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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女朋友。」席崎搖頭否認，不知怎麼，說出這句話時沒由來得生出一絲莫名的情緒，沒待他細想。

    「大學裡女孩子那麼多，就沒有看對眼的嗎？」席老爺子大失所望，眉間都染上了哀愁，頗為苦大仇深地嘆息，「這齣了校園，豈不是更找不著了。」

    席崎：……你家外孫的行情還是很好的。

    說了這句話，老爺子還不忘插刀，「學校里的女孩子單純不容易嫌棄冷冰冰沒情趣的臉，入了社會可不一樣，知情識趣的才招人喜歡。」

    席崎：……

    「像你那麼大的時候，你外公我身後可跟了一大串小姑娘了，你還母胎單著。」老爺子鄙視地看著席崎，又別過臉去，「嘖嘖。」

    這嘖嘖中的鄙視和不屑實在明顯的狠。

    「噗~」姜沐笙忍俊不禁。

    席崎一臉黑線，他在外公眼裡這麼沒有市場的嗎？

    「小崎很受女孩子歡迎的。」姜沐笙覺得這對爺孫實在是活寶，性子不同卻同樣有趣的很。

    江老先生聽了半天老友的吐槽和自誇，低頭老神在在地抿了一口茶水：「小崎比你那會兒年輕好看多了。」

    不忘翻歷史糗他，「你追在時芸身後伏低做小了好幾年才把人追到手的。」

    時芸正是席崎的外婆。

    「江大頭！」席老先生這下不願意了，臉紅脖子粗地喊，「你別得意，我可知道你光屁/股偷林寡婦的肚兜的事兒。」

    「臭屁臉！我那時才三歲！三歲知道啥！」蔣老先生老臉一紅，而後嗓門比他更大地吼了回去！

    「噗嗤~」

    得，又變成兩個老頭的拌嘴現場了。

    兩人的嗓門很是洪亮，好在這兒的裝潢雖然古色古香，隔音卻是極好的，外頭也聽不見裡頭兩人中氣十足的翻舊帳幼稚拌嘴。

    姜沐笙和席崎兩人對視了一眼，俱是無奈好笑。

    然後便是習以為常神態自若地聊了起來，把那嗓門只當是背景音。

    都是學識淵博見識寬廣富有遠見的人，姜沐笙前幾年更是進了自家公司歷練如今雖未接替掌管大權，行權卻是無二，談及未來貿易投資。

    等到兩位老人家停下了小學雞鬥嘴，他們這才停了下來，還有些意猶未盡。

    不過，「小崎真沒喜歡的女孩子嗎？」姜沐笙托著下巴饒有趣味地打量著席崎，「瞧著一兩個月不見，小崎身上的人情味兒重了許多。」

    「都說只有愛情才有那麼大魔力吧。」姜沐笙眨了眨眼睛，有幾分促狹猥瑣，可偏偏他溶溶如月，幽幽若蘭，這般神情也只是讓人覺得仙人從畫中走出，愈發生動近人。

    知道他在打趣自己，席崎不惱，只是搖頭，「沒有交女友。」

    「不過，」薄唇彎起了一個堪稱溫柔的笑，「認識了一個妹妹。」

    「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

    他眸中的溫柔，唇畔揚起的弧度，聲音不自覺帶著的柔和歡喜，讓人輕易便可聽出，那定是個極可愛討喜的小姑娘。

    「她很乖巧可愛，喚我哥哥。」

    他應下了哥哥二字，她便與他密不可分，他的榮光富貴全都屬於她，他會待她好，寵愛她，予她庇護，予她歡喜，不負她的信任和依賴。

    姜沐笙下意識地在腦海里勾勒出了一個臉頰肉肉圓圓精緻的小姑娘，眉眼彎彎如弦月，衝著他甜甜地一笑，喚著：哥哥。

    嗡――

    席崎低頭，微信彈出信息，他點開，是一張照片，拍攝極好，照片裡，細雨濛濛，小姑娘蹲在地上，拿手扶著一支彎了腰的花，一個白衣男子低著頭給她撐著油紙傘。

    泥土潮濕，她的裙擺落在了地上，被雨水打濕浸染了潮意，開出了點點灰褐色的花。

    姜沐笙與他離得不遠，只微微探身便看清了屏幕。

    屏幕中的小姑娘被傾瀉而落的長髮遮住了眉眼，他看不清她的模樣，只能看出她年歲小，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身量纖細，小小的一隻，又伸手扶著被雨水打折的花。微圓的腮，抿著唇，神態動作童稚而純善，只看著便知道是個極可愛的姑娘。

    隱隱有些熟悉感，照片上的人他好似見過，姜沐笙下意識便想拿了手機細瞧，手指剛動了動，就想起這般行為是不禮貌的，而他的那份熟悉感更是莫名其妙。

    她，不在這個時空的。

    恰好鈴聲響起，他眉宇微松，拿了手機向席崎說了聲，便去了外面接電話。

    席崎目送他離開，低頭又看了好一會兒照片，還未放大圖片，裴金虎又發來了消息。

    他打字速度很快。

    微信在不停地響。

    威猛霸氣虎：老大，你看到了嗎？我拍得真好。

    威猛霸氣虎：不過還是妹妹長得好，怎麼拍都好看。

    威猛霸氣虎：是妹妹的戲裡的場景，構圖和氛圍都漂亮得不可思議，我沒忍住就拍了下來，放心啦，我問過導演啦，可以留下來。

    威猛霸氣虎：嘻嘻，老大你出差了，不能陪在妹妹身邊，我給你拍照你就能看到啦，我對你好吧。

    威猛霸氣虎：老大，我還有好幾張存貨呢！你求我呀~

    威猛霸氣虎：老大，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哦！

    席天慕地：……皮癢了嗎？

    威猛霸氣虎：嘿嘿~老大你真不想看嗎？妹妹每天都是不一樣的可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