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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22:50:12 作者: 霽光啊
    結束了一天忙碌而將疲倦掛在臉上的工作者;又或者躍躍欲試掩不住興奮期待的人群。

    安靜與嘈雜並存,構成一幅幅富有煙火氣息的繽紛多彩的畫卷。

    九點多的夜晚,許多人的熱鬧才剛剛開始。

    ――

    陸嶼在和席崎發簡訊的時候,姜幼胭就坐在他的身邊,抱著平板看著先前陸嶼上傳的視頻。

    「是在給大哥哥和四哥哥發簡訊嗎?」姜幼胭從平板里探出小腦袋看他的手機。

    坐在姜幼胭另一邊的趙瑚珊也湊過來看了一眼,然後垂眸繼續看平板,換了個文件,並更名為:「可愛暴擊」。

    「嗯。」陸嶼把屏幕往她那邊推了推,更方便她看聊天記錄。

    餘光里看見趙瑚珊在播放那段同手同腳的視頻,貓眼完成月牙,忍俊不禁,聲音愈發溫柔,「老大很快就回來了,也提醒了胭胭要喝牛奶哦。」

    見她先是聽見快回來了笑而後聽見牛奶兩個字又癟嘴,陸嶼莞爾,抬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喝牛奶才能長高高哦,吶,胭胭和二哥繼續看,我去給胭胭熱牛奶。」

    說完起身向廚房走去,能聽見身後胭胭的小奶音嚴肅地控訴,「二哥哥!你在笑我!」

    「沒有,噗嗤,胭胭妹妹好可愛!噗嗤~哈哈哈~」

    陸嶼搖頭失笑。

    平板上的兩段視頻是之前姜幼胭在陸嶼和趙瑚珊的引導下嘗試表演的劇本中的一個段落。

    一個小時前:

    《南柯夢》的劇本關於流螢的部分已經發過來的,內容並不厚,滿打滿算不過十張紙的內容。

    其中大半又是男主的心理活動。

    流螢的存在是一種夢幻的,在原本的小說中雖然貫穿全文也只是活在旁人的記憶和言語中。

    拍攝成電視劇也只有五集的內容。

    姜幼胭看的內容便是流螢第一次見到慕容長空的情形。

    趙瑚珊用螢光筆已經把和流螢有關的內容都標記了出來。

    【流螢在小白兔的腿上打了個蝴蝶結,安撫地摸著它的腦袋,道「乖啊,不疼了哦。」

    馬匹的嘶鳴淒哀綿長,流螢把兔子小心地放進自己的背簍里,起身從草叢中走出,向著聲音的發源地走去。

    流螢看見溪水邊的血人和臥在一側的白馬,白馬的背脊上還插著幾支羽箭,它卻只臥在血人身側,舔舐著血人的傷口,發出哀鳴。

    流螢伸手探了探血人的鼻息,鬆了一口氣,然後便從背簍中取出了金瘡藥給他療傷包紮。

    而後安撫一旁的白馬,「放心了,他沒事的,我幫你包紮一下好不好?」

    】

    劇本上的內容是主觀的,細節什麼的也全部掩去,留下的形容詞彙也不過,皺眉、安撫之類的詞彙。

    遠沒有原著上描寫得詳細清楚。

    趙瑚珊和陸嶼還買了實體書來作詳細對比,進行情節補充更方便姜幼胭理解內容。

    而表演這種事對非院校出身的人而言本來就不容易理解,更何況自家人知道自家人情況,剛熟悉這裡的文字的姜幼胭對一些詞彙的意思更是一知半解。

    所幸有趙瑚珊和陸嶼在,給姜幼胭做起了實時的翻譯官,聽著她童趣的問題,為她解惑。

    兩人樂在其中。

    而在表演方面,陸嶼無疑是個好老師,對這方面無師自通的學習能力強的趙瑚珊也是半個老師半個觀眾,也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大概地講解後,陸嶼便拿著相機給她錄像,「我們先模擬一次?」

    「胭胭現在是流螢,小乖就是那隻受傷的小兔子,胭胭要給小兔子包紮。」

    陸嶼彎唇問她,「可以嗎?」

    「可以。」底氣不足地應聲。

    陸嶼調整鏡頭的手一頓,彎唇。

    而支著下巴趴在茶几上的趙瑚珊同樣失笑。

    語氣更溫柔,陸嶼感受,「那好,我們先嘗試一下。」

    「開始。」

    對於演戲,姜幼胭好奇心重,嘗試的心理也有,可在人前表演時,還是有些靦腆。

    被鏡頭一對,姜幼胭下意識便緊張了起來,微笑都有幾分僵硬,同手同腳起來。

    坐在沙發上的趙瑚珊撐著下巴看著,狐狸眼一彎。

    陸嶼下意識彎唇,忍住笑意,又重放了一遍胭胭同手同腳走來的視頻,沒捨得刪除。

    按停了拍攝,從攝像機後探出臉給她打氣,「胭胭不要緊張,放鬆一下,來深呼吸,吸氣,呼氣。」

    「不用害怕鏡頭,當它不存在就好,像我們剛剛說的那樣就好了,只是模擬一下哦。」

    小乖是受傷的「小兔子」一角,卡通背包是背簍,裝了繃帶。

    姜幼胭坐在地上,放鬆自己。

    「吸――」

    「呼――」

    姜幼胭握拳給自己打氣,碎碎念,「加油,胭胭可以的!」

    兩人莞爾失笑。

    陸嶼喊開始――

    姜幼胭低著頭有模有樣地給小乖包紮著腳聊。

    「喵~喵嗚~」小乖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懵懵地被抱在懷裡,四腳朝天,尖尖的下巴喵嗚喵嗚地衝著姜幼胭喚著。

    姜幼胭充耳不聞。

    先是摸了摸小耳朵,「乖啊~」

    她做事一向是認真的,便真的相信自己是在給受傷的小乖包紮傷口了,包紮時不忘安撫小動物的情緒,「乖哦,嗯,不怕,很快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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