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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23:03:32 作者: 不知道第幾個筆名
段嘉推了推眼睛,笑了下:「那你昨天打電話打到半夜也是在瞎說嗎?」
沈放:「......」他不說話了,立馬騎上自行車,火燒火燎地跑了。
岑欣然家開的花店離小區不算遠,騎自行車一般十分鐘就到,沈放身上半濕的衣物在到達花店時就基本干透,他笑著對岑欣然的老媽問了好,被岑欣然老媽抱著狠狠地rua了幾把頭髮,才抱著大束的紅玫瑰出了店門。
謝驚寒一個小時前就發消息告訴他自己出發了,沈放騎著車停在了巨大槐樹的濃蔭下,手搭在車把上,點開名為「謝貓貓」的對話框,問他現在到哪了。
濃蔭如蓋,沈放懶洋洋地撥著車鈴,他懷裡的紅玫瑰艷麗而馥郁;濃雲遮住了太陽,天地間的光如同打了層陰影。手機在振動,沈放解開鎖,看見了謝驚寒的消息。
【謝貓貓】:小熊揮手.jpg【謝貓貓】:回頭。
沈放回過頭,謝驚寒站在他面前,懷裡抱著白色花束,花束潔白無瑕,清風揚起,沈放聞到了非常熟悉的花香。
謝驚寒穿著純白襯衫搭休閒的卡其長褲,他很少穿這么小清新,那股冷酷勁兒都散了不少,再加上手裡的大把花束,對沈放說生日快樂時簡直把沈放迷得有些找不到北。
沈放像只小動物那般天然地想親近謝驚寒,心情止不住地雀躍,他說:「你是今天第一個給我說生日快樂的。」他笑著湊過去說:「這是什麼花?」
「是晚香玉。」風有些大,槐樹的葉子隨風而起,Omega不知道是做了什麼,衣服半濕,連髮絲里都有股濕潤的水汽,他騎著自行車停在樹蔭下,連陽光都仿佛偏愛他,細碎的光點落在他白皙的臉上,青澀又朝氣,似乎是沒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Omega有些失望地垂下了眼;謝驚寒手指輕輕摸了摸沈放被光點照耀的髮絲尾端,說:「他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夜來香。」
沈放抬起頭來看他,眼睛裡是無法抑制的驚喜,謝驚寒對他的這種眼神毫無抵抗力,心想,要是能抱抱他就好了。
然而只能是想想,要是真抱了今天沈小熊得不自在一天。謝驚寒轉移了話題,說:「玫瑰花是別人送你的嗎?」
「才不是,今天也是我爸媽結婚紀念日,」沈放送:「我媽媽買來送我爸的。」
「這樣啊。」謝驚寒將手裡大束的花束遞給了沈放,語氣很平淡地說:「夜來香是我買來送給你的。」
沈放抱著花束,臉又不爭氣地開始紅,他指著謝驚寒手裡印著小熊的禮品袋,說:「我的生日禮物嗎?」
謝驚寒嗯了聲,道:「但是我不想現在送。」
沈放有些不滿地說為什麼。
謝驚寒:「既然生日快樂我是第一個說的,那生日禮物也要最後一個送。」
沈放到家時臉都是紅的。
段嘉去取訂做的生日蛋糕,沈放不用偷偷摸摸將花束拿進客廳。沈嫣聽見開門聲,從廚房走出來對謝驚寒打了招呼,看到蹲著替謝驚寒找鞋的沈放,有些莫名其妙地說:「小芳,你臉怎麼這麼紅。」
沈放:「......」謝驚寒在後面輕輕笑了笑。
中午訓完練後岑欣然和薛策帶著禮物上門,薛策還把香瓜帶來了。香瓜雖然是大型犬,但性格卻十分溫順,見人就搖尾巴,沈放抱著阿拉斯加的脖子,臉都埋進了香瓜蓬鬆柔順的毛里,一個勁地蹭,笑著說好乖。
客廳里輕緩的歌聲在慢慢迴蕩,沈嫣和段嘉在笑著修剪花束,慢慢地插進花瓶里,不知道說了什麼,沈嫣拿著艷麗的玫瑰花輕輕點了下段嘉的鼻尖,被段嘉溫柔地佛開;沈放抱著香瓜,薛策和岑欣然坐在地毯上給狗狗梳毛,邊梳邊說香瓜老了,毛越掉越多。
謝驚寒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看著,也不說話,沈放像是察覺到什麼,抬起頭向他看來,謝驚寒舉起手裡的相機,沈放的笑容定格在這一刻。
午後訂購的海鮮送上門,段嘉和沈嫣開始準備晚飯,幾人去了沈放房間打牌。
沈放的房間和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差不多:擺放在壁柜上的各類玩具和拼圖,隨意丟在地毯上的遊戲手柄,放在架子底的足球和籃球。但也有不一樣的地方,比如地面鋪著的地毯,擺在書桌上的全家福,以及,放在床邊的棕色小熊。
幾人隨意在地毯上坐下,沈放拿出了一系列桌牌遊戲,薛策隨便挑了大富翁,瞎玩打發時間。
謝驚寒其實對這種遊戲沒什麼興趣,但看沈放樂在其中,也跟著玩了兩局,等到謝驚寒再次拿著馬克筆,沈放一臉不甘地爬到他面前對他揚起臉時,謝驚寒想,其實也沒那麼無聊吧。
於是他再次在沈放的右臉頰畫了只小熊頭。
沈放就這樣畫著滿臉的塗鴉唱完了生日歌。
沈嫣已經笑得要岔氣了,抖著手機對他兒子不停地拍照,沈放一臉生無可戀:「好了嗎我親愛的老媽?」
薛策湊過來比了個剪刀手,笑說:「還早呢,嫣姨幫我們再照一張。」
沈放抹了把蛋糕敷他臉上,笑著叫他滾。
夜晚岑欣然和薛策爸媽過來打麻將,謝驚寒不好再待下去,禮貌地給段嘉和沈嫣辭別;沈放有些不舍,但想到謝驚寒的性格,還是上樓將沾滿奶油的衣服換了,準備送謝驚寒出小區。
夜晚風有些大,沈放在衣櫃裡找了件牛仔外套,走出房間門時卻發現謝驚寒在走廊上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