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頁

    兼之肖黎小時候還沒有表現的如此妖孽，很長時間以來，張修能的隔壁家小孩就是曹琳。

    闖了禍：你琳琳姐多聽話，哪像你，這麼皮！

    考試成績差：你上課怎麼上的？看看人曹琳，怎麼人家就能考好？

    ……

    曹琳成績好，人又乖巧，家裡人寵的不行，從小身上的那種自信都很讓人羨慕。這一點，無論是肖黎還是張修能都沒有的。

    肖黎自小是在人家嘲笑她沒有父親的聲音里長大，不管如今人家如何誇獎，內心還是有些自卑。

    張修能沒有被人嘲笑過這個，但是打小父母對他恨鐵不成鋼，自信心也是沒多少。這些年好不容易成績好了不少，張揚波才算是有了好顏色。

    小時候，大家常常會說，讓曹琳多教教張修能，說不定還能成績好一點。

    小孩子沒有想太多，曹琳比張修能大了三歲，真的就來給張修能補課了。

    彼時張修能天天被念叨，心裡正是煩的時候，曹琳給他講題目，自然是理都不理。曹琳轉頭就去跟張揚波說，然後張修能又是一頓打。

    這樣兩次後，張修能看到曹琳來就把門關上，死活都不開，曹琳也就不再來了。

    只是小時候的記恨好像沒有那麼容易消失，張修能看到曹琳還是不高興，加上兩家也是隔壁鎮，消息時不時就能聽到。

    曹琳考上了重點高中，曹琳考上了重點大學……

    就肖黎所知，張修能小時候，每次見到曹琳都要冷嘲熱諷一番，也就曹琳脾氣好，不跟他計較，換個人，誰管你親戚不親戚，早就翻臉走人了。

    這些年，張修能總算學會了做表面功夫。但是除了逢年過節必須見面的日子，他都是遠遠避開曹琳的。

    其實，在肖黎看來，張修能對於曹琳更像是羨慕加嫉妒。曹琳若是做錯了事，曹家舅舅只會輕聲細語好好說，從來不動一根手指頭，換成張修能，揚波舅舅早就抄起棍子了。

    小時候，一次過年走親戚去了二舅公家，肖黎記得很清楚。

    自己幾個小孩子打鬧，不小心碰倒了果盤。玻璃制的盤子掉到地上很快就碎了，幾個人都愣住了，誰都不敢動。

    肖瀟和曹家舅舅都是趕緊把人抱走，生怕玻璃渣子傷到了他們。唯有揚波舅舅很是生氣，當場就把張修能打了一頓。

    那個時候肖黎還慶幸自己沒有爸爸，不然自己就要挨打了。

    說曹操曹操到，肖黎兩人在樓上聽到了曹琳叫人的聲音。

    「走吧，下去吧！」肖黎招呼他，「一年到頭就幾次。」

    張修能不情願：「你下去吧！我等謝利秋來了再下去。」

    肖黎眯起眼睛。

    「幹嘛，你還想打我啊。」張修能傲嬌。

    「你要知道，現在我倆打架，你輸的可能性很大。」肖黎挑眉，「不過呢，我是不會打人的。最多，晚上，我多叫幾個看不見的小夥伴來陪你。」

    「你開玩笑的吧？」張修能頓時心裡毛毛的。

    「給我下樓，笑的熱情點。」肖黎手指樓梯，「你跟琳琳姐都幾百年前的事了，你挨打還不是自己作。你自己想想，你這些年這種態度，一般人誰還會用自己兼職賺來的錢給你買鞋子。別找抽啊。」

    張修能看看腳上的鞋，有些理虧，跟著肖黎下樓叫人。

    曹琳看到兩人很高興：「小黎，聽說你考上了東華大學，真好。不過我媽說你成績好，可以去中州大學的，幹嘛不來中州，這樣我們就可以離得近一點了。修能，鞋子舒服嗎？明年可就看你啦！」

    「我媽媽在東華，我不想離太遠了。」肖黎笑笑，「琳琳姐，你平時都做什麼兼職？我開學了也想去兼職。」

    「家教啊……」曹琳笑嘻嘻的，「中州理工大學的名頭還是很能唬人的。你在東華市，東華大學就更有說服力了。我跟你說，你自己一開始可以找信得過的中介，要不直接去培訓機構，自己可別傻乎乎就跟著人去家裡了。誰知道那人是好是壞啊。還有啊，你防曬買了嗎？到時候軍訓的時候，人都深好幾個色號。」

    肖黎眨眨眼，心虛的笑笑：「這不是還早麼！」

    「我拿了幾瓶回來，我帶來了，你等下記得拿回去。」曹琳一臉果然如此的神情，「還有，開學了，什麼學長學姐推銷的被子、報紙什麼的，別買，坑死個人。我那個時候，被坑了好幾百。」

    「去拿回來啊。」張修能瞪大眼睛。

    「開學的時候人鬧哄哄的，誰還記得誰啊。就當花錢買教訓了。」曹琳擺擺手，「修能你也記著點，眼看就大學了。」

    張修能應了一聲，心裡想著要是自己，才不會那麼蠢呢！

    「記什麼？肖黎大學不是還沒開學嗎？」謝利秋也跟著自己的媽進了門。

    「揚雲阿姨。」

    「姑姑……」

    幾人趕緊喊人。

    張揚雲放下一袋水果，招呼幾人自己拿，又去幫自己親媽和嫂子的忙了。

    假期總是過得特別快，肖黎覺得自己還沒修煉幾天，就到了大學開學的日子。

    肖黎看著人來人往的校園，陰影處站著對新生評頭論足的鬼，猛然間覺得大學除了大了點，人多了點，好像跟高中沒有什麼不同。

    開學才一周，學校就宣布新生前往軍營軍訓一個月。一時間，頓時哀嚎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