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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21:56:50 作者: 古葳
    裴葉輕沉聲問道:「你借它做什麼?」

    二哈擁有二哈的屬性, 一般人興許鎮不住它,而且他那麼聒噪的性子,蘇青衣要借它有什麼用。

    蘇青衣聽到這頓了頓,撓了撓頭,輕輕嘖了聲:「它能幫我們找靈器。」

    依靠虎豹狼靈敏的嗅覺,她們何愁找不到靈器。

    裴葉輕淡聲道:「那你就帶著它吧。」

    蘇青衣神色複雜的看著她,總覺得她神情奇怪。

    「你那兩個師弟沒有找你麻煩?」

    姓江的師弟她不清楚,但姓賀那位她見識過他的本領,猶記上回他還擒住她的手,害得她手疼了好久、

    裴葉輕眸光微沉,問道:「他們的劍還在你身上嗎?」

    蘇青衣低哼一聲:「你還知道問我這個。」

    天知道她費了多大力氣,才把兩把劍捆起來系在自己的腰封,奈何其中一把劍太重了,她沒走幾步就摔倒在地上。

    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跑來見她,萬幸裴葉輕就在附近,要不然她一個人背著劍走遍山丘,沒準就被壓死了。

    蘇青衣隨口念了漂浮訣,兩把劍騰空而起,在夜色下顯得尤為詭異,還有點陰冷恐怖。

    「喏,你的劍。」

    裴葉輕道:「你身邊那位紫袍男,可知道我們的計劃?」

    蘇青衣毫不在意的聳肩:「他發現了也無妨,諒他也沒有膽子亂說。」

    兩人的仇恨追溯起來有好幾筆帳可以算。

    她順勢睨了她一眼:「你打算拿這兩把劍怎麼辦?」

    裴葉輕聞言道:「沒有想好。」

    之前她沒有照著劇情偷走兩把劍然後動手腳,而是硬著頭皮去借,再去搶來,光做完這些她就像失了力氣。

    最讓她感到無語的地方是,她無從下手,弄得她一個頭兩個大,致使她只能原地來回走,想辦法。

    蘇青衣看出她內心的沉悶還有憋屈,她打量她的眉眼,深吸一口氣,拍了拍她的肩:「我都懂,這份哀傷我都懂。」

    裴葉輕側眸看她,若有所思:「什麼哀傷?」

    「裴姑娘,你師弟他們的劍你想什麼時候還?」蘇青衣忽地扭頭看她。

    她想總得得找個合適的機會再把劍還給他們,要不然起了疑心也不好解釋。

    裴葉輕心裡盤算著怎麼還劍合適,東西總是要還的到底怎麼還,她沒有眉目,但就在剛剛蘇青衣問她的剎那,她靈光一現,想到了還劍的方法。

    她驀然拿走兩柄劍,朝蘇青衣道:「劍我就拿走了,答應你的事情,等事成之後我就幫你。」

    蘇青衣皺眉,想要說什麼,可少女只留下一片揚起的塵土,便再無回音。

    *

    對於身處焦點中心的兩人,他們的心思卻不在於靈植亦或是療傷上。

    盤腿修養了一陣,賀雲川他沉聲道:「江師弟,這麼說來,你的劍也被師姐借走了?」

    他適才看江宴蘅走來走去,便覺察到不對勁的地方,他們二人一向手不離劍,再者說待在這秘境中,隨時都有危險,沒有劍傍身,無意於送死。

    江宴蘅僵了僵,未及停頓多想他點頭道:「看來賀師兄也同我一樣。」

    賀雲川奇怪道:「師姐借我們的劍要做什麼。」

    總不會是想要毀了他們的劍吧,雖然這麼想師姐有些惡毒,可他除此之外想不到其他緣由。

    江宴蘅淡淡道:「或許師姐有她的考量。」

    他沒往壞處想,這場比試他們本就必輸無疑,以他們現在的修為和根骨,遠遠及不上身在金丹期的前輩,至於師姐

    賀雲川沉吟道:「不如待會兒我們找師姐問問清楚。」

    江宴蘅垂下眼睫,淡若無聲的輕輕應了聲。

    此時的裴葉輕並不知道,兩名少年已經猜到那名強盜是她,渾然不知的她正愁容滿面看著地上並列擺好的兩把劍。

    自從比試大會結束,系統發布的任務稀奇古怪,她有時懷疑係統出現布置任務,只是單純的想要阻止她,若不然她每次艱澀的完成任務,身臨絕境即將接觸死亡那瞬間,又絕境逢生稀糊塗的活了下去。

    她不信系統沒有從中作梗,作死的方法千千萬,她明明可以走捷徑,可偏偏因為系統的慫恿和暗中耍手段,讓她離越來越偏離一開始的軌跡。

    思及此,裴葉輕頭皮發麻。

    她晃晃頭摒棄掉腦袋裡不切實際的想法,凝神在男主和反派的貼身佩劍上。

    說好的明日還劍,差一會兒都不算。

    裴葉輕當然也沒傻到真的掉包這兩把劍,歸墟嶺試煉本就艱難,能存活下去不止靠修為,更多還是靠毅力。

    這幾天下來,她有瞧見賀雲川的男主光環,可這還只是冰山一角,更何況她還搶了男主的幾齣戲份。

    她總得給人彌補過來,可系統那又是個難題。

    裴葉輕鬱悶的想了會兒,還是打算明日如時還劍。

    至晚,江宴蘅和賀雲川收穫了不少靈植,回到山洞想要歇息,卻發現他們洞門口掛著著兩把完好無損的劍,上面還附有兩封信箋,扉頁寫著相似的話。

    「昨日借劍一用,今日物歸原主」

    兩封信的字跡相同,應該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如此清秀的字,他們彼此心照不宣的想到了同一個人。

    裴師姐。

    江宴蘅摘下信箋:「賀師兄,現在我們還有必要去找裴師姐問清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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