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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9:52:22 作者: 瑕觀
    寶言見沈夫人的神色,覺得沈嫣不像是受涼這麼簡單,但這會兒也不好多問,只好先寬慰沈夫人幾句。

    沈夫人離開後,寶言還是不放心,又叫蔣晗雪去打聽。蔣晗雪正好要和自家娘親說話,這才問出了實情,先前和沈嫣相看的男子,突然悔婚了,沈嫣本就腦子不太好,一時受了刺激,竟真有有些傻了。

    輔國公夫人其實早就知道了,但閨女大婚在即,她便一直瞞著。蔣晗雪埋怨了母親幾句。

    輔國公夫人忙道:「你也別急著和太子妃說。」

    「我知道,過了今日再說吧。」蔣晗雪道。

    「太子妃倒是個實心腸的,與人相交,對人真誠。往後你們倒是好相處。」輔國公夫人道。

    蔣晗雪頷首,她還不知道她皇嫂?

    蔣晗雪回到寶言身邊,寶言問道:「如何?」

    「我娘也不知道呢,說回頭去問。問到了告訴皇嫂。」蔣晗雪道。

    「那你別忘了,你成親都好幾日,她還沒好嗎?要不改日我們去看她。」寶言道。

    「回頭問了再說,皇嫂去可不方便,到時候,我去看看。」蔣晗雪道。

    寶言想著也只能這樣了。正說著,承恩公世子夫人到寶言跟前來了,寶言對她淡淡的,說了幾句話,便開席了。

    這是太子府的第一次宴席,很是隆重,來的賓客也都是勛貴。這也是寶言頭一次以太子妃的身份,宴請京中的貴女們,當了半年多的太子妃,參加過數次宮宴,寶言已經遊刃有餘,宴席辦得莊重而體面。人人都見識到了不一樣的太子妃,從前那個蠻狠的賀大小姐,誰都不記得了。

    第66章 教女

    散席後, 晉王夫婦和忠勇侯一家留下來了。

    寶言安置好娘家人後,先與蔣晗雪說話。兩人一獨處,寶言便關切地問她:「晉王如今可還好?」

    蔣晗雪笑道:「說起來還要感謝皇嫂和太子呢, 把那個女人給抓走了。如今雖也帶了幾個伺候的宮女, 不過都翻不起什麼浪來。」

    寶言見蔣晗雪說得輕鬆, 可嚴重還是略顯落寞的, 誰也不想自己的夫君是這樣浪蕩子吧。

    寶言握住蔣晗雪的手道:「你是新婚,嫁的又是晉王,我原不該說這樣的話。人人都說你有手腕, 但那畢竟是你夫君, 總不能一輩子靠耍手腕過活。你若受委屈了, 一定要和我說。」

    蔣晗雪被寶言的一番說得眼眶微熱, 她回握住寶言的手:「也就皇嫂是個知心人了,我巴不得什麼手腕都不使呢,但不成啊。不怕皇嫂笑話,跟到晉王府的宮女已經處置了一個, 倒不是我處置的, 被我瞧見了, 晉王自己處置的。」

    寶言聞言就有些怒了:「這才幾日!」

    蔣晗雪笑道:「所以說是個幾個翻不起浪的,這不就被處置了。」

    人是處置了,可心裡總歸不舒服,寶言不敢想太子要是這樣, 自己又會如何, 心中對蔣晗雪又憐又敬。

    蔣晗雪笑道:「皇嫂也莫要為我擔心, 總歸你們都是向著我的, 他也肯給我體面,這就夠了。常言道,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我這人生已經算如意了八|九分,只這一樣也不算不如意,而且還有皇嫂這樣的知心人,我還有什麼委屈的?」

    寶言見蔣晗雪這樣通透,說的話也句句在理,心裡也敬佩,想想自己倒是小器了,為一點小事,發愁好幾日。

    「好了,不說我,我是要和皇嫂說沈小七的事呢。」蔣晗雪道。

    「果然不是什麼風寒吧?」寶言忙問。

    蔣晗雪頷首,把從她娘那聽到的事和寶言說了。

    寶言聞言難以置信,愣了兩息功夫才道:「怎會如此?」

    「我也不知,因著我要成親,家裡也沒告訴我。明日我便先去瞧瞧到底如何,回頭給你捎信來。」蔣晗雪道。

    「是要去瞧瞧,不管她如何,你都給我來個信兒。旁人說的我不管,總要你自己看過才算。」寶言道。

    兩人皆嘆氣,寶言想著和沈嫣相識一年多的時間裡,沈嫣跟在身後喊姐姐的樣子,心裡怎麼能不擔心。

    蔣晗雪算著時辰不早了,便提出告辭,寶言也不留她,將她送到院門口。

    送走蔣晗雪,寶言又去見家人。這會兒賓客已經都走了,寶言在花廳見了全家人。

    蕭祺彥只寒暄幾句便離開了,花廳里只剩下賀家人。

    忠勇侯一時都有些不敢看閨女,閨女成親後,他只有遠遠看過幾眼,連話都沒說過。如今近了瞧,總覺得變了似的,和在家做姑娘的時候,簡直是兩個人了。

    「怎麼都看著我不說話。」寶言笑道,「莫非我才嫁人半年就和我生分了?爹還有三位哥哥?」

    忠勇侯被點了名,憨笑道:「我們寶言長大了。」

    「你們每次見到我,都要說這話,娘也是。」寶言笑道,「我看三哥好像也長大了,瞧著比從前高了。」

    廣禮悶聲道:「嗯,是高了些。」廣禮是真的覺得和妹妹生分了,畢竟她已經嫁人,總不能再和從前一樣與自己親昵打鬧。

    話匣子一打開,一家人便歡歡喜喜地說話了。但寶言又覺得這和她從前在娘家還是不一樣的,她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和父親兄長撒歡了,他們說得對,她長大了。

    賀家人留在太子府用晚膳,蕭祺彥興致尤為高,頭一回和老丈人、三位舅兄喝了酒。男人們只要一喝酒,關係立馬就熱絡起來。忠勇侯喝得上了頭,對太子一口一個賢婿叫著,蕭祺彥聽了也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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