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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22:50:12 作者: 霽光啊
    她與攝政王的婚事必然是要退的。

    即便她與攝政王有婚約在身,但比起死在宮中,顯然救人是情急之下的無奈之舉,即便攝政王怪罪也情有可原,更何況姜太師會會感恩,更有可能將她許配給恩人。

    姜府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姜幼胭抿唇,初秋的池水冷涼,皮膚遇冷早已泛起雞皮疙瘩,而此刻心中更冷。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向更遠處游爭取時間,但願管家尋的人能來得更早些。

    噗通,隱約能聽見幾聲下水的聲音。

    姜幼胭深呼吸一口氣潛入水中,向荷葉叢里靠近。

    她就是絞了頭髮作姑子去也不會順了太后的意。

    所幸皇家的池塘很大。

    「沒有發現姜小姐。」

    「這邊也沒有。」

    「會不會出了事?」

    「快向別處找去。」悉悉索索的說話聲忽遠忽近,躲進荷葉叢里姜幼胭握著一支荷葉將自己遮掩得更密些,不敢發出任何動靜。

    初秋的池水帶著涼意,她本就不曾熱過身,先前因為緊張暫時性忘了,而現在已經感到刺骨的涼意,但她臉上卻緊張地出汗了。

    因為距離岸邊遠,那些人還不曾找到荷葉叢里,但她知道自己藏不了太久的,被發現不過時間問題。

    「出什麼事了?」

    姜幼胭突然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恍若天籟,她知道自己等的人到了。

    「是攝政王!」岸上慌亂了起來,戰戰兢兢的請安聲。

    「王爺!」

    「王爺,是小姐,小姐落水了。」早被顧嬤嬤的人牽制住的竹沁掙脫了牽掣,跪在宇文崎面前,「求王爺救救小姐。」

    宇文崎看向跟下餃子似的的池塘,劍眉擰緊,太后安的什麼心他如何看不出來,冷聲呵道,「把人都給拎上來。」

    他目光如炬地盯著池塘,人下去的不少,但一直未將姜幼胭救上來,不是出了事,便是姜幼胭有心避讓,他更相信是後者。

    如此,他略鬆了一口氣,小姑娘很果斷。

    他剛要抬腳親自下水,顧嬤嬤跪倒在宇文崎身前。

    「王爺,」這個老嫗婆,宇文崎當下瞪過去,目光足以將她千刀萬剮。

    顧嬤嬤嗆了一下,在對方眼中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撐著,跪在宇文崎面前苦口婆心地勸說,「王爺啊,事情有輕重緩急,就讓侍衛去尋吧,人多一些才有保障,保住姜小姐性命才是重中之重啊。」

    這話說的,狗屁!

    宇文崎冷笑了一下,抬腳踹了過去,「滾。」

    顧嬤嬤足足飛了兩米遠,咳了一口血出來,趴起來還要再攔就被宇文崎帶的人制服了。

    下餃子似的侍衛也被人一一拎了出來,一個個賊眉鼠眼身無二兩肉的,哪裡有禁軍的威風?顯然也是被精挑細選出來的「人才」,看得讓宇文崎皺成了川字,「好得很。」

    「轉過去。」宇文崎帶的人齊刷刷地背過身去。

    宇文崎看了一下池塘,說完便下水去尋。

    姜幼胭直到池塘里的人空了才小聲喊道,抬手晃了晃手裡的荷葉,「我,咳,我在這裡。」

    太冷了,她感到骨頭都僵硬了,姜幼胭已經撐不住了,她本就不是太會游泳的人,能堅持那麼久已經是極限,水冷得她感到腿都刺痛,許是抽筋了,嘶——她額角皺了起來。

    在視線徹底暗下去前,姜幼胭看到了紫色的衣袍一角,上面的金線耀眼。

    她鬆了一口氣,露出輕快的笑容來。

    她本身膚色就白,但原本的膚色白裡透紅,處處透著朝氣和生機,讓人看了就喜歡。

    而現在皮膚是蒼白的,沒有什麼血色,原本粉嫩的唇也失了血色,那張小巧的臉蛋愈發小了。像名貴又嬌弱的花,輕易一碰就折了。

    此刻她彎起唇露出笑意來驚艷的同時更加脆弱讓人憐惜,若是宇文崎在現代待過,或許會知道這個詞叫做「破碎感。」

    宇文崎被她面上的笑容驚艷后是憐惜和憤怒,好個太后。

    宇文崎在姜幼胭沉入水中前將人抱入懷裡,很冷。

    濕透的布料緊緊貼在她身上,傳遞過來的體溫沒什麼熱度,冷得讓人心顫,宇文崎抿了抿唇,將人收得更緊,下意識地運功讓自己暖和起來。

    「小姐!王爺!」竹沁緊張地看著兩人走近,鬆了一口氣之餘,忙把自己的外衣脫了,在宇文崎上岸時遞了過去。

    宇文崎接過把姜幼胭包得緊些。

    「王爺,水已經送到昌寧宮裡了。」

    聽到昌寧宮三字,宇文崎下意識擰眉,唇線下沉,眼裡深惡痛絕,他剛要出口拒絕,想到而昌寧紅離這裡是最近的宮殿。

    他將人緊緊抱著向昌寧宮走去,那是宇文崎生母昌寧公主生前的宮殿,一直被先皇妥善保留著。

    第200章 昌寧宮的長公主

    姜幼胭途中便醒來一次,只是被攝政王抱在懷裡,濕透的衣裳相貼,體溫傳遞,太尷尬了,她便緊閉著眼睛不肯甦醒,不知不覺中又睡了過去。

    攝政王低頭看了她一眼,沒有出聲,她素來元氣滿滿的模樣此刻蒼白著一張臉,粉嫩的唇畔也暗淡極了。

    眉頭皺成一團,可憐兮兮的。

    還只是個孩子,嬌生慣養的,姜太師和姜暮笙把她護得很緊,那些陰私不曾舞到她的面前過,現在這遭,怕是害怕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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