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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姜柚卻是個另外。

    「他不說，我就不問。」姜柚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向顧陽一字一句道：「每個人都有難以開口的事，沒必要每件事都弄得清楚明白。」

    「再說了，這件事對於遲野來說，是痛苦的回憶，我不想他難受。」

    說完，她漸漸垂下眼眸，抿唇淺笑。

    她身後的陽光刺眼，看上去溫暖又耀眼。

    顧陽心神顫了幾分，笑道：「你很喜歡他。」

    姜柚看向他，笑得有些得意：「他也喜歡我。」

    遲野喜歡姜柚，姜柚喜歡遲野，他們會永遠愛著對方。

    莫名吃了好大一份狗糧，顧陽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行吧，年輕人的愛情我實在不懂。」

    擺手道：「說正事。」

    姜柚收回笑意，認真道：「舒念晚用的香水和陳南瑾身上的味道一摸一樣。」

    聞言，顧陽愣了瞬。

    「你的意思是說，正是因為舒念晚噴了這個味道的香水，讓林姨誤以為她是陳南瑾，所以才動手傷人？」

    他絮叨說完，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顧陽一個勁搖頭，總覺得不太可能，但不這麼想，又說不通。

    「有這個可能。」姜柚挑眉一笑：「我猜林姨會受刺激，怕是剛好撞見了什麼噁心的事，而那個時候，陳南瑾身上的香水味讓她記了許久。」

    顧陽漸漸皺起眉頭：「按你這說法，舒念晚是故意的，故意讓林姨去傷害她自己。」

    姜柚看他一眼，疑惑著問：「舒念晚有沒有自虐傾向。」

    顧陽想也沒想，直接道：「她哪是自虐，分明使的一手好手段。」

    他搖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氣不打一處來。

    「難怪啊，之前她一受傷遲野這小子就會趕來給她處理傷口，有時候還整晚陪她在醫院，可謂是，隨叫隨到。」

    聽他這話，姜柚不自覺眨了眨眼，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連握著水杯的手都用了全力。

    一旁念叨的顧陽還沉浸在舒念晚心機深，手段高，絲毫沒發現姜柚的不對勁，他往後一靠，懶散著：「利用遲野的愧疚感，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還真做的出來。」

    姜柚聽著，沒吭聲，腦子裡全是『隨叫隨到』四個字。

    「怎麼了？我沒說對？」顧陽看她一眼，疑惑著。

    還以為是自己分析錯了。

    沒想到姜柚猛然看向自己，咬牙道：「你說，他隨叫隨到。」

    「呃......」顧陽尬在原地。

    完了，自己說錯話了。

    他臉上掛著尷尬的笑，連忙擺手解釋著：「那都是以前發生的事了，小孩子不懂事識人不清嘛，我保證他遇見你以後再也沒這樣過.....」

    什麼叫做遇見我以後，就沒這樣過。

    那就是之前他們倆關係好到不行，要是沒有我，早就在一起了。

    怪不得舒念晚會說那樣的話。

    姜柚心中冷笑，不願再想，蹭得一下站起來：「我回去了。」

    顧陽見樣也跟著站起來，哄勸道：「要不要在坐一會兒，江妍還沒出手術室呢，不見一見她。」

    小祖宗還在氣頭上，萬一跑去質問遲野，那自己不是倒大霉了。

    姜柚直接越過顧陽，冷聲甩出三個字：「不見了。」她拉開門，站在原地又想了下說：「這事兒別告訴遲野。」

    顧陽連連點頭，但又止不住反問：「要是他問起來怎麼辦？」

    姜柚一聲冷笑：「讓他去問舒念晚。」

    「.......」

    姜柚走後，顧陽連忙給遲野打電話：「喂，遲野，在哪兒呢？」

    這邊遲野剛從學校出來，正準備去超市大採購就接到顧陽打來的電話，他接起來隨意嗯了聲。

    顧陽聽聲，率先裝興奮開口：「我這兒剛得兩瓶好酒，過幾天給你送去。」

    怕遲野拒絕，又一股腦說了一大堆不著邊際的話，聽得遲野是雲裡霧裡的。

    聽了半晌後，遲野忽的冷聲問道：「顧陽，你做對不起我的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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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醫院回來後，一連好幾天，他們倆都沒見過面，不為別的原因，就是單方面的忙。

    這會兒正是年前，遲野他們公司剛推出一款app，現在還在適配當中，忙的連飯都顧不上吃。而姜柚一天到晚陪著沈老爺子不是採購年貨，就是到處走親戚探望朋友，老爺子逢人就說自己多了個乖孫女，走哪兒都要炫耀一番。

    老爺子是炫耀夠了，倒是姜柚多了好幾個不認識的『哥哥』。

    某天下午，遲野接了姜柚出去玩兒順帶著吃晚飯。

    姜柚手拿奶茶，有一口沒一口喝著，遲野牽著她往前走。

    倆人漫無目的地在公園裡閒逛，一到冬天街邊的樹都光禿禿的，河水結了冰，冷風吹在臉上凍的讓人顫抖。

    遲野握著小姑娘的手，從一開始的小孩兒牽到現在的十指緊扣，短短几秒，他這心卻搗鼓的七上八下。

    雖然這些日子忙了點，但他每晚都會給姜柚打電話，甚至是不掛電話守著她睡覺，但他還是覺得姜柚不太一樣了。

    不對自己撒嬌，不和自己絮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也不遲野長遲野短的。

    他一想到這些，就莫名心慌，總覺得自己快被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