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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9:52:22 作者: 瑕觀
    前朝為著太子開府之事,越鬧越大,終於戰火燒到了承恩公頭上。這回,盛隆帝沒有半點維護承恩公的意思,再朝上冷了臉。

    皇后知道此事後,氣得砸了一個七寶琉璃盞,她已經許久沒有這般動怒。皇上不給承恩公好臉,就是不給自己臉。想到這,皇后心裡又氣又怕,心裡又動搖了,覺得人還是得捏在自己手上才安全。

    皇后剛準備進密室,宮女進來報說太子來了。

    蕭祺彥知道皇后這會兒在氣頭上,便前來安撫。知道太子在朝上還是為承恩公說話的,皇后倒沒遷怒他。

    「太子怎麼這會兒來了。」皇后雖然沒遷怒,聲音也是冷的。

    蕭祺彥笑道:「兒臣想母后了,來給母后請安。」

    「算你有孝心,我要被你父皇氣死了。」皇后道。

    蕭祺彥嘆道:「兒臣也不知該如何,在朝上也不好駁父皇。」

    皇后看看蕭祺彥,見他神情懊惱,似乎和自己同仇敵愾,心裡稍稍順了些。

    「你不用管他,有母后在呢。」皇后道。

    蕭祺彥乖巧笑笑:「叫母后為我操心了。」

    「母后不為你還為誰?」皇后道。

    蕭祺彥在鳳儀宮陪了皇后許久,將皇后哄好了,同時也激得皇后越發要和皇上斗。

    蕭祺彥回東宮的時候,心裡的悲涼的,他以為自己早就習慣,但每次做這樣的事,心裡總還是隱隱不痛快。生在帝王家,這就是命。

    外面的蕭祺彥覺得不痛快,裡頭的假太子就更不痛快了,皇后已經許久沒進來,他的耐心要耗盡了。

    第53章 帝後

    「她是不是要放棄我了?這麼久, 沒有消息進來,她也不來,她肯定要放棄我了!」夜間, 假太子壓著衛琴, 胳膊橫抵在她的脖子上, 惡狠狠地道。

    衛琴被假太子嚇壞了, 忙道:「殿下您冷靜點。」

    「我冷靜不了,再這樣下去,我是死還是被送走?」假太子聲音顫抖, 有壓抑不住的戾氣。

    衛琴被嚇壞了, 她扭過頭瞥見一直睡著的內侍竟然已經醒了, 正一臉詫異地看著他們。

    衛琴忙推了推假太子, 示意他扭頭看。

    假太子忙從衛琴身上翻下來,房中昏暗,內侍沒有看清他們在做的事,但兩人說的話, 他全都聽見了。

    「你們在做什麼?」內侍冷冷地問道。

    「你在質問我?」假太子聲音帶著狠厲, 「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就是太子殿下的替身, 還真當自己是回事了。」內侍不屑道。

    密室里只有少數幾人知道假太子的身份,這個內侍以為他只是個替身。

    「衛琴,你告訴他,我到底是誰。」假太子道。

    衛琴想著, 這個時候, 只有再拉一個人下水, 便道:「小武, 殿下是真的皇子,他和外面的太子殿下是雙生子。」

    叫小武的內侍聞言感覺自己渾身的血都涼了, 早知道他就裝睡了,他為什麼要看他們。這麼大的事,不該是他知道的,知道了,還有命嗎?

    假太子道:「現在你知道我什麼身份了!」

    小武愣著不知道說什麼,只覺得完了,一切都完了。本來被派進密室,他還覺得自己得到了重視,現在看來,自己是死路一條。

    見小武不說話,衛琴道:「小武,你也不用怕,有殿下在呢。你現在做了殿下的人,還怕將來沒有前途?福公公的位置,將來就是你的。」

    小武知道,這會兒他就算出去說出真相,也是一個死,他只能認命,跟著假太子了。

    「小武見過殿下。」小武跪下給假太子磕頭。

    假太子看著小武,心滿意足,道:「你們放心,將來絕對不會虧待你們。」

    小武心裡卻是不信的,但他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轉眼進了二月,承恩公請了一位當世大儒,寫了一篇《論禮》,洋洋灑灑幾千字,旁徵博引,引經據典,論述太子不應該出宮,應該留在東宮。一時間「東宮派」的氣勢大漲。

    就連皇帝和蕭祺彥都沒想到,承恩公能請得動那位大儒。

    崇華殿內,盛隆帝面色深沉:「你母后這是非要和我一較高下呢。」

    蕭祺彥嘆道:「父皇不該早就了解母后的性子麼。」

    盛隆帝當然了解皇后,當初他看上的,不就是她這性子麼。可這性子,在奪嫡的時候,對付旁人是好的,對付自己,可就不好了。

    盛隆帝嘆了一聲:「晉王的婚事也快了,該跳出來的人,也都表態了,這事也不用再拖。」說著他又嘆了一聲,「本想給她留體面,她偏要這麼鬧。」

    「父皇,您還是顧著些母后吧。」蕭祺彥道。

    盛隆帝笑笑:「放心吧,也就是砍掉她一些不該伸的爪子,她是皇后,也是你的生母。」盛隆帝拍拍蕭祺彥的肩,「夾在我們倆之間,叫你為難了。」

    蕭祺彥對皇后早就看透了,他之所以勸著父皇,一是表孝心,二來也是怕做得過了,皇后來個魚死網破。他不為難,在母后心裡,她自己和蘇家是最重要的,而自己則是隨時被捨棄的,他有什麼好為難的呢。

    鳳儀宮中,皇后正得意自己扳回一城。她也不是非得和皇上這樣對著幹,但他總想著削弱蘇家,自己怎麼能不管。當年沒有蘇家,他能坐上那個位置麼?他們蘇家可不是那隨便被藏的「良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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