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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20:27:22 作者: 草莓味果醬
    仿生人會假裝被劫持,打探到解毒劑的下落後,伺機發送信號。

    這確實是個很巧妙的辦法,謝齊山會帶著他們親自找到解毒劑。

    可只能實行一次,萬一謝齊山發覺仿生人「江陵」是假的,計劃失敗不說,甚至有可能銷毀解毒劑。

    所以,不用仿生人,江陵自己去,是最好的辦法。

    江陵至今記得他說出想要自己去接觸謝齊山,謝星燃的表情相當恐怖。

    謝星燃絕對不會允許江陵涉險,無論江陵怎麼勸說,表示按照推算,謝齊山並不會一開始就對他下手,他的安全概率很大,謝星燃都沒有鬆口。

    這場不太和諧的談話,以江陵被扔到床上,狠狠的親了一通結束的。

    謝星燃揪住少年因為失神吐出的嫣紅小舌,語氣森然恐怖:「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去醫療室把林熙殺了。」

    「再把你關進籠子,一輩子不放出來。」

    江陵被嚇到了,嗚嗚咽咽的點頭,等緩過神來,偷偷溜出去找謝星沉告狀了。

    他給哥哥看了謝星燃咬出來的痕跡,控訴謝星燃太專橫,謝星沉的表情很微妙,但答應了江陵會幫忙勸勸。

    哥哥,好人!

    江陵不知道謝星沉怎麼勸的,反正他回到基地宿舍,過了一個多小時,謝星燃終於回來了。

    他陰沉著一張臉,進來就把江陵褲子脫了,壓在腿上打了一頓噼里啪啦的屁股。

    江陵被打得像一條胡亂撲騰的魚,屁股付出不小的代價,好在謝星燃答應了。

    於是計劃順利進行了,思緒回到現在——

    謝齊山意識到不對,表情猙獰的伸手去捉江陵,江陵立刻收斂了囂張的中指,抱緊箱子,使勁的往角落縮了縮。

    他在心裡默念,三,二,一——

    最後一個字落下,江陵甚至聞到了謝齊山身上的腥味,半蟲肢化的手快要碰到他的衣服。

    嘭——

    一聲巨響。

    漆黑的機甲有如憑空出現,把謝齊山狠狠砸進了泥地里,工廠的棚頂坍塌,腐朽的建材和灰塵像雨一般落下下來。

    塵囂四起,江陵不自覺的閉上眼睛,把臉埋進箱子,避免灰塵進眼睛太狼狽。

    可他等了一會,紛紛揚揚的灰塵和碎片卻沒有落到他的身上,江陵怔怔,抬起頭,機甲撐開看不見的屏障,把所有髒污震開了。

    江陵立刻眼睛一亮,揚起唇角,抱起箱子噠噠噠的跑到機甲面前。

    「燃燃!」

    駕駛艙門霍然打開,黑髮碧眼的Alpha跳了下來,江陵直接一個跑跳,跳進謝星燃的懷裡。

    謝星燃穩穩的拖住屁股,把他接住了,江陵抱著箱子晃了晃,連帶著手腕上的銀白手鐲也晃了晃。

    江陵興高采烈道:「看,我拿到了,我就說了我會沒事的。」

    謝星燃沒說什麼,冷著一張臉,目光划過少年纖細的脖頸,那裡還有為消散的通紅掐痕。

    「這算沒事嗎?」

    江陵後知後覺的捂住脖子,嘴硬道:「就這麼一點點,算什麼事啊。」

    交談間,下屬們趕到了,江陵把箱子交過去,每一根藥劑被整整齊齊的碼放好,科研員立刻開箱檢測。

    江陵頓時緊張起來。

    如果裡面沒有解毒劑,那他做的一切努力,全白費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科研員終於鄭重的點了點頭。

    「是解毒劑。」

    江陵狠狠鬆了一口氣,解毒劑被重新裝好,派專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回基地。

    呼,學長有救了,應該不算太遲……

    嘎吱,嘎吱——

    一隻半蟲化的手,從機甲砸出來的大坑中艱難的伸了出來,謝齊山被砸扁了半邊身體,粘稠的體液從破損的表皮流出來。

    他要氣瘋了。

    又是站在他頭上談戀愛,又是釣魚執法,一模一樣的招數林熙用了一次,江陵又用了一次。

    玩不膩了是吧!

    更可氣的是,他明明知道江陵目的不純,謝星燃也不可能那麼簡單就讓江陵送人頭。

    這算是個陽謀,偏偏他一步不拉的踩進去了,他本以為飛船和江陵身上沒有定位器就完事大吉了,可謝星燃居然還知道他們在哪裡。

    謝齊山不甘道:「這不可能,他身上,根本沒有定位器!」

    江陵的身上,確實沒有定位器。

    他和謝星燃,用的是精神力共振連接,自從謝星燃答應讓江陵親自接觸謝齊山,謝家的人便開始研究如何讓定位器變得更為隱蔽。

    改了十幾版,謝星燃都不滿意。最後是度假中的米雅,解決了問題。

    江陵與謝星燃的精神力極為契合,只要藉助外物,就可以達到精神力共振的效果。

    相當於在一片濃霧中,江陵的坐標始終亮著。

    不過這些,謝星燃是不可能解釋給謝齊山聽的,謝齊山嘶吼了一會,所有人都用看待死物的眼光看著他。

    謝齊山這才意識到,自己所有的籌碼都沒有了,他慌了,顧不上體面,竭力從坑裡爬出來。

    「不,謝星燃,我告訴你父母的臨終遺言。」

    「我死了不要緊,他們有很多對你說的話,我死了,你就聽不到了!」

    稠黑的羽睫微不可見的顫了顫,謝齊山明白,這是謝星燃動搖的表現,當即添了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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