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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23:14:48 作者: 魏瑩
    背上的花刺太多,竇俊仔細的掃過肖黎的背部。一顆顆細小的花刺從皮膚底下浮出,也不見竇俊做什麼,他們都乖乖的進了垃圾桶。肖黎嘴巴都張大了,這一招,好實用!

    保險起見,他又檢查了一遍,發現,嗯,肖黎的背,很漂亮。

    他真的是單純的從欣賞的角度出發的。

    確認沒有剩餘的花刺,他站起身:「走吧,送你回去。」

    肖黎回頭呆愣:「現在嗎?」

    竇俊小心翼翼的回答:「你還有什麼事嗎?」

    如果你是打算在這裡過夜的話,我是怎麼都不會同意的!

    「你還沒跟我說,你那個,這樣……」肖黎伸出手學竇俊剛才的動作,「是怎麼做到的。」

    竇俊看著肖黎認真的樣子有些頭疼:「這個,我以後跟你解釋。」

    看到肖黎要開口,他開口打斷:「你要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你今天太累了,先回去,過幾天我聯繫你。」

    「那把你手機號給我。」肖黎伸手遞過去自己的手機,神奇的她居然沒有丟了手機。

    竇俊把自己手機號報了出來,沒過一會就聽到自己的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他拿出手機一看,剛準備接通對方就掛斷了。

    「這是我的號碼。我看你是不是騙我。」肖黎笑眯眯的威脅,「你要是不聯繫我,我就告訴單阿姨你欺負我。」

    竇俊突然覺得自己頭有點痛。

    市刑偵隊的隊長頭也有點痛。

    他們晚上接到報警電話,說有失蹤女孩的消息。對方報了一個詳盡到門牌號的地址,任何一個線索都要被重視。

    很快,那塊附近轄區的片警就趕了過去。竇俊剛剛離開,兩位片警不過剛敲了兩下院門,大門就自己開了。

    兩人對視,站在門口大聲的把自己的身份都報了一遍,這才推門進去。

    就著屋裡透出的燈光還有兩人手上的手電的光芒,兩人看到了依舊躺在地上的葉勤學,還有滿目狼藉的花叢。

    「誰是屋主?發生了什麼?」兩位片警一看,以為是發生了入室搶劫案,立刻神經緊繃。

    「有人,有人……」葉勤學喘著氣,手指後院,卻沒法把話說完整。

    「人還在後院?」兩人對視一眼,「你在這裡,別亂走,我們去看看。」

    兩人一前一後,小心翼翼的朝著後院走去,手電掃射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人影。

    「嘿,你看看那裡是什麼?」白白的警察用胳膊拄拄胖胖的警察。

    胖胖的警察眯著眼睛看了很久:「是不是人家堆著的樹根啊,一個一個的。過去看看去。」

    白白的警察拉著他:「你別,危險!」

    「怕什麼?這青天白日的。」胖胖的警察渾然不懼。

    白警察抬頭看看黑黢黢的天空,這哪裡青天白日了!又不能真讓胖警察一人過去,只好提起精神跟上,警惕的觀察四周。

    胖警察突然停下,白警察沒留神撞上:「怎麼了?有情況!」

    「你來看看,這是不是我眼花了?」胖警察顫抖的聲音傳來。

    白警察越過他,往前走了兩步:「怎麼了,看到什……我靠!媽的!」

    「你在這裡看著,我去叫支援!」胖警察轉身用跟自己身軀不符的速度飛速的跑到了門口的警車邊。

    很快,安靜的村莊到處響起來警笛,藍色的燈光不斷的閃爍。

    隊長萬剛臣和隊員已經站在這裡快5分鐘了。沒有人開口,誰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們眼前的,就是肖黎的真氣進不去的地方,竇俊毀了陣法,被隱藏的東西顯露出來。

    一層又一層的人頭被碼放在院角,按照金字塔的擺放方式,逐層遞減。

    每個人頭都是面容姣好的年輕女子,足足碼了有半人高。

    萬剛臣知道,在古代,這個叫做「京觀」。

    將士用來炫耀自己的戰功,也有人用來祭祀。

    外面的人來來往往,葉勤學作為重大嫌疑人已經被帶走看管了起來。

    一個小民警艱難的挪動雙腿,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恐懼,小聲問道:「隊長,法醫問,他能不能……」

    萬剛臣回過神來,聲音冷峻:「讓他們過來吧。」

    法醫剛從被窩裡爬出來,看到眼前的場景立刻清醒了:「真他媽禽獸!那個,萬隊,我們帶的袋子,可能不夠用。」

    「差多少?我讓留在隊裡的人送過來。」萬剛臣知道這個不能怪法醫,誰都沒想到這裡的情況會這麼惡劣。

    法醫咽了口口水:「讓他們找小劉,把有得,都送過來吧。再不夠,就去市醫院借一點。」

    萬剛臣拍拍法醫肩膀,嘆了口氣:「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們先去……」

    「留兩個人給我,等小劉他們來了再走。不然我怕要忙好幾天了。」法醫看他們要走,趕緊開口要人。

    萬剛臣點點頭,指了兩個隊裡的人留下來幫忙。

    葉勤學臉色蒼白坐在警車裡,一左一右兩個警察看著他。

    萬剛臣出來看了他一眼,對兩個警察說話:「帶回去問話!」

    審訊室里,葉勤學出乎意料的配合,萬剛臣問什麼,他回答的無比仔細,甚至還有奉送的。

    不管是受害者的身份還是容貌,他都記得清清楚楚,他甚至還仔細的回答了他們之間相識的過程,隨後自己又是怎麼一點一點把人分屍,在他們還清醒的活著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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