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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21:56:50 作者: 古葳
    那頭的裴葉輕發現少年消失不見,怕有什麼問題便四處尋找,沒想到真被她找到。

    裴葉輕聽聲愣了一下,看到他額間淌的汗明白他的魔氣又發作了,看過原著的她知道,身上有魔界血統的清虛宗弟子,因為自身靈力還有魔氣不相容,他幾乎很容易被魔氣侵虐。

    輕責痛不欲生,重則會因魔氣失去性命,再好些的融合身體裡的魔氣則會成為魔修一族。

    反派江宴蘅是例外,身為魔修之子他不僅能和清虛宗門內正常弟子想和平共處,還可以掌控體內魔氣,只不過現階段的反派還不具備這個技能。

    「你還好吧?」少女溫柔的聲線和著徐徐微風,像迷失的浮萍漂泊著游進少年的耳朵。

    江宴蘅垂下眼睫:「我沒事,師姐不用擔心。」

    裴葉輕淡淡『嗯』了聲,隨後目光飄忽,她不合時宜的想反派現在病弱的樣子平添了一份溫順的氣息,看上去人畜無害。

    「師姐在想什麼?」忽然『江宴蘅』幽暗的瞳仁微斂,語調輕佻上揚了幾個度。

    裴葉輕來不及震驚,少年已經變了副面孔,速度之快超出凡人的想像,她偏過頭若無其事道:「沒想什麼。」

    不過一瞬的功夫,江宴蘅體內那個惡魔又蹦了出來。

    她大膽猜測,或許『惡版江宴蘅』其實是江宴蘅的另一個人格,只是原本的他因為某些原因無法顯露這樣的性格,所以衍生出第二個人格。

    套用她前世的話來說,就是精神分裂。

    『江宴蘅』抿了抿唇,走上前狀似無意的撞到裴葉輕的肩,在少女即將摔倒之際,故作玄虛的挽住她的腰肢,順其自然的將她攬入懷中:「師姐不怕我?」

    少年的臉無限放大,再近一些兩人的唇瓣就要觸碰到,裴葉輕瞳仁微張,轉瞬須臾她稍加清醒。

    『江宴蘅』這跟山裡的土匪沒有半點區別,還比土匪更過分,而且為什麼她總有種被調戲的感覺。

    裴葉輕凝神,對著那張清雋孤冷的臉,淡聲道:「為何要怕你?」

    她實誠的回答道。

    原本不受魔氣控制的江宴蘅雖然看起來孤傲,可卻不似表面那樣,他心思細膩柔弱,還心存良善,根本不像眼前這個行為舉止可稱之為變態的『江宴蘅』,繼而即便如此,她還是不會怕他。

    畢竟他並未真正黑化,如果他黑化了,那她才會害怕。

    『江宴蘅』驀地鬆開手,致使少女退了兩步,他朗聲笑著,聲音裹挾著刺骨的寒意:「師姐即不怕我,那麼我要和師姐換些東西。」

    少女極力克制住自己的慍怒,抬眸直視少年褐色的瞳眸,和顏悅色的說道:「你想換什麼?」

    她握著劍柄,全神貫注望著少年臉色,生怕一個不察,少年洶湧的魔氣匯聚成河將他掩埋並徹底魔化。

    「我需要師姐的血。」少年說話時,湊著少女的耳珠細軟聲細語,薄唇吞吐出來的熱氣掠過她的耳畔,引得她耳根滾燙暈了抹殷紅,卻轉瞬即逝,猶如曇花一現。

    裴葉輕斂神凝眸:「我的血有什麼奇效,能讓你衝破禁錮也要出來和我周旋?」

    她得問個仔細,關於反派的秘密實在太多,原著中沒有的提及的部分,似乎這層神秘的面紗在逐漸被揭開。

    『江宴蘅』聞言垂下眼睫,恰好對上少女冷冽的視線,他低低的笑了,抬手拈一縷少女鬢邊的青絲:「師姐以為呢?」

    裴葉輕心弦微微一動,咬唇冷聲道:「我怎麼知道。」

    『江宴蘅』嘴角划過一絲嗤笑,將拈起的那縷青絲繞在指尖:「那師姐還是永遠也別知道的好。」

    他本就是算計她,沒想到她自投羅網,既如此那他卻之不恭,將其收入囊中罷。

    裴葉輕並不知道她額間的赤紅色的硃砂痣里掩藏著什麼秘密,在她眼裡『惡毒般江宴蘅』就像吸血鬼那樣,沒有血活不下去,而恰好她的卻可以維持他的生命,所以他便抓住她不放。

    可『江宴蘅』不同,他看得透徹,所有東西都逃不出他的眼,他深刻的明白站在他面前的少女蘊藏著強大又純淨的靈力,只是還沒有顯露出來而已,一旦她發現自己的與眾不同,恐怕這份純淨的靈力會被玷污。

    少年臉上的陰冷的戾氣漸漸散去,轉而眸底變得澄澈。

    江宴蘅滿臉的錯愕他想說些什麼,可兩人曖昧的姿勢此時說什麼都不太合適,他遲疑了片刻。

    裴葉輕比他先反應過來,伸手推開他。

    少年身上殘存的微弱魔氣因少女的推搡,消失的蕩然無存。

    江宴蘅臉上表情依舊很茫然,仿佛根本不記得方才所發生的事。

    「師姐……」

    未免少年誤會她投懷送抱,裴葉輕冷聲嗤道:「下次離我遠些,我嫌你髒。」

    她說著最狠的話,可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少年懷裡傾斜,最後失去意識倒在他懷裡。

    江宴蘅下意識地接住暈倒的少女,這是他頭一回如此親密的接觸女子,他低聲道:「師姐。」

    昏過去的裴葉輕哪裡回應的了他。

    江宴蘅他看了眼四周,發覺沒人才大著膽子橫抱起少女,當他的手輕輕觸碰到少女軟若無骨的手臂時。

    他同時聞到了師姐身上那沁人心脾的冷香,那香宛如甘泉,解了他瀕臨死亡人的渴。

    裴葉輕身子很輕,好像沒什麼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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