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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23:03:32 作者: 不知道第幾個筆名
王子晨和他記憶里的模樣倒是沒差多少,說起來沈放和王子晨也就見過幾次,除了高中那一面,剩下的幾次都是沈放來首都上學後特意聯繫的,他剛到首都上學的第一年想謝驚寒想得幾乎要發瘋,唯一能得到謝驚寒一點消息的渠道就是王子晨,可惜王子晨躲他躲得厲害,見他幾次回答都滴水不漏。
王子晨是個人精,見到沈放態度自然,好像當初的躲避沒發生過似的;沈放給他女兒熱了甜牛奶,蹲下身將瓷杯給小女孩抱著,笑說:「你愛人呢?怎麼沒跟著一起來?」
王子晨的表情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他對沈放也沒什麼隱瞞,說:「我沒結婚,她媽媽生下她就走了,我們有些誤會。」
沈放:「......」這劇本這麼潮的嗎?還帶球跑。
哦不對,也沒帶球,是卸球跑。
「喂,你那眼神好像我是什麼渣男。」王子晨轉移話題:「謝驚寒呢?死哪去了?」
沈放抽出濕紙巾給小姑娘擦嘴,說:「在樓上開視頻會議呢。」
小姑娘長相笑容都甜,見沈放給她擦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伸出小短手就抱著沈放脖頸埋在他胸口裡,沈放被他萌得心都要化了,摸了摸小孩粉色的蕾絲髮帶,說:「她叫什麼名字,幾歲了?」
「叫她小秋就好。三歲滿兩個月。」王子晨看得出來帶小孩的經驗還是挺豐富的,見小秋髮帶掉了,蹲下身熟練地給她系了個蝴蝶結,笑著哄小秋說:「叔叔給你擦嘴,要說什麼?」
小秋十分害羞地對沈放小聲說了謝謝。
沈放心口又中一箭。
沈放沒什麼帶小孩的經驗,但是勝在耐心,開了電視給小秋放動畫片,王子晨見沈放和小秋相處得十分愉快,自個跑游泳池玩去了。
小秋性格靦腆內向,但很有禮貌,不一會就窩在沈放懷裡喊叔叔,沈放抱著她一起看小豬佩奇,謝驚寒下樓續咖啡看到這幅畫面挑了下眉,站在樓梯台階上看著沙發上一大一小擁抱著討論佩奇騎自行車。
「那小秋會騎自行車嗎?」沈放捏了捏小秋的臉,又嫩又軟,還奶呼呼的。
「不會呀。」小秋搖頭:「都沒有人教我,爸爸好忙的。」
沈放有些心酸,剛想開口就看見了謝驚寒,謝驚寒對沈放一笑,將咖啡杯隨手放在了吧檯上,半蹲下身對小秋說:「小秋還記得我嗎?」
小秋點了下頭,還是有些害羞的模樣,卻主動攬住了謝驚寒的脖頸,說:「你是謝叔叔,我記得你給我買了佩奇的玩具。」
謝驚寒輕柔地攬住了小朋友的背,單手抱她坐在自己臂彎站起來,兩人沐浴在陽光下,給謝驚寒打了一層溫暖毛絨的光圈,讓他語氣和表情都溫和了不少:「今天和爸爸一起來的嗎?」
小秋點頭,又看了眼沈放,仿佛怕他不開心似的,伸出手去抓住了沈放的衣袖,說:「爸爸說今天來叔叔家吃飯。」
「你又抱著我又抓著你沈叔叔的袖子,」謝驚寒笑著逗她:「怎麼,怕你沈叔叔不開心嗎?」
沈放握住她胖乎乎的手,假裝不開心地問:「小秋只能選一個,要你謝叔叔還是要我?」
這可把小秋為難壞了,看誰都是一臉糾結,王子晨回來看見他閨女一臉委屈,連忙接過來,說:「你們臭情侶真的過分了啊,欺負小孩,真喜歡自己去生啊!」
沈放抿了下唇,握住小秋的手一頓,下意識地放開了,謝驚寒神色淡淡:「你有時間在這管閒事,還不如去把小秋她媽追回來。」
王子晨立刻閉上了嘴投降:「別,我嘴賤,換個話題。」
因為王子晨無心的一句話,沈放的心情低落了不少,但薛策和岑欣然上門時好像已經恢復了正常,面上看不出什麼。
薛策和陸悠一起來的,岑欣然就一個人,沈放取紅酒的間隙問她易倩怎麼沒來,岑欣然撩了下頭髮,說分了。
「這次分了這麼久?」沈放打趣說:「上次最高記錄是半年,這次打破記錄了啊。」
岑欣然在選高腳杯,不在意地說:「這次真分了,複合不了。」
「操心我幹什麼?」客廳里放了歌,薛策和王子晨再次掌握了麥,鬼哭狼嚎地開始製造魔音,岑欣然和沈放並排靠著酒櫃,說:「你呢,就和謝驚寒完全定下來了?」
「不然呢,我還能和誰。」沈放手指漫不經心地敲著紅酒瓶,說:「你和老薛怎麼對謝驚寒意見這麼大?」
「看不順眼,一走就是七年,你跟王寶釧似的。」岑欣然聳了下肩:「但你喜歡,管你的,說到底和我也沒什麼關係。」
沈放被她這個比喻笑得紅酒瓶都拿不住。
因為飯菜都是在酒店訂的,沈放和謝驚寒基本沒怎麼忙活,吃飯時眾人舉杯,王子晨說:「敬一下我們的緣分,七年不容易能再次聚到一起,以後有機會常見面。」
高腳杯碰到了一起,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小秋稚嫩地舉起牛奶,奶聲奶氣地喊了聲乾杯,眾人又是大笑。
酒過三巡,陸悠沒忍住終於對小秋下手,把小秋抱在懷裡哄,和小秋臉貼臉地玩鬧,岑欣然晃著酒杯,對薛策說:「老薛,看樣子你家陸悠喜歡女孩啊,你的願望落空了。」
薛策嘴硬:「誰說的,我說是兒子就是兒子。」
沈放懶散地靠著椅背,謝驚寒在一旁給他切牛排,聽到薛策的話,沈放反應過來什麼:「陸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