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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22:42:09 作者: 幼兒園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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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二十八章 《父親寫的散文詩》

    原本,觀眾看到以小飛為首的二代們和老炮兒約架,還覺得挺期待的。

    畢竟影帝潘毅之前手拿兩把軍刺,一身腱子肉的形象實在是太有男人味了,很期待這些老炮兒要是動起手來,會是什麼樣子。

    可是很明顯,接下來的劇情讓大家的期待值落空了,因為這些六爺曾經的兄弟們,連信都懶得看完,怎麼可能還會來茬架?

    如果不是因為曉波的緣故,六爺也不會那麼做吧。

    時代已經不一樣了,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模樣了。

    而六爺,也早就不是當年的六爺了。

    當年赫赫有名的頑主,現在不過是個為兒子奔波的滄桑老人罷了。

    大家現在除了期待最後的茬架之外,還期待著父子倆的和解。

    按照常理來說,父子和解是肯定要拍的劇情,主要就看導演怎麼拍才能顯得不矯情。

    最主要的是,導演還是路小蘇,演兒子的也是他,而且還是和自己的親爹拍,那就讓大家不由得更加期待了。

    後來,曉波被人偷偷放了出來,他聽了霞姨的一番話,知道六爺為了贖他,連房子都抵出去了,這個叛逆少年的表情就有些微妙了。

    他和六爺在小餐廳約了飯,拿了一瓶酒,給二人互倒了一杯。

    他舉起杯子,撇過頭去,眼睛盯著地板,道:「就算我道歉了啊,以後咱們相互理解。」

    很真實。

    這年紀的大男孩,還好面子,哪怕是在自己的父親面前,也拉不下臉。越是親近的人,越說不出心裡話。

    六爺抬起酒杯,在碰杯之前,他看著曉波舉得高高的酒杯,沉聲道:「杯子低點兒,沒大沒小。」

    能聽得出來,他話語裡其實也帶著一絲喜悅,對於兒子得和解,他心裡可能早已樂開了花,但還是要拿捏足了那一份老父親的架勢。

    曉波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盯著地板,手中的酒杯卻是降了降,降到了比六爺的杯子低一些。

    二者輕輕碰杯,一飲而盡。

    好似皆大歡喜,可是父子二人聊著聊著,又聊崩了。

    現實中多的是這樣得父子,尤其是兒子年紀稍微大了一些之後,和父親聊天,總能聊著聊著就吵起來。

    「橫不能讓我這個當爹的給你磕一個吧?」

    看著頭髮都已經白了的六爺說出這句話,只覺得越發心酸。

    所幸啊,父子二人最後聊到一起去了,曉波說他想開家酒吧,六爺說要不就叫聚義廳,中間再擺把太師椅。

    聽著自己老爹老土而又落伍的話,曉波無奈而又覺得好笑。

    這一次,他沒有頂嘴。

    由於父子二人喝了酒,就打車回家了。

    計程車上,放著歌。

    這是路小蘇加得一段戲,而計程車上的歌,則是他給這部電影寫得插曲,叫《父親寫的散文詩》。

    原唱叫許飛,她唱的是女兒版。

    而路小蘇錄製的這個版本,是李健在《我是歌手》上的翻唱,改成了兒子版。

    畢竟他唱女兒版的話多怪啊。

    本來很多觀眾來看這部電影,就是被路小蘇寫的那一首主題曲《曾經的你》吸引來的。按理說,電影還該有插曲才對,可一直沒有公布和上傳,原來是藏在影片裡。

    簡單的歌聲傳出,以講故事般的寫法寫出來的歌詞,卻格外的走心。

    從歌詞上可以看出,這首歌寫的是父親對自己的愛與責任,以及子女發現父親已老,時光流逝的無奈。

    【一九八四年,莊稼還沒收割完

    兒子躺在我懷裡,睡得那麼甜

    今晚的露天電影,沒時間去看

    妻子提醒我,修修縫紉機的踏板】

    年代感很強的歌詞,把那些年紀稍大一點的觀眾,一下子就拉到了童年時光。

    那個時候還有露天電影,家裡也有縫紉機。

    那個時候的父親啊,好像是萬能的,好像什麼東西都能修,什麼東西都會修。

    在那個年代,父愛體現的形式多種多樣。

    可能是為了家庭的收入,他熬夜修好的縫紉機。

    可能是一輛載你上學的破永久自行車。

    可能是大雪天裡,他冒著風雪去銀行給你打生活費。

    也可能是無數件他默默做的你不知道的事。

    僅僅幾句歌詞,就感覺畫面感極強。

    「這是什麼歌?」這個念頭在無數觀眾的心中升起。

    一些路小蘇的歌迷可以清晰的分辨出這是路小蘇得歌聲,所以說……這是一首新歌嗎?

    計程車上,喝了酒的父子二人靜靜聽著車裡放著的歌,他們都看向窗外,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不知道在回憶著什麼。

    歌聲還在繼續,而接下來得歌詞,徹底扎入了無數人的心。

    【明天我要去鄰居家再借點錢,

    孩子哭了一整天,鬧著要吃餅乾。

    藍色的滌卡上衣,痛往心裡鑽,

    蹲在池塘邊上,狠狠給了自己兩拳。】

    父親是一家之主,戶口本上,他是戶主。

    這樣得身份,也代表著他要背負的責任。

    母親的愛是體現在細節上的,父親的愛則是體現在責任上。

    聽著歌詞,觀眾仿佛都能想像出一個穿著滌卡上衣的男人,面露痛苦的蹲在池塘邊上,然後自責的打了自己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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