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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23:24:06 作者: 山木晏
    自己什麼情況?

    他在心裡罵自己,晏澤你是不是最近欲求不滿?握個手都能想黃色!!!瘋了!!!

    陸行和其他四位學員從擋板後面走了出來,由於陸行和晏澤的熱度很高,節目組便特意問晏澤:「是一眼就看出來是陸行,還是握住手後猜出來的?」

    晏澤腦子裡還跟放煙花一樣乓乓乓的,暈乎乎回答道:「第一眼就看出來了。」

    節目組:「為什麼一眼就能看出來?」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熟悉啊,天天和陸行待在一起,看他的手看得多了,就認出來了呀。

    可是,真的只是如此嗎?

    晏澤在心裡反問自己,從小到大這麼多朋友里,親密的不只有陸行,可是自己能認出誰的手?

    他腦海里閃過一些朋友的名字,但別說朋友們的手,就連他們的面容,他也只能在腦海里浮現個大概,根本記不清他們哪裡長了一顆痣,笑起來眼睛會不會彎,瞳孔的顏色是深是淺,皺眉時候眉心紋路是什麼樣。

    可是陸行……

    他驚覺自己能在腦海里清晰記起陸行的每一個細節,從唇角的線條、鼻骨的弧度到他開心時眼睛彎起,不開心時唇角微微抿緊的細微變化,自己都能瞬間記起。

    就連手的細節,都能輕鬆想起。

    為什麼自己會記得這麼清楚?

    為什麼?

    晏澤被自己心裡的想法震住了,濃黑的眼睫毛猛地顫動了下。

    早上剛給自己找到的理由立時土崩瓦解,和陸行相處的日常畫面不受控制地一下子湧現,陸行的手,陸行的臉,陸行的笑,陸行的體溫,陸行的懷抱,陸行的嗓音,陸行的味道,所有所有的一切無比清晰地浮現。

    他呆住了。

    他找不到理由解釋自己為什麼單單對陸行記得這麼清楚。

    所有細節的回憶,都在這裡一刻讓他內心震動。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喜歡上陸行了。

    我,喜歡上了,小朋友。

    晏澤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整個世界都隱沒,只剩下「我喜歡上了小朋友」這一句話在腦海里震耳欲聾。

    他的內心猶如地震一般,但面上卻只像是在思考和發呆。

    節目組見他沒回答,以為這個問題難住了他,便道:「想不出來原因是嗎?」

    晏澤回過神來,緩慢而綿長地呼吸了一下,回答道,「大概是太熟悉了吧。」

    他說完轉頭看著陸行,扯出一個笑來:「對吧,阿行。」

    陸行深深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遊戲環節的錄製,持續到六點半才結束,結束後節目組先讓大家去吃晚飯休息下,到八點鐘再錄製創造豆換房環節。

    吃晚飯的時候,晏澤儘量表現得自然,但陸行還是察覺到了一些細微的差別。

    他問道:「哥哥,你是累了嗎?」

    晏澤愣了下道:「是有一點。」

    陸行道:「等下錄製完,你先洗澡,早點休息。」

    晏澤埋著頭,咬了一口蝦仁餛飩,低聲應道:「好。」

    借著累了這個理由,他後半段吃得更安靜了,秋因他們以為他真累了,也不覺得奇怪,和往常一樣嘻嘻哈哈地吃飯。

    陸行雖然覺得奇怪,但更多的是擔心晏澤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晏澤一個人埋著頭,慢吞吞地吃著餛飩,心裡慢慢有了打算。

    正如袁睿跟他告白的時候,他覺得難以理解一樣,他想要是陸行知道了他這份心思,估計也會覺得難以理解。

    到時候說不定會跟他和袁睿一樣,連朋友都做不了。

    更何況,這可是他養了好幾年的小朋友啊,他不應該起這種心思。

    吃完晚飯,大家歇了會,就去錄製樓了。

    創造豆換房環節很簡單,先根據公演現場的排名情況增加創造豆,再根據觸發的驚喜盒子疊加創造豆,最後根據排名,讓前三進行室友選擇。

    在前兩次的選房環節,陸行和晏澤兩人先抵扣掉的是陸行的創造豆,所以這一次排行中,前三分別是沈於瀚、王居、晏澤。

    沈於瀚和王居依舊選了之前的室友,所有人都覺得晏澤肯定也還是選陸行,簡直一點懸念都沒有。

    有學員起鬨道:「哎呀,這個環節乾脆取消了好了,不會有變化的。」

    節目組也覺得如此,看目前的人氣,沈於瀚、王居、陸行、晏澤四人穩居前四,這換房環節似乎是有點多餘了。

    陳導甚至在考慮更改換房規則,要不然這一part錄了都沒什麼看點。

    節目組毫無期待地問道:「晏澤,到你選了,也照舊嗎?」

    晏澤笑了下道:「住了這麼久,我有點想念和大夥合住的感覺了,這一次我放棄,不住兩人間了。」

    沒人想到他會選擇放棄,所有人都有些驚訝,目光在他和陸行間來回打量。

    難道這兩人吵架了?鬧矛盾了?

    昨天公演結束後兩人就有點奇怪,今天下午看兩人狀態又好像還好,大家都以為他們的小矛盾已經解決了,沒想到現在晏澤竟然直接放棄兩人間了!

    沈於瀚訝異道:「怎麼回事?他不是睡眠不好嗎?」

    王居搖頭,低聲道:「昨天?」

    他們戴著耳麥,王居沒敢多說,但沈於瀚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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