一回國就找了個男朋友,但是後來再也沒見到過,他才覺得可能不是,不過沈冀嶼和誰有什麼關係,也不是他該管的。

    五個多小時的路程,沈冀嶼幾乎睡了一路,中間醒了一次,眼罩摘下來看了祁年一眼,可能沒睡醒,這一眼他看了好久。

    祁年覺得他是還不太清醒,安靜地跟他對視,半晌,沈冀嶼才轉過頭去重新戴上了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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