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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9:45:50 作者: 瑕觀
    前世之事,虞宓已經無法得知了,可今日她救了安王,到相看那日,安王不是正好可以去了麼……若真是這樣,她就太倒霉了。

    流雲很快便尋了馬車來,安王抱著虞宓換了馬車,由巡防營的人送回王府。

    安王帶著虞宓回到王府,後院太遠,安王將虞宓帶進了正院。御醫此時已經趕到。

    「快給她看看傷口!」安王忙道。

    「王爺,您未受傷吧?」御醫心裡自然更關心安王的安危。

    「本王無事,快點看她的傷口!」安王道。

    「是是是。」語音聞言只有先替虞宓看傷口。

    此時虞宓還穿著男裝,臉上的面具還戴著,御醫拿剪刀剪開傷口旁的肉,只見有傷口有三寸長,血還在不停流著。

    「還好,沒傷到骨頭。」御醫道。

    安王鬆了口氣:「快點處理傷口,不要留疤痕!」

    「是!」御醫一看這肌膚便知道是女子,想來定是王爺心頭肉,不敢耽擱,立馬細心地處理起傷口來。

    安王一直看著御醫的手,眼睛都不眨一下。虞宓見安王這麼緊張,便道:「王爺,我已經不疼了,您不要擔心,我沒事的。」

    安王看著那血琳琳的傷口,只想著這一刀是為他挨的,心裡就疼得不行。這女人,怎麼就那麼傻。虞宓撲向他的那一刻,他看的清清楚楚,沒有半點猶豫,一點都沒有顧及自己!這可是她寫字的手啊!她還要成為大家呢!

    「日後不會影響寫字吧?」安王問御醫。

    「不會的,皮肉傷。不過現在天熱,要注意不要碰水,不要化膿,就沒事。」御醫道。

    「她是為救本王受的傷,她的胳膊就交給你了,你每日過來給她看。要保她儘快好,還不能留傷疤。」安王對御醫道。

    「微臣自當盡力。」御醫心道這果然是安王的心頭肉啊,這麼緊張。

    御醫給虞宓處理好傷口,又給安王把了脈,見安王果然無事,便回宮去復命了。事關皇子,可馬虎不得。

    虞宓這會兒正睡在安王的床上,心道,這一刀倒是沒白挨,想必安王心裡定覺得她愛他愛得要死,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吧。

    安王剛坐到虞宓身邊,想陪虞宓說說話,就聽外頭流雲道,宮裡來人了。

    來的是乾豐帝身邊的大太監曹貴。曹貴一見安王渾身是血,嚇得直哆嗦。

    說話本就尖細,這會兒帶了哭腔:「殿下!您傷哪兒了!這要讓皇上知道了可怎麼得了。」

    「曹公公,本王無事,這血不是本王的。有人替本王挨了一刀。」安王道。

    曹貴捂著心口:「那就好那就好!皇上不放心殿下,派奴才來看殿下,殿下無事就好,奴才這就回宮告訴皇上去。」

    「有勞公公走一趟,本王晚點進宮。」安王道。

    「奴才告退。」曹貴邁著急促的步子走了,想必是急著進宮回話。

    安王見過曹貴,回到房裡。見虞宓已經把□□給扯下來了,臉上全是汗水。

    「苦了你了。」安王走到虞宓身邊,「已經讓人去叫你的婢女了。等下讓她們伺候你沐浴,更衣。今日便歇在這。」

    虞宓看看安王:「王爺您也去換一身衣裳吧,都是血,宓兒看了害怕。」

    安王嘆道:「你呀,處處說自己膽小,剛才朝本王撲過來的的時候,膽子可大著呢。」

    虞宓害羞道:「當時沒想那麼多,只想著那刀不能刺到王爺。」

    安王心道,可不就是這份心格外難得麼。

    「傻姑娘。」安王道。

    「不傻,王爺無事才最要緊。」虞宓笑道。

    安王見虞宓笑容有些虛弱,想著她才流了好多血,又受了驚嚇,便道:「你先睡會兒嗎?」

    「身上難受,睡不著,等蘭蘭來,給我把紗布拆了的。」虞宓不好意思地道。

    安王看著虞宓的心口,知道那裡裹了許多紗布,道:「本王幫你不成嗎?」

    「王爺莫要鬧人家了。」虞宓臉一紅,「您快去換衣裳吧,這一身血,宓兒真的害怕。」

    安王自己身上也難受,便去淨房沐浴更衣。

    蘭蘭一聽說虞宓受傷了,嚇得整個人都在發抖,手拿東西都拿不住,腳也是軟的。到了前院,看到虞宓身上都是血,眼睛微閉,蘭蘭差點嚇昏過去。

    「姑娘……」蘭蘭哭道。

    虞宓睜開眼:「蘭蘭來了,快將我胸口這些紗布先扯了,我要被勒死了。」

    「姑娘,你傷哪兒了?」蘭蘭哭著道。

    「不要緊,傷了胳膊。」虞宓道,「快點來拆。」

    蘭蘭哆嗦著給虞宓拆了胸口的紗布。

    那邊安王吩咐人準備的熱水也好了,小丫鬟來叫虞宓。

    蘭蘭見虞宓下床自如,確實別的地方沒有傷,人才鎮定些,扶著虞宓去淨房沐浴。

    人在前院,蘭蘭有話也不管說,只安靜地給虞宓沐浴,見身上果然沒有別的傷口,蘭蘭才徹底放心。不過傷了胳膊也不是小時,還是右臂。

    蘭蘭忍不住問道:「姑娘,御醫怎麼說啊?你的胳膊,要緊嗎?」

    虞宓道:「不要緊,說不碰水,不化膿就行了。」

    「那就好,那就好。」蘭蘭忙道。

    蘭蘭伺候虞宓沐浴,又換了身輕薄的衣裳,又趟了回去。

    不管怎麼說,虞宓今日流了不少血,胳膊也是疼的。這會兒確實有些虛弱,躺到床上後,很快便睡著了。蘭蘭在一旁輕輕地給她打著扇子,眉頭始終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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