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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23:03:32 作者: 不知道第幾個筆名
「就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駱衍的目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余覃捏他臉,說:「小芳,駱衍這人不錯,考慮考慮?」
沈放遊刃有餘地敷衍:「看周末有沒有時間。」
余覃恨鐵不成鋼:「沈放,老子他媽就不明白了,你這個條件,你寡這麼久幹什麼?」他說:「七年了,老子和秦風床單都不知道滾爛了多少張,你還在等你那個影都沒有的Alpha幹啥?」
勺里盛著的粥掉在了桌子上,沈放嘆了口氣:「祖宗,你真是我哪疼你往哪戳啊。」
余覃語氣軟了下來:「試試吧,一個人度過發熱期不難受嗎?駱衍燕大校草,成績更不用說,他性格本就冷,眼光又高,絕對認真,不是一時玩玩而已。」
沈放抽出紙巾將桌子擦乾淨,他知道余覃的好意,駱衍追了他四個月,軟的硬的沈放都拒絕過,但是駱衍就是沒放棄。沈放說實話,他自己都快拒絕得不好意思了。
余覃見他沉默,知道有戲,說:「你不是喜歡看展嗎?下周末燕大有個藝術展,駱衍有票,一起去。」
沈放笑了下:「不是說一起吃飯嗎?」
余覃笑出兩個酒窩:「Alpha的狗德行你不知道?先用約飯試探試探嘛,你到底去不去?」
「去吧。」沈放說。
余覃大笑,心想老子終於把這株鐵樹給弄開花了,拿出手機說:「我給駱衍回個信。」
「不用,」沈放拿收好餐盒,說:「我自己給他說,有誠意點。」
這倒符合沈放的性格,沈放既然決定要做,那就一定會做到最好。余覃笑嘻嘻地說:「你倆要成了,可得給我個大大的紅包。」
沈放笑了笑,沒說話。
12月初的首都冷得不像話,沈放早上去醫院走得急,穿得少,回來後又去實驗室待到大晚上,走回寢室時被寒風吹得發抖。不過半路上下了小雪,沈放的心情因這雪好了不少,他拍了張照片,發了條朋友圈。
點讚和評論的都很多,沈放沒著急回,在到寢室大門時接到了薛策的電話。
這些年來,相識的人里除了沈放還在象牙塔里求學外,大部分都走入了人生的新篇章。本科畢業後岑欣然和薛策合開了家健身館,離醫科大挺近。岑欣然和易倩還在分分合合玩愛情遊戲。薛策的感情最順,就在前年,薛策和陸悠結了婚。
和老朋友通話沈放心情一直都是飛揚的,薛策說:「行啊小芳,八百年沒發過朋友圈了,今天我刷到還以為詐屍了。」
沈放到了寢室開門,說話從不和他客氣:「沒死,活得挺好的。明天周六我去你那一趟。」
薛策笑:「你擠得出時間?不過正好易倩回首都,一起吃頓飯。」
「不游我渾身不舒服。」沈放脫下外套,給自己倒了杯溫茶,他在北方求學的這些年,每到冬天喉嚨就沒舒服過,今天忘帶潤喉糖,嗓子難受了一天。
薛策和他扯到什麼說什麼,余覃和男朋友約會沒回來,沈放將手機擴音,拿出平板看論文,聽到薛策說:「小芳,你還記得上次去游泳和你比賽的Alpha嗎?」
沈放嗯了聲,說:「怎麼?看上我了?」
「他找我搭線,你要是不樂意我就回絕。」
「回了吧。」沈放說:「你們最近一個兩個丘比特上身嗎?非得射射手裡的箭,手癢似的。」
薛策笑了半天才說話:「反正我覺得他還能過得去吧,謝驚寒七年都見不到影,你還能指望他啥,說不定人早結婚,孩子都有了。」
沈放沒說話,薛策知道他的話讓沈放不開心了,他嘆了口氣,說:「小芳,你走出來試試吧,我和然哥沒別的,就是希望你開心。」
「我知道。」沈放說:「回絕是因為有約了。」
薛策像個操心的爹,一個勁兒地問沈放有約的對象,說著說著薛策突然道:「小芳,我怎麼感覺駱衍這路子這麼像謝驚寒呢?」
沈放筆尖一頓。
薛策大概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語氣變得磕磕絆絆起來:「我瞎,瞎說的,你別放在心上。」
沈放停頓了很久,半響後他將平板鎖屏,丟下了筆,說:「沒事。」他又重複了一遍,說沒事。
第二天沈放睡到八點才起,在衛生間洗漱時余覃起來上廁所,看到沈放愣了下,說:「闖鬼了今天,這個點你居然沒去醫院?」
「去和薛策吃飯。」沈放將臉埋進毛巾里,聲音悶悶的。
沈放的倆發小余覃倒是知道,還一起吃過好幾次飯,聞言說:「周五和駱衍的約記得啊。」
沈放嗯了聲。
中午時分,沈放到達薛策的健身館,在泳池裡遊了半小時岑欣然和易倩才姍姍來遲,他們也沒訂餐館,就在辦公室里搞了個火鍋,自己找地隨便坐。
七年的時間,每個人說變也變,說沒變沈放覺得確實沒變多少。他身邊來來去去就是岑欣然和薛策這兩個至交好友,別人怎麼樣他根本不在乎;只是易倩比以前更漂亮更有風情,陸悠還是記憶里溫柔的模樣,至於薛策和岑欣然,沈放根本就沒注意過,他們三人彼此太熟了,熟到像是親人一般的存在,在意是否變化根本無意義。
笑著舉杯時沈放看著燈光下每個人的臉,歲月帶走了少年人的無憂和無慮,面容上更多的是成熟和對未來的期盼與篤定。沈放喝了口酒,可能變得最多的還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