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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23:03:32 作者: 不知道第幾個筆名
岑欣然老爸哼了聲,等會兒輸得底朝天的不知道是誰。
沈放家過節實在熱鬧,小區熟悉的七大姑八大姨一股腦地上門聚眾打麻將。麻將機洗牌的聲音、電視劇里誇張的配音、遊戲機的音效聲此起彼伏,謝驚寒陪著打了幾圈,輸得不多不少後下了桌,去廚房幫忙準備晚飯。
「鬧挺是吧?」沈嫣見他進來,將番茄遞給他示意洗一洗,說:「過年更鬧,雖然年夜飯在酒店吃,但小乖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要來,不過到時候吃完飯拿了壓歲錢你們小輩該跑就跑,也沒什麼事。」
謝驚寒抿嘴笑了下,說:「這麼大了還有壓歲錢嗎?」
「能有多大?」段嘉看沈嫣挽起的袖子掉了下來,輕柔地幫她捲起,笑說:「在我們眼裡再大你也是小孩。」
沈嫣笑著湊過去蹭段嘉鼻尖,被段嘉溫柔地捏了捏臉。謝驚寒被這毫不掩飾的恩愛秀了一臉,有些不自在地將洗好的菜放進菜籃里,說:「小乖去哪了?」
「應該和薛策上樓了。」段嘉聲音溫和地說:「小寒上去看看,他倆湊在一塊肯定要抽菸,你得管管。」
段嘉說得沒錯,沈放和薛策兩人確實是躲在二樓陽台抽菸。
一月初的冬夜寒風刺骨,兩人卻都不想動彈,沈放靠著欄杆接過薛策遞來的打火機,火光明滅,沈放細白的手指夾著煙,輕而緩地吐出白霧。
「你怎麼還能和謝驚寒在一起。」薛策彈了下菸灰,說:「挺神奇的,你倆現在的狀態跟談了七年戀愛沒分開過似的。」
「我等的不就是他嗎?他回來了我就和他在一起。」沈放有些不舍地吸了兩口,手指夾著沒在動,讓它靜靜燃燒,說:「有什麼問題嗎?」
「我能有什麼問題,又不是老子和他戀愛。」薛策仰頭看黑夜裡的天空,說:「這個問題我想問好久了,你不缺錢不缺愛,物質上要求不高,精神上的追求也有,」薛策轉身看他:「謝驚寒條件是好,但也不過是稍微俊點有錢點,你幹嘛非他不可。」
沈放抖落菸灰,挑了下眉,說:「只是稍微俊點有錢點嗎?」
薛策草了聲:「揚了吧,你沒救了。」
沈放開始笑,湊過去問他:「那你幹嘛又非陸悠不可?」
薛策:「......」沈放的煙還剩半截,他看了半響,在想是抽完還是滅了,想了半天沒忍住,剛準備送到嘴邊,熟悉的腳步聲漸近,窗簾被拉開,沈放手指夾著繚白霧的煙和謝驚寒對視。
下一秒,沈放慌忙地錯開和謝驚寒對視的目光,手指飛快地蜷縮,冒著火星的菸頭在他掌心碾滅,疼痛和滾燙瞬間襲擊了他的手心。
「沈放!」謝驚寒聲音都抖了,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掰開了他緊握的手指,攬著沈放急忙就往浴室走,冰冷的水被打開,謝驚寒握住沈放手心在水下沖洗。
薛策被這架勢弄愣了,他吐出煙圈,心想不就他媽一個菸頭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大一個燙傷。
衛生間裡只有水流動的聲音,沈放握了握手指,小聲說:「就是菸頭而已,不疼的。」
謝驚寒沒說話,冷著臉取下毛巾輕柔地幫他擦拭乾淨,而後看都不看沈放一眼,走出了衛生間。
沈放站在原地,心慢慢落進了低谷。
薛策賤兮兮地靠在門框上:「嚯,好大脾氣,一點都不知道疼人。」他還想再說兩句,卻被身後的人毫不客氣地推開了,謝驚寒手裡拿著燙傷膏,叫他讓讓。
大魔王冷著臉的氣勢薛策扛不住,滿身賤氣收起來,熱鬧也不看了,對沈放揮揮手:「走了豌豆公主。」
謝驚寒捧著他的手,將藥膏塗抹在沈放掌心那個粉紅的印上,因為動作太輕柔,沈放有些癢,手指控制不住地蜷縮,謝驚寒握住他的手用了點力,語氣很淡地說:「別動。」
沈放踮起腳去親他,卻被謝驚寒阻止了,沈放有些沒站穩,眼睛都紅了,差點掉眼淚。
Alpha給他塗抹了藥膏,看了委屈兮兮的沈放一眼,說:「有煙味。」
沈放握住他衣領下擺,低著頭喊了聲老公。
謝驚寒嘆了口氣,他手捂住沈放白皙的後頸,略微施力讓沈放靠在自己胸膛上,他吻了下沈放的發間,說:「我生氣不是因為你抽菸,先下樓吃飯吧,吃完飯我們聊聊。」
因為懶得洗碗和收拾餐盤,沈放家都用的一次性碗筷。吃飯時圍了一個大圓桌,謝驚寒端著酒杯給每個長輩敬了酒,飯桌上沒有喝酒划拳耍瘋的習氣,因此謝驚寒也就是走個過場,酒喝得不多。
飯桌上一群人討論國際形勢,向謝驚寒傳授企業的運營之道,瞎編得十分有一套;薛策和岑欣然用手捂著臉,岑欣然羞恥地說:「這飯桌上明明就只有一個真總裁,但你們這架勢我還以為開的是某公司的高層會議。」
場面一時非常快活,笑聲起伏。沈放無意識地捏著勺,剛想喝湯,被謝驚寒輕輕擋了,他將一旁放了許久的排骨湯端到沈放面前,示意沈放喝這個。
沈放抬眼看他,謝驚寒還是很冷淡的模樣,只是將剝好的蝦放在了他的碗裡。
晚飯後一群人繼續搓麻將,沈放洗了個澡,把全身都搓紅了,用草莓味的牙膏漱了兩遍口,聞了圈確定沒味道後才去了謝驚寒的房間。
謝驚寒靠著床背坐在地毯上,光著腳,正在看書,聽見沈放來抬起頭,拍了拍身旁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