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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22:50:12 作者: 霽光啊
    吟月微微蹙眉思索,又提議,「那可要打鞦韆?」

    「鞦韆啊。」姜幼胭拍了拍手,「那好吧。」見識過現代的「娛樂」,看書練琴撲蝶就不算是太有趣的玩樂了,姜幼胭有些懷念那些還未看完的動畫,她並不貪玩,只每日會看上幾集,還有哥哥們的陪同。

    姜幼胭想他們,可是他們隔著時空,太遠太遠。

    吟月看著小姐又傷感了起來,她以為小姐在擔心那個失蹤的恩公,心裡嘆了一口氣,手下故意帶了些動靜引開小姐的注意。

    「公子昨日修好了鞦韆,小姐還未看看呢,奴婢瞧著好看極了,只是不知合不合小姐歡喜。」

    院子裡的鞦韆原先也是哥哥親手為自己扎的,原先因為抄家被人破壞了。

    搬回來後哥哥便又尋了材料紮好了,綁了個長椅,又點綴了些絨花,比原先更牢固也更漂亮些。

    「哥哥的手真巧,我很歡喜。」姜幼胭彎了唇,她提著裙子坐在鞦韆上,吟月輕輕地往前一送便退到後面看顧。

    風起揚起了裙擺,鬢角的發輕輕揚著,空落落的失重感讓人一下子緊張又一下子跌落,姜幼胭彎著眼睛,歡喜地笑了。

    打著鞦韆,弧度不大,只是輕輕晃著,她放任思緒飄遠。

    學長哥哥一直未找到,她想興許是自己猜錯了,學長哥哥沒有來到這個世界,這樣也好,與親人分離實在是太難過的事了。

    爹爹冤情平反安全回了府,哥哥也不再遠遊,聽他說身體也好些了。

    姜幼胭忽略掉心中隱隱的不安,只覺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至於為何這幾日「避世不出」,把自己都悶到無聊了,姜幼胭抿了抿唇,自己到底被關在教坊司的兩日,雖然「被接到了攝政王府,又與攝政王有婚約」,因著攝政王的「殺神」之名,旁人不敢明著議論,但私下仍不免非議。

    爹爹和哥哥怕自己受了傷埋下心結,這些日子都會儘量陪著自己,哥哥也同自己練了好日字。

    她知道這點,面上未有情緒只當不知,宅在院子裡,顯少出門,也婉拒了小姐妹遞來的帖子。

    將那些流言蜚語擋在門外,安心做被爹爹和哥哥保護得很好的小嬌嬌。

    姜幼胭想啊,若是她還是從前的閨秀,怕也會在意的。

    只是在走過穿越這種神奇的經歷,又被哥哥們溫柔體貼地開導過,再來看這件事,她已經平淡了不少。

    「教坊司」的確不是個好名聲,即便她不曾身陷泥濘,可旁人的目光和嘴巴她遮不住也捂不住。

    可像三哥哥說的人處在社會中,總會有人議論,好的壞的,你在意,便如芒在背,不在意,便無堅不摧,畢竟啊要生活的還是自己。

    「他們的討論不會讓自己少塊肉,而自己火得精彩便是對那些酸咳,只會嘴上酸的人最大的反擊。」姜幼胭則記得四哥哥啃著蘋果一臉打氣的模樣。

    哥哥們教會了她勇氣。

    姜幼胭懷念那些日子,她見識了許多,那些讓她從未敢去想,也無法想像的物件和思想,她都靠得那麼近過。

    她很感恩,也喜歡現在的自己。

    因而,現在哥哥和爹爹都安好的在身邊,她什麼也不怕。

    心情好了,玩樂的性質也高,姜幼胭的鞦韆也越打越高,院子裡的風景盡收眼底。

    盪鞦韆時用力,姜幼胭出了一身薄汗,兩頰嫣紅,額上還滲有晶瑩的汗珠,規整的發也散了不少。

    身後扶著鞦韆的人不知何時換了,直到姜幼胭想下來了才發現,忙歡喜地喚,「哥哥!」

    「胭胭。」姜暮笙早就收拾好了情緒,看著姜幼胭時仍是一派如水的溫柔,他扶著姜幼胭從鞦韆上下來,然後莞爾,「喜歡這個鞦韆嗎?」

    「喜歡!」姜幼胭笑著抱著了他的胳膊,晃了晃,「胭胭很喜歡。」

    「看出來了,都流汗了。」

    聽到流汗,姜幼胭有些臉紅,「是香汗啦,女孩子家的汗都是香的。」

    「是是是,胭胭是香的。」姜暮笙輕笑著拿著手帕為她擦拭額角,又幫她撫了撫鬢角,「頭髮也散了。」

    「吟月。」他喚了一聲,吟月便立刻笑著過來,身後的小丫鬟端著水盆。

    吟月先是把手上的薄衣給姜幼胭披上以免出汗驚風受了寒,然後才把她把手浸在水裡,輕輕揉了揉,「小姐的手也紅了呢。」

    酥酥麻麻的,姜幼胭一臉嬌憨地笑了笑,語氣軟乎乎的撒嬌,「玩得太開心了嘛。」

    「真是個孩子。」

    「本來就是孩子呀。」姜幼胭不以為然,在現代,她還只是個初中生呢。

    姜暮笙莞爾,捏了捏她的鼻子,惹得她皺了皺鼻子,「啊呀,別捏,要塌了~」

    這般可愛作態讓在場的人都不免發笑。

    可是,只是個孩子的胭胭,就快要出嫁了。

    姜暮笙惆悵地看著她純粹的笑容,無端端對阿崎有了些惱意,哪怕知道他是幫了他們,也不免遷怒。

    精心侍養的花被偷了,可恨的偷花賊子。

    姜幼胭看著哥哥逗自己,自己也配合得笑鬧,但對哥哥莫名的氣壓還是有些好奇。

    她向來對旁人情緒敏銳,哥哥自然也瞞不過她。

    哥哥從出現就壓抑著一份怒氣,雖然這份怒氣不是對著自己。

    她躲著哥哥捏自己鼻尖的手,猜測,是哪個傢伙讓哥哥生氣了呀,不過哥哥方才好像在和爹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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