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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下頭俯在她耳邊，啞聲勾引著：「再來一次。」

    姜柚沒動，只是閉眼裝死。

    早知道就不招惹了。

    遲野勾唇壞笑，手掌放在她頭頂，俯身吻上快要滴出血的耳朵，又覺得不夠便直接含住她耳垂，引得小姑娘渾身顫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姜柚被勾的直喘著氣，小手抵在他胸前，用蚊子般聲音嘟囔：「遲....野....」

    「我錯了，你別弄了。」她偏頭，被迫仰起脖子。

    看她從脖頸紅到整張臉，害怕的只能裝死，就忍不住發笑。

    他含笑，腦袋深深埋進小姑娘的頸窩，又輕輕咬上她鎖骨，吹氣壞笑：「小東西。」

    感受到他身體異樣，姜柚更加不敢動了。

    暗自罵道：「遲野這個死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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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姜柚提著零食去往醫院。

    「小妹妹又來找江醫生？」護士小姐姐老遠就看見姜柚提著東西過來，笑著問她。

    她不是第一次見姜柚了，以前是住院病人，現在是江妍醫生的妹妹，還有前幾天發生的事，也多虧了姜柚幫忙。

    姜柚把東西放上護士台，乖巧問好：「姐姐好，這是給姐姐們買的零食。」

    「這怎麼好意思，回回來都給我們帶吃的，我們都不好意思收了。」

    姜柚對她眨了下眼，胳膊攀上護士台小聲道：「不是我買的，是江姐姐請的。」

    對方被她瞬間逗笑：「行行行，那我們就收下了。」

    她把東西拿下來放進柜子。

    姜柚看了眼前面緊閉的病房，抿了下唇，問道：「對了姐姐，上回那個臉畫的像調色盤一樣的女人，還有來嗎？」

    「調色盤？」對方明顯愣了下，想著誰的臉畫的像調色盤。

    幾秒後，她倒是想起那人是誰。

    「哦，你是說遲夫人？」

    姜柚臉色微變，皺眉，輕蔑一笑。

    就是個小三，怎麼擔得起遲夫人三個字。

    護士姐姐沒瞧出姜柚變了臉色，繼續道：「就上一次來了後，就沒來了。」她左右瞧了瞧，身子往前傾，開始八卦：「我聽人說，她回去後跟遲先生吵得不可開交，還動了手，遲先生臉上還帶著傷呢！」

    姜柚聽著，抿嘴淡笑了下。

    報應！！！

    「你說，他們吵得這麼凶，那位遲夫人硬是沒提離婚，還生生咽下了這口氣，都沒來找事。」她想了想，越說越起勁：「也是，像她這樣的闊太太，怎麼會輕易放棄遲家那麼多的財產，這事兒要是發生在我身上，我也不會離婚。」

    姜柚沒跟著答話，換了個話題，問：「今天有人來探望嗎？」

    她低頭看了眼電腦，回答：「有一個。」

    「誰啊？」

    「好像是病人兒子的朋友，聽那女孩兒說，他們還是青梅竹馬，關係好的很。」

    朋友？

    青梅竹馬？

    關係好？

    姜柚心下胡亂猜測，食指敲擊著台面靜心想著，忽的心生不好。

    難道是她？

    「姜柚。」

    遠處有人出聲喊她，尋聲看去。

    姜柚皺眉，果然是她。

    舒念晚穿了件白色長款羽絨，衣服沒拉拉鏈，內搭的毛衣領口大了一圈，紮起的丸子頭也塌了。

    她又是從林柳意病房出來，很顯然，她們倆之間發生了什麼。

    姜柚盯著她，眼神裡帶著些審視意味。

    舒念晚走來，嘴角彎了下，輕聲道：「方便聊聊嗎？」

    姜柚虛了下眼，視線緩緩移到她額頭，雖然被碎發遮住但還是瞧得見那塊烏青。

    幾秒後。

    她仰起頭，率真笑了下，答應道：「當然。」

    醫院天台，人少，視野開闊，安靜，還能吹風，倒是聊天的好去處。

    她們分別坐在長椅兩端，中間隔著楚河漢界。

    舒念晚從包里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支，斜眼看向身邊的人：「介意嗎？」

    「你隨意。」姜柚淡聲，沒什麼語調。

    她輕哼一聲，用手擋風點菸。

    煙霧中，是舒念晚被慾念加深的雙眼，和心有不甘的猙獰。

    姜柚淺淺看向她，心想：舒念晚這人怕是不簡單。

    「你還挺厲害。」忽的，她說話打破寧靜。

    姜柚心下一沉，蹙眉看她。

    「我和遲野一起長大，從小學到現在都在一個學校讀書，他喜歡玩什麼遊戲，喜歡吃什麼，愛抽什麼煙，身邊有什麼朋友，我全知道。」

    舒念晚抽著煙，翹著二郎腿，語氣平淡像是在說故事。

    「你沒來之前，他遇到什麼事都會同我講，生病的時候也是我在他身邊照顧，就連他媽媽我也好好照顧著。」她緩緩嘆了口氣，向上挑著眉，帶著恨意緊盯著姜柚：「我付出了這麼多，憑什麼你一來，就要搶走我的東西，我的人？」

    「你的人？」姜柚忽的笑了：「怕是遲野本人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成了別家的了。」

    舒念晚紅著眼：「如果沒有你，我就還有機會。」

    「有沒有我，你都沒有機會。」姜柚抬眼，目光直視：「你心裡明明清楚的很，要是遲野真喜歡你，是不會等到現在的。」

    舒念晚聽著，是揪心的疼，她何嘗不知道遲野不喜歡她，但她就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