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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20:48:07 作者: 燕殊
    事情超出常理,再加上身體不適,他立刻回到了車上,返回基地。

    只是沒想到,本想作為嘉獎的金色招募令匆忙之中掉了。

    回程時,他出現了體溫上升,呼吸加快,身體變化等易感期症狀。於是回到辦公室後,直接將自己隔離在屋裡。

    原以為久違的易感期會格外難熬,誰知道身體雖然發燙髮軟,但那種難以啟齒的空虛竟然蓋過了腺體痛,給了他少有的安寧。

    打消了抓人嚴刑拷打的念頭,韓序原本打算狀態好一些再處理這件事。沒想到花梨拿著金色招募令進了軍營,他便順勢安排了檢查。

    他想知道花梨特殊在哪裡。

    可是現在體檢報告清楚表明花梨沒有信息素,她甚至不是Omega而是Beta。

    合上報告,韓序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靜,交握在一起的手指卻緊得有些泛白。

    如果花梨沒問題,那他聞到信息素,是不是意味著感知能力在恢復?

    「背景調查得怎麼樣?」

    「現有信息都查了,沒做假,她是第一基地的大學生,因為想要殺異種為父親報仇,千里迢迢來參軍。」

    抽出背調資料仔細翻看了一遍,韓序沒有找到任何居心不良的證據。

    一切都表明,花梨是個一腔熱血的實在人,和那天奮不顧身營救嬰兒的行為也很吻合。

    「你把人帶去實驗室,請傅知諳親自做一□□檢。」

    很多年以後,韓序回想起這道命令,懊悔得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

    然而現在的他並不知道。

    何副官不明白,一個普普通通的新兵體檢而已,為什麼要傅教授出馬。

    可見到將軍認真的神情,他不敢多問。

    於是,花梨就這麼被帶到了大營後頭的生物實驗室。

    實驗室由大約十來個貨櫃拼接組裝而成,統一刷成了白色,坐落在最偏僻的北區,四周挖了深深的壕溝,拉著電網,看守的人員眾多,個個全副武裝。

    此時已近黃昏,光線昏暗,暮色沉沉,貨櫃里不時傳出各種奇怪的聲音,花梨心裡一咯噔。

    完了,莫不是穿越者的身份被發現了?或者系統暴露了?

    不能吧,花梨看向身邊的何副官,小心翼翼地詢問為什麼到這裡來。

    何副官心說我哪知道,嘴上卻道:「醫務處設備老舊,數據可能不准,所以重新體檢。」

    一聽就是託詞,不過態度友好,不像是要把她大卸八塊,花梨雖然內心忐忑,倒也沒有驚慌。

    主要是人家有刀有槍,武力值比她高N倍,慌也沒用,還不如省點力氣呢。

    於是,一頭霧水的花梨和同樣迷茫的何副官走進生物實驗室。

    穿過前台,經過各種標識的走廊,兩人來到一扇掛著「傅知諳教授」名牌的房門前。

    「咚咚」

    「請進。」

    把手轉動,門打開,消毒水的味道竄入鼻間,一間類似門診處的房間出現在花梨面前。

    屋子整潔乾淨,靠牆一側擺著辦公桌和電腦,旁邊是輪床和藍色帘子,後頭擺著好幾個高大書架,擺著滿滿當當、整整齊齊的書和資料。

    書桌後,年輕男子抬起頭,金絲眼鏡在白色燈光下反射出一抹溫潤光澤。

    「何子文?」

    「韓序讓你來的?」

    「她是誰?」

    溫和清澈的聲音像山間淙淙的溪流,即便都是問句,聽起來也不覺得厭煩,依舊悅耳。

    花梨的腦海里不合時宜地冒出一個想法:這位傅教授和她大學暗戀過的學神師兄好像啊。

    一樣的爾雅溫文,因為對人和事有獨特而深刻的認識,所以言語舉止是渾然天成的隨和儒雅。要是放在古代,妥妥是內閣首輔預備役。

    「又有事要麻煩您。」何副官咧開嘴,滿臉笑意,雖然用了敬語,語氣卻十分親昵。

    等他說明來意,傅知諳心裡也生出了不解。

    不過他知道韓序不是胡鬧的人,沒有多問,帶著他們往外走。

    剛出門,走廊上跑來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神色慌張。

    「傅教授,三號艙的異種魚醒了,戰士們控制不住,有人差點被咬傷。」他語氣焦急,頻頻望向身後,仿佛怕什麼東西。

    「北堂則呢?」

    「軍營里的大湖發現了這種異種,北堂隊長去剿殺了。」

    「放安眠氣體了嗎?」

    「釋放了最大劑量,沒有用。」

    「那就只能用毒氣了。」

    「可是,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有個活體異種,有很大的研究價值,實驗還沒來得及開始做呢。」中年男人沮喪地道。

    「戰士們的性命重要。」

    傅知諳也很失望,但還是做出了選擇。

    「讓艙里的人都撤出來,放毒氣吧。」

    這時,一旁的花梨默默舉手。

    「我能弄暈它。」

    何副官一愣,突然想起了什麼,忙道:「對對對,她能弄暈那種怪魚。」

    聞言,中年男人懷疑地盯著花梨的小身板。

    那麼多身強體壯的Alpha都沒辦法,這個瘦弱的女生能行?吹牛的吧。

    「你能打暈它?」

    「不是打暈,」花梨糾正道:「是弄暈。」

    中年男人沒明白其中區別,傅知諳也疑惑地看著花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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