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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21:56:50 作者: 古葳
    [請宿主保證自身安危的同時,密切關注反派的黑化程度]

    裴葉輕躊躇了下,咬咬牙轉過身道:「你真的沒事嗎?」

    江宴蘅搖頭淡淡應聲,隨後上前跟著少女。

    兩個人走在小徑中,都沉默寡言半點交集沒有,各走各的路。

    裴葉輕餘光瞥見身後尾隨她的少年,他氣息不穩像是經受了巨大的痛楚。

    她心底浮動起淺淺的漣漪,原著中對反派魔化的描寫一筆帶過,只寥寥提及他身上藏著的魔氣能讓人痛不欲生,卻也沒說會這樣令人

    燭火映少年清雋的臉上顯得尤為蒼白,血絲遍布瞳孔,緊抿的薄唇泛著點點不正常的白。

    裴葉輕愣了下,還是停步問道:「你真的沒事嗎?」

    江宴蘅仍是那番說辭:「師姐放心,我一點事都沒有。」

    裴葉輕惴惴不安,可既然他都說出這樣的話了,她再接著問就不太好了,於是兩人繼續並肩前行。

    有著紅線的束縛,兩人不能離得太遠,然而他們走了一段路便走不通了,前頭有石門堵住他們的去路。

    石門共有三扇,形狀大小各不相同,正中的石門呈圓洞狀,和普通庭院的月門洞相似,旁邊兩扇小的石門形狀卻有點怪異。

    左側那扇看著四四方方,邊上長滿荊棘石板中央還有鋒利的錐子,右側那扇更為奇葩,跟隔壁兩扇平平無奇中帶點特色不同,這扇石門上下左右鑲著金邊,石塊堆砌成的門面綴了一顆顆細碎的靈石,樸實無華中彰顯著它的獨具匠心。

    可稱之為門界凡爾賽,石中翹楚。

    裴葉輕打量了幾眼石門,突然覺得,她的知識儲備量還是太少,這修真界的知識比她當年高中學習的數學導數還難。

    這三扇石門,無論從建築學還是鑄造學,都的不可能用科學來解釋的現象。

    她環顧四周都找不到開門的機關,終於她看到那扇華麗麗的石門有顆鵪鶉蛋那麼大的翡翠珠子。

    因此她順其自然的想著,這顆珠子肯定是開門的鑰匙。

    不等詢問江宴蘅的意見,她就過去擺弄石門凹陷處嵌的翡翠珠子,可那顆珠子死死地卡在中間,她拔也拔不出,推也推不進去。

    試了兩次她都沒能順利拿出這顆翡翠珠子,她泄氣的縮回手,忽地她轉而想到江宴蘅,有他在可以讓他來。

    裴葉輕停下手頭的事,背過身找尋少年的身影,她環顧四周,沒有看到江宴蘅。

    她遲疑了下,還是決定去找江宴蘅,好歹他算是她的搭檔,要順利完成任務還得相互扶持。

    裴葉輕下定決心後,握緊手中的紫煢,前往晦暗深處。

    她旋即低頭看腕上的紅線,卻見腕上的紅線透著耀眼的紅光,照亮著長長的走道,延至更陰暗恐怖的地方。

    裴葉輕想,紅線會指引她找到江宴蘅,而他應該就在不遠處,可沒走幾步,後腦一陣發疼接著黑暗襲來,意識消散前,她恍惚聽見少年冰冷陰沉的聲音。

    「把她殺了。」

    *

    南華殿正中的玄鏡突然模糊一片,雲渡臉色頃刻陰沉下來。

    「我要去救小裴兒。」看那小子的眼神,他便曉得江宴蘅體內的魔氣已經蠶食掉那小子的意志。

    他的小裴兒修為不夠,怕是難以抵擋那小子洶湧的魔氣。

    殷寒離攔住他,輕聲道:「慢著,我看著有點不對勁,再等等。」

    南華殿掛的這塊玄鏡有百餘年歷史,玄鏡素有掌門師尊的靈力加持,斷不會輕易壞掉。

    雲渡哪管得了這麼多,天大地大都不及他家小裴兒的性命大。

    他擼起袖子提起劍就要往外沖。

    玄徵劍眉一凝,揮袖念訣圍起屏障,堵住他的去路:「讓他們試煉,自然是要他們自己解決危機,如若裴葉輕真的有事,你責無旁貸也會給你交代。」

    事情畢竟是由他牽頭所致,裴葉輕要傷了一根頭髮,雲渡必然會血洗清虛宗。

    他很清楚,裴葉輕之餘雲渡,那可是比名還要重要的丫頭。

    掌門師尊開口承諾,雲渡再焦急也只能隱忍的份。

    玄徵看他冷靜下來施展靈力,玄鏡又重新照出鎖妖塔內的景象。

    *

    藍衣少年眼神蘊藏著魔氣,原本燦亮的眸子也被幽暗所吞沒,他冷眼看著倒在地上沒有生氣的少女。

    他眼底的陰翳比妖魔還要驚駭。

    江宴蘅已失了神智,他俯身伸出修長的指划過少女清冷的眉眼,只是他的指腹剛觸及到少女眉間的硃砂痣,一道淡紫色的靈光閃過刺入他掌心。

    掌心滴落猩紅的血,他縮回沾滿血跡的手,愣了半晌後他譏笑道:「今日暫且饒過你,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你親手放進煉丹爐,成為我的丹藥。」

    裴葉輕暈暈乎乎的醒來,發現自己正趴在堅硬的石頭上,她身邊還靠坐著江宴蘅。

    少年臉色蒼白,幽暗的燭火給他平添了分病弱美,她輕輕推了推少年的身子:「江宴蘅,你醒醒。」

    少年頭一歪,軟軟地靠在她的肩膀上。

    裴葉輕不假思索地將他推開,她起身想要走,但她的良心不允許放任少年自生自滅。

    左思右想下,裴葉輕彎身嘗試掐他的人中,想要把他喚醒。

    過了會兒,江宴蘅低吟了聲,緩緩張開眼睛,聲線沙啞不成調的回應:「師姐,我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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